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唐府,原先的生氣以及往日的熱鬧都已消失盡殆。如果夜風曜贏了,或許唐府一家還有機會生存,若是……
好吧,目前她先不考慮那麼多,決定先去和老虎他會合。
「老大,你說的都是真的?不行,我得去救他。」老虎坐立不安焦急的看著小茜。
「不可貿然行事,皇宮裡你又不熟悉,何況你一個人怎麼去救他?!」關鍵時刻還是兔子想得周到。
「我不管,我一定要去救他!」老虎堅持的說。
小茜笑了笑,老虎的樣子擺明是無論生死都要奔赴沙場為救自己心愛的人而失去理智,在這種情況下,說明了一點,老虎想要戀愛了。
「老虎,你不會是愛上了他吧?」
老虎一愣。
可能嗎?雖然外表是個女子,可畢竟自己身心是個男子,救第一色,只是出於朋友的關係對,朋友的關係!
「怎麼會,第一色是我們的朋友,而且他們家對咱們也不薄,合情合理的應該救他,兔子你說是不是?」老虎搗了搗兔子。
「啊,怎麼又扯到我了。」兔子扭頭對著海飛絲甜甜一笑不再說話。
看來老虎是嫌人家兔子有老婆了妒忌人家,所以也想找個伴。
「浩軒哥哥——」
「不用說了,茜兒我知道。」
小茜想要宇印浩軒幫助老虎救第一色和唐老爺出來,還未等小茜說出口,人家宇印浩軒就已經知道。
「浩軒哥哥,謝謝你。」
和宇印浩軒他們分別後,小茜一人前往夜風曜的軍營。
走走歇歇,因為身體的原因,僅僅半天的路程小茜竟然走了一天一夜。
京城以北有個亂葬崗,是專門埋一些無家可歸和戰死殺場之後又無人認領屍體掩埋的地方,這裡不算地獄,卻是比地獄更為恐怕的地方。傳說,阿鼻地獄佛曾經在這裡降服了一個專門吃人孩童和少女心的一個惡魔。
離亂葬崗不遠的地方有個客棧,這家客棧叫無緣,店裡有個老闆娘叫,金鑲玉……哦,不不不,應該是常鑲玉。
常鑲玉女士今年三十有八,徐娘正半老,風韻是早就不存或者根本就沒存在過。最為突出的是胸前偉大的女性象徵,很是不甘寂寞地要擠出前襟一睹外面景色。聽人家說,生過孩子的人奶水特別豐滿,有利於嬰兒不缺奶水。人們常將此物比擬為木瓜,如今近距離觀察,小茜覺得水球二字更為適合。因為木瓜是硬的而水球是軟的,木瓜是僵的而水球是柔的。
大概是小茜一直盯著常女士看的原因,常女士很是得意地挺了挺胸,小茜很是不服氣的撇過了頭。心想,改明咱早去買個增胸內衣!
常女士一把扭動她的腰肢,「客官打哪來呀?」
小茜忙說,「打來處來。」
常女士又問,「打哪去?」
小茜回答說,「打去處去。」
常女士接著問,「要過亂葬崗?」
小茜接著回答,「是,要過。」
常女士搖搖頭,「嘖嘖嘖,一個女子家,過什麼亂葬崗。據說,那裡成日有著陰魂不散吃人肉喝人血的厲鬼。」
小茜驚訝,「厲鬼?!」
「那些含冤死的人都不願意去投胎,迷戀凡塵,所以就變成了厲鬼。」
小茜抬頭看了看天色,這會已經是下午,離天黑還有兩個時辰。「老闆娘,距離三王爺的軍營還有多遠?」
常女士一口四川口音,「你去軍營做啥子塞?
嘎嘎嘎——
忽然,樹枝發出撲哧撲哧的聲音,緊接著是一隻烏鴉的叫聲。
小茜正想說,「看俺——」老弟去。卻讓常女士搶先了,「你男人?」
呃,小茜一愣,半天後點了點頭。
常女士咿呀一笑,「這世道賊亂,不如留在這給我當打手的,等雨過天晴不亂了你再去。」
等雨過天晴?!我靠,黃瓜菜都涼了,還不如說,在這等死吧。
小茜撓撓耳朵,紅著臉說,「這個事等不了——」
常女士一愣,隨後——哦了一聲,「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呀,那可得緊著點,別讓狐狸精把你男人勾跑了,」的確有個狐狸精。「出了前面亂葬崗,在走不到一個時辰的路就到了。」
出了客棧,小茜加快腳步,希望在天黑之前趕到。
路過亂葬崗,小茜撞著膽向前走。嘴裡默默的念阿彌陀佛一二三。
嘎嘎嘎——
忽然,樹枝發出撲哧撲哧的聲音,緊接著是一隻烏鴉的叫聲。
小茜停下腳步,看了看四周,心裡自我安慰,沒事,烏鴉它沒叫,它沒叫……
雖然小茜前科是盜墓,但是那些都是死了幾千年的人,就算有事,他們也準備有武器,可今天……
為毛走在亂葬崗周圍怎麼覺得周圍陰沉沉的?說她不信邪,那是那是騙人。
突然,下腹像是正在被人捏著收縮般疼痛,幾千條毛毛蟲在吞噬……
媽-的,早不犯,晚不犯偏偏該在這時候犯!
蹲下身子,強忍著,不一會額頭上涔涔透著密汗,臉色白的一點血色也沒,大口大口喘著氣,眼神快要迷離,就這在這時,樹枝上的烏鴉嘎嘎嘎又叫了起來。
忽地,身旁多了一個白衣仙人,小茜滿臉驚訝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浩,浩——」疼的她沒有力氣說話,只能低低的嚀哼兩聲。
「茜兒別說話。」宇印浩軒臉色沉重,撕開手腕爛上的那個疤痕,鮮血瞬間凝流。
小茜迷糊的快沒了神智,模模糊糊的看著有人把手放在她的嘴邊讓她吸允。
停了片刻, 小茜清醒過來,第一件事就問。「浩軒哥哥,你怎麼跟我過來了?」
宇印浩軒一愣,有些愧色的說,「得知去軍營要路過亂葬崗,所以才——」
小茜知道宇印浩軒誤解她的意思了,連忙解釋道,「浩軒哥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沒跟來,恐怕今天我就要被人葬在亂葬崗了。不過你既然來了,就護送我到目的地吧。」
宇印浩軒高興的點點頭。
小茜幫宇印浩軒纏好砂布,想了想又說,「不過,你不能在犧牲自己的血,如果你在這樣,我就永遠也不理你了!」
好在這次有驚無險,小茜又一次的從鬼門關被平安的救回,出了亂葬崗,天已經大黑,好不容易來到軍營,熟悉的士兵們一看是小茜,很有自知之明告訴小茜王爺在剛建不久的府裡。
站在府外,小茜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宏偉巨大的工程。
短短幾個月這廝竟然弄出一個這麼大的府邸。哎,屈才了~~~~其實他蠻有潛力做包工地的工頭嘛。
「浩軒哥哥,你就送我到這吧。哦,回去後讓海飛絲把你的傷口在清洗一下,免得被感染。記得告訴老虎他們別讓擔心我,這一次我肯定是藥到病除。嘿嘿~~~」
宇印浩軒面帶微笑,寵溺的看著小茜,「嗯,會的。快進去吧。」心底的痛他無法說出來,只能任它自由飄搖。
小茜走上台階,再一次回頭,看到宇印浩軒依然沒有離去。衝他甜甜一笑,然後揮手再見。
小茜看著陌生的大院,不知該去哪找夜風曜。
四處轉了轉,看到有間房間裝飾的非常豪華像是個女子的房間。小茜想,這間房子肯定是那個賽琪兒公主的!
哼,夜風曜這廝真他-媽-的夠狠,搞什麼金屋藏嬌!
看到桌子上放了糕點,偷偷的從窗戶跳了進去,拿起一塊桂花蹭的塞進了嘴裡。
吃一盤不過癮,接著是第二盤。
忽然,小茜被一聲,「公主你慢點。」差點嗆噎著。咳咳兩聲,端起茶杯裡的水咕咚的喝了下去。
喝下去之後才發現這茶杯裡的水竟然是蜂蜜。小茜心想,這公主過的還不錯嘛。
「咦,你怎麼在這?!」說話的是阿朵。
自從知道自己被小茜捉弄後恨不得立刻殺了她,如今她在這,也沒王爺的庇護她還怕什麼呀!
阿朵指著桌子上的殘物,「你吃了公主的糕點?!還喝了公主的蜂蜜?!你你你,好大膽子!」
小茜一抹鼻子,「喲,三天不見上房揭瓦了。不錯,不錯,有前途。」敢情她就是一個仗勢欺人的主!
「阿朵,屋子裡的是誰呀。」
門口進來一個身穿寬鬆棉袍一手扶著腰一邊甩著手滿臉嫵媚的賽琪兒看到小茜立刻變了臉。
她大聲一喝,「醜女人,誰讓你進我房間來的?!」
小茜一愣,沒想到才分離個把月她們主僕二人變成三八婆了。「沒人。」哼,要不是夜風曜,小茜才懶得的她們呢。
賽琪兒想到上次她的辱罵就來氣。「立刻滾出去!」
小茜急了,敢叫她滾的人還輪不到她來說!她一拍桌,「我-靠!你算老幾呀?!搶了我的男人不說還敢出口讓我滾?!該滾的人應該是你吧!西蒙的醜小鴨怎麼變也便不成大秦的白天鵝!」
賽琪兒撫著胸,顯然的是被小茜氣著了。阿朵連忙上前扶著她安慰道,「公主公主,我們不跟她一般見事,免得動了胎氣,一會讓王爺收拾她!」她扭頭對小茜說,「哼,沒本事生孩子到有本事拉著人家的孩兒當自己的兒子,算是本事!」
小茜一愣。
「你什麼意思?」
阿朵一笑得意洋洋的說,「鳳痕前些日子被他師公接走了,而且王爺也快有兒子了,勸你以後還是別惹我們公主生氣,免得到時王爺連小妾都不讓你當不!」
小妾?!小茜愣怔一會,抬起手指著阿朵的鼻子說,「你算那根蔥?我當不當小妾用不著你來說!我是沒本事,我生不出來兒子怎麼啦?有本事你生啊?」
阿朵被小茜的被說的臉紅耳赤,畢竟她是一個未出閣的丫鬟。「她生不出來,可本宮主生得出來。」賽琪兒故意把平坦的下腹挺了挺,「用不了多少時間,我就要做母妃了。」
小茜似乎不敢相信,她記得夜風曜說過只要她一個人生的孩子,上次他還說來著。只是還是不是她的,而是另外一個人的。
她有過頭痛,腰痛,腳痛,肚子痛,胳膊腿痛卻從來沒有過心痛!
「發生什麼事了公主?」婉兒聽到這邊吵吵的,連忙從夜風曜的書房出來,以為這邊發生了什麼事。「安,安姑娘?」
小茜看到婉兒,硬是扯出一抹淺笑,「婉兒,你們王爺呢?」以前小茜說話聲總是很高很吵,這次卻意外的很低很輕。
「王爺他——不在。」婉兒收住臉上的驚慌勉強的笑了笑。
「婉兒,是公主出事了麼?」
夜風曜手裡拿著火紅的女子披風,快步向這邊走來。
賽琪兒聽到夜風曜的聲音,連忙出去。「曜,你過來了。」
「嗯,怎麼穿的這麼少,趕緊把這個披上。」
裡面,小茜聽到說話聲閉上了眼了。心裡默數三秒後再睜開。
「小茜?」夜風曜不可置信的看著小茜,沒想到她會來。
小茜看到夜風曜摟著賽琪兒的肩,紅火的披風披在她那弱小的身上。一抹刺疼刺進了她的眸裡。
下腹的疼痛,就像是排練好了關鍵時刻總會冒出來。
賽琪兒得意的看著失措的小茜,就像是她打了一場勝仗。
婉兒受到夜風曜的眼神,急中生智,「公主你不是想看梅花嗎?這會院子裡的梅花開的正艷,奴婢陪您一同過去吧。」
賽琪兒看了看夜風曜,見他一直盯著小茜看,哼了一聲離開了。
他們走後,夜風曜上前一步圈住小茜,「小茜,你聽我說,好不好?」
小茜笑著轉身,看著身後的夜風曜,他的臉離她這樣近,卻是從來沒有過的模糊。
「你說吧,我聽著呢。」小茜笑道,「你想說什麼?」的59c33016884a62116be「」
下腹的疼痛,就像是排練好了關鍵時刻總會冒出來。 「你別笑,你別樣子,她只是無意的懷了我的孩子,她——」
「無意懷的?」小茜輕聲問道。
懷孕還會無意?哼,夜風曜太小看自己的判斷能力了。
「我想知道實情,請你告訴我。」小茜接著說,「不要告訴你我你只是無意的和她上了床。」從未感覺冬天怎麼變得這麼冷。
夜風曜不語。
「在想理由嗎?」
「那好,我替你說,你為了不讓人天下笑話你利用一個女人來贏得天下,你始終都在扮演無上大好人,騙過了群眾騙過了政府騙過了機關還騙過了黨!你裝作不在意故意讓賽琪兒偷偷的上你床,可是卻不聯婚,等有了孩子好讓西蒙無條件出兵。」
「小茜你不要這樣。」夜風曜嘶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