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曼清怔怔的瞧著南景赫,真的搞不明白這位王爺的想法,他是在擔心自己,還是覺得沒有教訓夠,就這麼失去了心有不甘?應該是後者吧,想起那天不由分說的扇自己耳光的情形,自己也不過是他的一個囚奴,生死都被他掌控了。
「是誰如此狠心,為了殺我置所有的人性命於不顧?」蕭曼清說的很輕,但是充滿了力量,蘊含了不可小覷的恨意與痛苦,此時她已經不知不覺的將蕭曼清的身與宋菲儀的心合二為一了。
「蕭大人以為呢?」南景赫問一旁的蕭凌風。
「這……」蕭凌風略作沉思,「出聘前小女向來深居府內,不曾與人有什麼糾葛,何況如此的深仇大恨。老臣確實想不出會是誰如此殘忍。」
「是麼?」南景赫輕輕瞥了一眼面前的蕭曼清,暗自冷笑但卻有些發苦,沒有嫁人就已經懷有身孕,還說深居府內,沒有糾葛?還有最近出府後說是去了水慈庵,可卻在京城到處閒逛,哪有深居的影子?若不是趕上過年想讓她們母女多呆些時日,早就派人將她帶回王府了。真是奇怪,自己思念著母妃,竟也肯讓她去享受母女之樂,何時變得如此好心?
「是,老臣不敢誑語。」蕭凌風信誓旦旦的保證。
「那就是來到王府後結下的梁子了?」南景赫的臉上掛了一層冰霜。
「臣不敢妄言!」蕭凌風拱手垂頭,南景赫本就對自己有著幾分敵意,此時更不敢亂言,南朝的大臣和其他的王爺他都不怕,獨獨對這個六王爺畏懼三分。
「哼!」南景赫不再理會蕭凌風,走到廢墟前凝眉審視了一番,轉而命令身後的隨從道,「陳護衛,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是!」陳護衛抱拳遵命。
「蕭大人,水慈庵已經沒有了,三夫人應該還是住在宰相府吧?」南景赫走到蕭凌風的身邊問。
「是。」蕭凌風點點頭,不知為何南景赫會突然關心起三夫人。
「那麼三夫人住在宰相府應該安全了,應該不會突然不見了吧?」南景赫接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