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二人如孩童般頑皮的舉動,南景赫的心莫名的在顫動,「看來在王府我是給你太多的自由了。從今以後,你要來府,照常通報!」
南柘炫也明顯的一愣,他不明白不過就是跟一個丫鬟閒談了兩句,怎麼就被剝奪了曾經賦予他的權利。
「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掃雪去!」南景赫厲聲叱問蕭曼清。
蕭曼清小心的往後退了退,這王爺發怒的樣子就是可怕。
見蕭曼清如此,南景赫火氣騰升,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再使勁,便把人硬生生的扯了過來。
「啊——痛!」蕭曼清叫著,眼角又滲出了淚花。
受傷的手被南景赫緊緊攥著,灼熱的痛楚湧遍全身,但換不回一絲的憐憫,燃燒著憤怒之火的雙瞳是賦予她的唯一情感。
「做丫鬟就要守丫鬟的本分,豈能與堂堂二皇子平起平坐?」南景赫為自己的怒火找到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皇叔,是我應允的。」南柘炫看著蕭曼清因疼痛而扭曲的臉都感到於心不忍,這在現代不過是一般的行為罷了,可是在這裡卻被打上了身份的禁錮。
「你允許了就可以了嗎?」南景赫的手又增加了一份力道。
南柘炫不忍的閉上了眼,知道自己的勸說會換來這樣的結果,可還是不由的多說了一句話,他要為自己的話而贖罪。
「你這個混蛋!」蕭曼清拚力大叫了一聲,張嘴朝那只屬於魔鬼的爪上死命的咬去。不能解救,就同歸於盡吧!
「你做什麼!」南景赫詫異之間,伸起另一隻手猛然向蕭曼清擊去。
蕭曼清一個趔趄,跌倒在地,摔的很重,但是嘴角露出一絲勝利的笑意。
南景赫的手背赫然留下一個鮮紅的齒印,那就是蕭曼清用盡全身力氣而得的傑作。
南柘炫也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並不是為蕭曼清的所為吃驚,現代的女子都知道反抗的。他吃驚於堂堂王爺手頂了一枚女子的印記,不知他會如何爆發雷霆。
南景赫凝神盯著手上的齒痕,半天才咬出一個字,「好!」
從來沒有人,尤其是一個柔弱的女子敢這樣與他拚力。即使在戰場上擄掠的戰俘,在他面前也是服軟認命的。他被敵人視為冷血閻羅,被臣民視為凶神惡煞,這就是他想要的評價,自從目睹了母妃慘死的一幕,他就立誓要所有的人都畏懼他,他也對除了太后皇上之外所有人都可以心狠手辣。
可是,眼前的女子已經被他教訓過了,竟還敢做全力的一搏。
「你不怕我嗎?」南景赫用低沉的聲音問道。
「怕。」已經站起來的蕭曼清撫摸著受傷的手,苦笑了一下,「怎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