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卑職的使命是保護小姐的安危。若小姐想找春兒,卑職可以帶小姐一起回去找。」黑衣人鐵了心的道。
回去,我才不要呢!蕭曼清撇撇嘴,轉轉眼珠,道,「那你不如帶我出京城玩玩兒。你的輕功很好吧。我讓你帶著走也不會覺得累。」
「小姐若想玩兒,京城裡就有不少好玩的。在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還是不要走遠了。」黑衣人道。
「你這是推卸責任!」蕭曼清可是又急又生氣。
「卑職奉命保護小姐,就要為小姐著想。小姐不喜聽也罷,卑職以為若是王爺在也不會答應小姐離開京城的。」黑衣人面無表情的道。
「你……你……」蕭曼清恨的咬牙切齒,這個人真是一座冰山。
「小姐請便,卑職暫且迴避。」音落,只見眼前黑影一閃,又沒了影蹤。
「喂——」蕭曼清急的直跺腳。當尾巴一樣保護著,甩也甩不掉。想好好商量先離開這塊是非之地,竟也不肯。怎麼辦啊?
「讓開讓開!」很有氣勢的一幫人,從路上開了條道,洶洶的奔來。
嘩啦啦的將蕭曼清圍在了圈內。
看這群人的穿著就知道必是宮裡的侍衛。蕭曼清只能感歎鳴柳的神速。自己想著快逃,而她卻同樣甚至比自己還快的去告密。只是人家的事情進展的順利多了。
大敵當前,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蕭曼清的心倒沒那麼怕了。
「你是蕭曼清。」為首的侍衛傲慢的問道。面對一個要抓的人,即使身份再高貴,在他的眼中也就變的分文不值。
「是。」蕭曼清明知否認也是徒勞,老實的承認了。
「太后懿旨,跟我們走吧。」侍衛說完,揮了揮手,兩個人上前架住了蕭曼清的雙臂。
蕭曼清四下張望,怎麼此時那個黑衣使者不出現了?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帶走?哦,自己是被太后的懿旨帶走的,他出現也阻擋不了啊。只是可笑這些傳旨的侍衛,自己不過弱小女子一枚,何勞用的著這麼浩蕩的氣勢?真是整日養在宮裡沒事找事幹了。
儲敏宮裡,太后坐在榻上,面色鐵青。鳴柳站在一側小心的捶著後背。蕭曼清跪在下面,偷偷的瞟著上面的人,不知太后的第一句話會是什麼?
「曼清。」太后終於開口,聲音聽來倒很和氣,「身子可有不舒服?」
「沒有,謝太后。」蕭曼清回道,太后的語氣與她的氣色很不搭配,這和氣的下面必是暴風驟雨。
「是嗎?那你離開王府做什麼?不是找大夫嗎?若真如此,宮裡太醫的醫術可是最好的。」太后還在保持著平靜。
「曼清真的沒事,太后多慮了。曼清只是在王府呆的悶了想出去轉轉。」蕭曼清小心的回答。
「是哀家多慮了嗎?」太后的聲音陡然轉厲,「要不要讓太醫好好給瞧瞧,也好讓哀家放心。你可是哀家未來的『兒媳』哪!」
「謝太后,不用了。」蕭曼清搞不懂這太后為什麼這麼囉嗦,如果知道了,挑明不就得了。
「是不用,還是不敢?」太后哼道。
「不用了。」蕭曼清回道。
「哼!這可由不得你,傳趙太醫,去給她瞧瞧!」太后命道。
趙太醫馬上就快步走了進來,看來已在儲敏宮外恭候多時了。
幾個宮女上前控制住了蕭曼清,讓她乖乖的將手臂送給了太醫去把脈。
「回太后,是喜脈,應該有兩到三個月。」趙太醫道。
「好大的膽子!」太后霍的站起,「鳴柳也只是說你的身子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病害,不想卻有孕在身。三個月,那時怕還沒進王府吧?就算兩個月,那時的六王爺對你也不算好吧?」
蕭曼清抿嘴不語,明擺的事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哀家倒要看看六王爺這次是否還肯放過你!」太后本就不喜歡她,此時得知了這個天大的秘密,真是極辱皇家,更是恨的牙癢癢。
「難得六王爺對你如此上了心,不想你這麼的不知廉恥,看他怎麼懲罰你的背叛!」太后說著竟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
蕭曼清皺起了苦眉,是啊,不知那個暴戾的王爺知道了自己帶著包袱嫁他的底細,會怎樣教訓她。想當初,自己不過撞了他一下就被關在王府做丫鬟,還挨鞭子。現在犯的事可不像撞一下那麼簡單了。只是這怨自己嗎?誰讓他大哥隨便的下旨,蕭凌風又不肯嫁他的寶貝大女兒,才逼著自己出嫁。自己不是還一直想著逃來著?
思索之間,又聽太后道,「你的動作還挺快,還想跑啊?天下之大莫非皇土,你能逃的了嗎?」
「事已至此,全憑太后處置了。」蕭曼清可不想再聽這個老太太的囉嗦,或者這麼的被處死了,就能回到現代了。
「好啊,還嘴硬!」太后氣得渾身發抖,「馬上帶她去面見皇上,膽敢戲弄皇家,哀家要依著國法來處置。還有蕭凌風,身為當朝宰相,竟敢欺君,要置他一家的罪!」
錦陽宮裡,看著臉色鐵青氣喘吁吁走進來的太后,皇上南景遇略略吃驚,迎上前道,「母后,什麼事把您氣成這樣,還要親自來兒臣這裡?」
「哀家要親自看著你處置這個丫頭,還有那個居功自傲的蕭凌風。」太后坐下來,緩了口氣道。
南景遇這才看見已被宮女們按著跪在地上的蕭曼清。
「不知蕭大人和他的女兒如何惹母后生氣了?」南景遇問。
「豈止是惹哀家?皇家的顏面都讓她丟盡了!」太后說著忍不住的咳嗽。
緊伴其右的鳴柳連忙幫著捶打後背。
「若不是鳴柳機靈,還不知她要瞞多久?這個丫頭,竟然懷有身孕!」太后狠狠的道。
「哦?」南景遇挑挑眉,打量了蕭曼清一番,「那母后應該為六弟高興才是,難得遇到上了心的女子。」
「哼!這個孽種根本不會是景赫的。」太后道。
「母后如此肯定?」南景遇小心的問,這可真的不是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