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蕭曼清坐立不安的輕聲呼叫。
終於,再也無法忍受,「啊——」一聲從南景赫嘴裡排山倒海般傾瀉而出,山洞裡的回音撩撩不絕。
蕭曼清不知所措的望著疼痛難忍的南景赫,無能為力。
南景赫雙手緊緊抱著頭顱,身子在地上來回的打滾,用不息的翻騰來磨練噬人的痛,哪怕碰到了堅硬的巖壁也在所不惜。
「王爺——」蕭曼清撲到了南景赫的身上,緊緊的抱住了他,不能再讓他增加體外的傷害了。
南景赫死死的抓住了蕭曼清攬在腰間的手,死死的,似要將那條噬人的毒蛇捏死在手心。
蕭曼清緊咬著牙關,這雙手已經承受了好多的疼痛,就讓她再承受一次吧。
南景赫的力量越來越小,漸漸的,漸漸的停了下來。那條毒蛇遊走了,不痛了,人完全虛脫了,癱在蕭曼清的懷裡,靜靜的依靠著這個稚嫩的懷抱,手中握的是另一雙被抓的失去血色的手。
親眼看著一個七尺男兒,一個威風凜凜的高手被難捱的疼痛折磨的沒有了絲毫的威儀,蕭曼清的心不停的顫動,她從來不認為用自己的性命能威脅住這個暴冷的王爺,可是事實就是如此,難道鳴柳,容妃她們說的都是真的?自己在不知不覺當中已經深受王爺的重視?可是這僅僅是很短暫的相見時間,怎能到了用命去交換的地步?
南景赫吐了一口氣,坐了起來,也放開了蕭曼清的手。
一雙柔嫩的手上泛起了手指攥過的條條紫痕,蕭曼清將它輕輕的攏進袖口裡,默不作聲。
南景赫靠著巖洞裡冰硬的巖壁,微瞇雙眼,面色平靜,宛若剛剛沒有發生任何事,只是臉上的汗水和鬢間被汗水浸濕的碎發證明著本就有事發生過。
蕭曼清用袖口輕輕的幫南景赫擦拭著臉,她能做的也只有這點。
「相信了嗎?」南景赫無力的問道。
「嗯。」蕭曼清點點頭,「王爺本不該理會我的。」
「你敢死嗎?你不想讓本王救你?」南景赫一語道破。
「可是用王爺的性命來交換,曼清擔當不起。」蕭曼清道,雖然事情是因南景赫而起,可是受制的是自己,被救的也是自己,她不知以後該如何償還這筆債。
「本王做事,不用你來評論。」南景赫依舊一副不在乎自己的表情,「本王說過不許你逃離本王,若是這麼死了豈不是很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