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王府裡的丫頭跟你能有什麼仇恨,去陷害你?你不必再為自己狡辯,打也打過了,以前的事我不再追究,只要你以後聽話,做一個讓我完全喜歡的女子,好不好?」南景赫的口氣不再強硬,本是責備的意思,說出來卻是溫柔商酌的口吻。
男人,有時在感情方面真的很傻,不明事理。蕭曼清無奈的點點頭,只是還能有以後嗎?這個冰冷的洞穴,會不會就是他生命最後的終點?
蕭曼清不由的打了個寒戰,祈求上天,不要把這當做是遺言式的表白。
南景赫滿意的微微一笑,慘白的臉上也能出現一朵讓人看著舒服的如花笑容。蕭曼清一時看的癡了。
南景赫挪了挪身子靠著巖壁坐下來,招手讓蕭曼清坐了過來。
南景赫將蕭曼清輕輕的攬在懷中,盡顯所有的溫柔。蕭曼清渾身有些不自在,在現代,感情一路空白的她還未體驗到與一個男子溫柔相擁的滋味。
南景赫覺察到蕭曼清的不自然,像是對他的抗拒,心裡發苦,她的心裡一定忘不了那個讓她有了身孕的男子。這個人,他一定要找到,這個世界不能留他!
「知道嗎?你的眼睛跟我的母妃一樣,倔強。」南景赫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緩緩的說道,「我七歲那年,我的母妃就是帶著這樣的一雙眼睛被那可惡的酈妃活活的打死,只是因為咬定說是我的母妃害死了她腹中的胎兒。可是,事後太后查明,酈妃根本就沒有懷孕!只因為父皇突然又想起了久置未理的母妃,酈妃竟然狠下毒手!」
「那先皇呢?他就不管嗎?」蕭曼清渾身發冷,一個孩子看著母親被活生生的打死在眼前,是何等的可怕。
「父皇帶兵親征去了,與墨都國交戰。宮裡,那個賤人阻斷了消息,很晚才傳到太后那裡。而我被幾個太監死死的摁著,周圍是冷漠的宮女,太監,沒有一個人肯說一句話。」南景赫的眼角滲出一滴淚水,多少年過去,再次重提那悲慘的一幕,就像剛剛發生一般清晰,而自己還是那個年幼的孩子,無依無靠。
「你就是為此才變的心狠手辣?」蕭曼清有些明白了,這就是他曾說過的萬事靠自己的緣由,雖處皇室,擁有的是一個不幸的童年。
「是,既然他們都這麼冷性,我又何必心存善念?我要做一個讓他們都駭怕的人。」南景赫唇角微動,盡掩心中的恨意。
其實你還是善良的,單從給小卜子銀子上看。小事見真心。蕭曼清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