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腿好些了吧?」看著南柘沖沒有坐輪椅,走起來也看不出什麼不妥,蕭曼清還是試著問道。
「若是不招惹刺激的事物就不會有事了。」南柘沖笑了笑,「慢慢養,一定會好的。」
「你這麼急著找我來有什麼事嗎?」蕭曼清問。
「不是你讓人傳話給我說要見我的嗎?」南柘沖奇道。
「我沒有啊,」蕭曼清感到了極大的不妥,「我還是被你的屬下帶到這裡的。」
「我的屬下?」南柘沖更是一頭霧水。
「是啊,你的秘密黑衣人,比王爺派來保護我的黑衣使者還厲害,竟能甩開了他們的跟蹤。」蕭曼清也是十分的不解,「難道你不知道?」
「我沒有這樣的屬下,也沒有派過什麼人去找你。」南柘沖搖搖頭,「你在皇叔身邊,我不想給你找麻煩,即使心裡難以忘卻,可還是忍著。見到有人替你傳信給我,我以為你發生了什麼事,就急急趕來了。」
「怎麼會這樣?」蕭曼清心底升起不祥的感覺。
南柘沖也覺的要出事了,攬住了蕭曼清的肩頭,柔聲道,「不怕,我會保護你。」音落,便聽的院子裡悉悉索索的腳步聲,門砰的被推開。
蕭曼清驚得身子一顫,南柘沖馬上做出了讓他今生後悔萬分的動作,將蕭曼清攬的更緊了。
「你們——」南景遇站在二人面前,看著他們緊緊相擁在一起,怒瞪的雙眼射出凜冽的寒光。
「父皇。」南柘沖驚道,趕快鬆了手,但已深知自己落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圈套,擔憂的望著一臉茫然的蕭曼清。
「太子,你……你們怎麼……在一起?」容妃驚駭的表情,配上斷斷續續的問話,將事情火上澆油。
南柘沖冷冷掃了一眼這個女人,已經心知肚明。
「朕今日微服出宮,本想來你的別院看看,不想,你——真令朕失望!」南景遇隱去了是容妃刻意讓他來的內容,他不想給自己的愛妃找麻煩,已經從骨子裡相信了容妃的話。
「父皇,事情不是你看到的樣子!」南柘沖急著辯解,此時可不僅僅關係著自己,還關係著蕭曼清的安危。
「那你說是什麼樣子!」南景遇威嚴的神情裡透出的是失望,是大怒,還有殺氣,這殺氣無疑是針對蕭曼清的。
「皇上,事已至此,怕是六王爺也蒙在鼓裡。不妨替他們將事情挑明,也好成全了他們三口團聚,豈不更好?」容妃小心的勸解,實際上是將南柘沖的辯解之詞生生的攔截了。
「成全?朕豈能讓這麼一個下賤的女子來做兒媳?已經委身柘沖,還要嫁給景赫,既然景赫不計較,竟還偷偷的二人私會?讓皇叔養著侄兒的骨肉,成合體統?」南景遇凶狠的目光直直殺向蕭曼清。
「不是,孩子不是太子的!」蕭曼清總算搞清楚了狀況,大聲道。
「朕不想聽你們狡辯!來人,將他們帶到天牢,嚴加看管!」南景遇下令之後,立馬轉身,不想再看到心中不堪的二人。
雖是天牢,可住的也是牢中的貴賓房。只因為是太子,還有太子的孩子的母親。所以,蕭曼清與南柘沖被關的地方只有一牆之隔,鐵欄鎖住的牢門裡,收拾的很乾淨,還擺放著一隻簡單的床。
蕭曼清慶幸自己是沾了太子的光,可是這麼莫名其妙的給太子扣上了帽子,實在是對不起他。
「殿下,對不起。」蕭曼清輕輕的說道,再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這不是你的錯,是我們被人陷害了。」南柘沖還是不忘安慰蕭曼清。
「是容妃嗎?」蕭曼清從容妃的話語裡已察覺了害人的氣味。
「嗯,這個女人,為了讓她的兒子坐上太子之位,真是不擇手段!」南柘沖咬牙切齒,自從南柘炫三年前受傷回來,性情大變,對自己已經沒有敵意,可是他的母妃還是時刻不肯罷休。
「容妃勢力不小啊,手下還有武功那麼高的人替他賣命。」蕭曼清感歎,「王爺已經加強了王府的守衛,若是自己老實的呆在王府,怕是他也不會得逞。」
「不要自責了,即使這次不能得逞,還有下次,她的害人之心不斷,你就會防不勝防。只是現在我很擔心你的安危。」南柘沖憂心忡忡。
「事已至此,竟還擔心著曼兒,柘沖的癡心可與本王相比了。」南景赫漠然的站在牢房外,語氣平靜。
「皇叔,你無論如何要救曼清出去,她有孕在身,經不起苦的。」南柘沖求情道,眼下也只有這位皇叔有救蕭曼清的希望了。
「你是在擔心她,還是擔心你的孩子?」南景赫緩緩的說道。
「王爺,這個孩子不是太子的!」蕭曼清再次急切的爭辯。
「那你告訴本王說是誰的?」南景赫將頭轉向緊握著另一個牢房鐵欄的蕭曼清,臉上不帶一絲表情。
「我不知道,我忘了。」蕭曼清懊惱的搖搖頭。
「你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事忘了?」南景赫豈能相信。
「真的。我曾因不願嫁給王爺,自殺過,被救醒之後就忘了一些事。」蕭曼清解釋道。
「以前怎麼沒有聽你說過呢?為什麼現在才提?以為本王是小孩子好騙嗎?曼兒,其實不必如此的,本王說過,不去在乎你的以前,所以本王對你腹中胎兒的身份根本就不關心。」南景赫走到蕭曼清的身邊,伸手撫摸著蕭曼清凌亂的碎發。
「王爺——」蕭曼清還要開口。
南景赫打斷了她的話,舒緩著嗓音道,「上次那個黑衣人劫持你,就是帶你去跟太子私會了,是嗎?所以你才會完好無恙的自己回到了王府。你們私會也該小心些,總不能讓別有用心的人逮著把柄啊。」
「不是。不信你去問——」蕭曼清緊急剎住了口,總不能把駙馬會武的事抖出來吧?那可是他們之間的秘密。
「問誰?一時也編不出個人吧?呵呵,本王說了,你不必撒謊的。這次帶你走的黑衣人明明跟上次的那個是同一個人,武功套路是一模一樣的。這次他帶你去見太子,上次的那個難道不是嗎?」南景赫的語氣很柔,就像在跟人商量一件事情,而不是在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