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明知故問。」慕容逸生氣的從床上坐起來,拂袖怒視著妍兒。這個不知死活的丫頭,聰明如她,怎會不知他為何而氣。
「呵呵……有嗎?」妍兒不自在的乾笑兩聲,大哥,求求你,別這樣看我好不。彷彿她真做了什麼十惡不赫的壞事。
「有沒有,你自己心中最清楚。」慕容逸冷哼。該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竟在這和他打起啞迷來了。
「哎……我一和你無怨,二和無仇,請別這樣看我。」妍兒後怕的咽嚥口水往後退,呃……這是什麼意思,他有病啊!她不就和慕容冰他們聊了會天,有必要這樣麼,而且他又不是她的誰。
「怎麼,害怕了。」慕容逸撇撇嘴,看著妍兒冷笑。
切,她怕?嗚嗚~~~這話一點也不好笑。「誰……誰說我怕了。」妍兒在心中哀號過後,挺直腰桿,看了他一眼,心虛的低頭。
「哦……是嗎?」慕容逸走下床,右手撫著下巴,將妍兒上下打量了番。「不怕,為何要低頭。不怕,為何要後退。」
「有……有嗎?」該死的,又結巴了,肯定是這帳篷內太冷。
「沒有嗎?」慕容逸上前一步,反問。
「當然沒有。我這是出去乘涼吹風,順便欣賞下今夜的月色。」妍兒說起謊來倒是不心虛,且「繪聲繪色,理直氣壯。」
「是嗎?今晚的月色很美嗎?」妍兒繼續後退,慕容逸再向前一步逼問。
「幹什麼啦,走開,你自己不知道去看啊!」妍兒怒了,推開慕容逸。小子,你得寸進尺是吧。本小姐每退後一步,你就逼進一步,找死啊!
「心虛了是嗎?」被人推開,慕容逸心裡極度不爽,更為惱怒,陰冷的盯著妍兒。
「看什麼看啊,沒看到過美女啊!」妍兒不甘示弱的回瞪他,這人八成有病。
「是呀,我是沒看到過這種男不男,女不女的…………」慕容逸很是生氣,咬牙切齒的說道。
「什麼……慕容逸,你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竟敢說她男不男,女不女。哼,太氣人了,她哪里長的男不男,女不女了。她有著令所有女人為之疾妒並夢魅以求的迷人身材,所有見到過她的男人都恨不得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他——慕容逸,憑什麼這樣說她。他——給她舔腳趾她還不願意呢,還得看小姐她高不高興,他竟然還敢在這說她長的男不男,女不女。
「哈哈哈……」看著妍兒氣極的俏臉,慕容逸邪魅一笑,笑的極為放肆。看到妍兒生氣,他心中有種說不出的報復後的快感。
「哼……」他的笑容極為刺眼,妍兒氣極的小手一揮,剎那間,只見從袖中飛出數根銀針。
「呵……你就那麼想置我於死地。」慕容逸身手敏捷的避開妍兒的暗襲,眼神冰冷的望著她諷刺道。
「是的,我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你。」妍兒失去理智,怒吼。欺人太甚,實在是欺人太甚。再怎麼樣,也不能那樣說她,她的自尊不允許他那樣說。如果換作別人,她或許能夠一笑置之,但他不能。
慕容逸「心灰意冷」,冷俊的臉上露出受傷的神情,眸中閃過一抹憂傷,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抽出纏於腰間的軟劍遞向妍兒。即然得不到她的愛,那麼就讓他死在她劍下,他無怨亦無悔。
「你幹什麼……」看到他臉上的神傷,妍兒嚇了一跳,錯愕的望著他,說不出話來。
「你不是要殺我嗎,我現在就如你所願。」低沉好聽的聲音變得沙啞。
「我……」妍兒呆了,她不是真的想要殺他,那只是她的一時氣話。
「來啊!往這裡用力刺下去啊,我這個「眼中釘,肉中刺」就會永遠從你眼前消失。」慕容逸「痛心疾首」的朝妍兒喊道,手用力握著劍尖指向自己的心臟部位,血從手中順著劍尖流下來,滴入土面。他在賭,用自己的生命在賭,賭妍兒有沒有對他動情,哪怕只是一丁點……一丁點的喜歡。
「你幹什麼啊,是不是不要命了。」看著那悚目驚心的紅,妍兒嚇壞了,扔掉手中的劍,撲過去害怕的抱著他,嬌小的身軀微微顫抖,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她在害怕,害怕他再繼傷害他自己,他眼中的那份深情,她怎麼會看不懂,只是她不願,不願去相信,不願去回應。她害怕,害怕她不知哪天會再次回到現代,所以,她不敢去碰這份感情。說她自私也好,膽小也罷,她只想在這快快樂樂的度過每一天,和他,亦只能做朋友。
低頭望著埋首在他懷中低聲綴泣的人兒,嬌小的身子微微顫抖,心中閃過一絲狂喜,不敢相信的往下想,她——是不是開始對他有一點點的喜歡了;她——是不是在為他擔心;她的害怕是不是為了他;她的淚是不是在為他而流。用那只沒受傷的手,心疼的撫上她的背,擁緊她。他捨不得她多流一滴淚,哪怕是為他,也不能,她只能是個快樂的精靈。
漸漸地妍兒平靜下來,離開慕容逸的懷抱,不好意思的擦乾淚,「對不起,在你面前失態了。」抬頭,有禮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