奉子逃婚:暴戾王爺獵俏妃 第5卷 第176章
    「曼清。」南柘沖隔欄看著靠著牆壁席地而坐軟弱無力的蕭曼清,輕聲的喚道。

    「太子。」蕭曼清想起還有一個被自己拉下水的人,盡力提起一分力氣,爬到了鐵欄處,「我真的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否則我早就說了。你相信我。」

    「我信你。你的傷怎麼樣?有沒有事?」南柘沖關切的問,說他被愛蒙蔽也好,說他執迷不悟也罷,他就是相信蕭曼清,那殷紅的鮮血,觸目揪心,若不是真的心痛,演戲是做不到的。即使蕭凌風蓄意謀反是真,那她也是被擺佈的。也許她真的就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六皇叔不也將她當成了一枚棋子?

    「太子。」蕭曼清好感動,一個「信」字是給她最大的安慰。她不需要有人關心她的傷,只要能用相信二字來給她一點依靠,而這信字卻是從一個曾經試著接納,但終究沒有接納的人的口中說出,不免有些諷刺。

    「他為什麼不信我?既然一開始不信,為什麼還要耍弄我?為什麼要了我的心後再把它撕的粉碎?難道這樣對付一個女子就很有意思嗎?他這樣與奸詐無情的蕭凌風又有什麼區別?他果真冷血,果真殘暴,殺人無形才是他的最厲害的手段!」

    「曼清。」南柘沖輕柔的呼喚,看著她如此受傷,他很不忍。

    「我恨他!」蕭曼清緊咬雙唇,微微輕啟,蹦出三個字。

    「曼清,不要再去想了。你還有我,我說過,如果他對你有什麼不利,你可以來找我。現在,雖然我沒有救你的本事,可是能陪你走到最後,也是此生的最大的幸福。希望你不要怪我食言,不能好好的保護你。」南柘沖對蕭曼清的生已不抱希望,現在成了叛賊之女,更給了鐵心要殺她的父皇一個理由,六皇叔也不再管她,身陷囹圄的自己更是無能為力。但是,能守住這最後的一刻,此生不悔。

    「我怎能不想?即使馬上去死,我也死不瞑目!我不在乎成為叛賊的女兒,可是我無法接受被南景赫這樣玩弄,他要利用我可以用別的手段,為什麼要用感情?我恨他,恨他這麼殘忍,難道他不知道心傷比身傷要痛苦千倍萬倍嗎?我承受不起。」蕭曼清黯然的眼神望著前方,好想逮著南景赫質問個通透,好想親自給他一劍,二人雙雙死去。

    「曼清,你的心裡究竟有沒有我?」南柘沖看著蕭曼清如此的傷心,無視自己的勸慰,忍不住問道。

    「你是說愛嗎?」蕭曼清茫然的搖搖頭,「第一眼見到你,我心動過,你失約清風崖,我也失落過。之後再見你我也是滿心喜悅。可是現在想來,那不是愛。或者是一開始你的大俠風範讓在王府深受欺凌的我有種安全感,還有我們朋友般的相處,很融洽很開心,知道你隱藏了身份後也使過性子,玄古冰崖捨身相救也令我萬分感動,可那不是愛。」

    「那你是真的愛上了皇叔?」南柘沖的心在流血,一直以為是自己晚了一步,不想從一開始就沒有真正的走進她的心。

    蕭曼清冷笑道,「愛真的很奇妙,沒有理由,不知不覺就愛了。若是沒有現在的事發生,我以為你跟南景赫對我都是一樣的愛護,都能包容我的過去。可是我還是選擇了去愛他。就是好想時時刻刻的跟他在一起,安心的做他的妻子。對你卻是沒有這樣的感覺,只是很平靜的想念。」

    「可是,原來都是假的。是不是很諷刺?」蕭曼清抿了抿嘴,接著道,「殿下,聽說你要娶蕭晚晴後,我有過失落,可是很快的恢復過來,不再關注,心雖有些涼意但不曾痛過。而六王爺南景赫,一樣的離我而去,我的心好痛好痛。也只有愛了才會如此的心痛,否則也只是生氣罷了,所謂愛之深恨之切,就是這樣。所以曼清不值得殿下保護,若是杖責之後皇上肯放你出去,你就不要心軟了。」

    「曼清,我不管你愛的是誰,我只知道我愛你,所以我絕不會用你來換取自己的自由!」南柘沖堅定的道。

    「好感人啊!不想皇兄有這樣的胸懷,弟弟我真是佩服!比那個皇叔好上千百倍。」南柘炫拍著手走到了他們的面前,一副笑嘻嘻的模樣。

    自從被抓入天牢,還沒見南柘炫的影子,蕭曼清一直都氣惱他的不講義氣,不來看看他這位來自現代的同類,現在突然冒出,心情不好,無力理會。

    「小姐,你恨的可是六王爺,不要把我也牽連進來啊。」南柘炫調笑道。

    南柘沖想到他這位皇弟跟蕭曼清的關係應該也不一般,便道,「現在局面無法挽回,只請你想個法子讓曼清安然離開,這你能做到吧?」

    「安然離開?難道不讓她活了?」南柘炫挑挑眉,「我這個哥們還想救她,你這個愛慕她的癡情人就放棄了?」

    哥們?南柘沖不知這個稱謂的含義,但是看來並不是有情人的關係,是自己誤會他了。

    「我何嘗不想,只是事已至此,還有什麼法子?」南柘沖心灰意冷。

    「我不濟,可是我相信太子你可以啊。」南柘炫不置可否的說道,「你出去不就行了。」

    「出去?那要杖責曼清的,二十下,出去也熬不過幾天了。」南柘沖搖搖頭,「不要再勸我了,我不會動手的。」

    「誰讓你打了,你這個太子,這個時候怎麼變的這麼笨!」南柘炫嘲笑道,「只要肯定自己不是曼清孩子的爹就行了。」

    「怎麼肯定?曼清忘了,那個人又不露面。」南柘炫覺得這個弟弟來的很是無聊。

    「不錯,曼清忘了,我相信她。可我不是來了麼。」南柘炫指指自己的鼻子。

    「你來有什麼用?」南柘沖奇怪這個弟弟的言語。

    「弟弟我替你頂著啊。」南柘炫輕鬆的說道,「我說那孩子是我的,因為怕責罰就不敢吭氣,可是現在事情鬧大了,皇上也因為你氣病了,我就不能再當縮頭烏龜了,只能承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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