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赫的心略緊了一下,昨天把她關在敏思閣,卻忘了那屋子不住人,沒有擱置火盆,也沒有給她扔件棉袍,肯定是夜裡凍壞了。可是自己此時為什麼會這麼想呢?南景赫微微的搖搖頭。
「這個丫頭病的不輕,肯定更加不招皇叔待見,不如要到駙馬府,咱們那裡正好也缺丫鬟,看在陽兒新婚的份上,皇叔也會答應的吧?你說呢,子傲?」
南明陽的話就像蕭曼清的救命稻草,被她死死抓住,捨不得鬆手,一臉期盼的望向殷子傲。
「不妥。」殷子傲溫柔的看著妻子,「皇叔府上的丫鬟本來就少,我們何必再討了去。駙馬府缺丫鬟,可以跟太后或皇后討要,她們不就管著宮裡丫鬟們的分配?」
人面獸心,絕對是人面獸心!蕭曼清心裡暗罵,空長了一副俊美的皮囊,看不出我在受虐待啊,不肯拉我一把,心都黑死了。
瞧著蕭曼清由晴轉陰的神情,南景赫的心底油然升起一股火氣,就這麼急著要逃離王府麼?休想!悄悄的瞅了一眼手背上漸漸淡去的齒痕,印記已烙在這裡,別想輕易的逃脫。
南景赫笑了笑,道,「還是駙馬明白本王的難處。不過也不能拂了公主的心意。小菲,公主擔心你的病,你就先下去休息吧。」
「是。」蕭曼清退出前廳,嘀咕著南景赫打的什麼主意,不過既然讓自己休息,就暫且將一切拋之腦後,好好的睡一覺吧。
「小菲,喝些藥吧。」春兒把蕭曼清搖晃醒,將一碗湯藥遞到了她的跟前。
「好的,謝謝你,春兒。你先去忙吧。」蕭曼清道。
打發走了春兒,蕭曼清快速的把湯藥倒到了床下。據說懷孕的人是不能隨便吃藥的,為了這個孩子的健康,只能硬抗了。
「小菲,」鳴柳走了進來,帶著一臉的笑容,「發燒了啊,我在浴房給你準備了熱水,去洗個澡,退退寒氣吧。」
你會有這麼好心?蕭曼清歪頭瞅著這個時時跟自己過不去的女人。
「不要用這種眼神麼,雖然我不喜歡你,可我的心也是很軟的,看到你受凍感了風寒,心裡也過意不去。走吧。」鳴柳來到床邊挽住了蕭曼清的胳膊。
你會過意不去?我挨了鞭打,挨了針扎,挨了板子,怎麼沒見你會過意不去。蕭曼清嘴角微翹,淺淺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