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逸劍眉微挑,冷酷的俊顏上帶著魅惑的邪笑:「這樣就叫無恥下流,不要臉,那在下現在就讓姑娘見識一番什麼叫做真正的下流、無恥。」全身散發著令人心寒的危險氣息一步一步逼向妍兒,隨著他的逼近,妍兒步步後退,直至背部緊貼在冰冷的石壁上完全沒有了退路,心下想到,完了,對於眼前這情緒多變的冰山美男她是一無所知,更別說瞭解……先下手為強?不行,不到關鍵時刻絕不能在他面前爆露出她的絕世武功……嗯,大不了就是一死嘛,何況我也沒對他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呀,應該還沒嚴重到他要殺我滅口的地步吧?……想到這,妍兒把心一橫,視死如歸閉上眼。
慕容逸啼笑皆非的望著眼前的人,臉上那視死如歸的神情,他不過是想嚇嚇她給她點教訓而已,誰叫這小妮子也膩大膽了點不僅三番五次在他面前「耀武揚威」,且毫不把他放在眼裡。不過,看到她這樣,他又改變主意了,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俯身蜻蜓點水般在妍兒唇上輕輕一啄,伸手動作極致輕柔的為她擦乾淨臉上的不明污垢。
良久,妍兒發現身上或者說是脖子上並沒有傳來想像中的那種痛苦。咦,難道他會這麼好心?還是我會錯了意,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殺我?偷偷的睜開眼,只見一張放大的俊臉突然出現在她面前,沒等她會意過來,唇上傳來一陣暖暖的涼意,驚訝的睜大那水汪汪的鳳眼……未等她回過神來,慕容逸已蜻蜓點水般離開她的唇,神情泰若自然的為她擦拭臉上的污垢。這……MY~GOD!~上帝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他到底在玩什麼花樣?還是另有陰謀?
「好了,可以走了。」看著眼著終於恢復白淨的小臉,慕容逸笑笑,滿意的說道。
「走?去哪?」妍兒還在失神中,傻傻的問道。
「當然是去找吃的了,不然你想怎樣?」慕容逸酷酷的看著妍兒不屑反問,彷彿她的這個問題有多白癡似的。
「找吃的?」喃喃重複。
「是啦,不填飽肚子怎麼有力氣回去。」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起妍兒的小手就往外走。看她這「失魂落魄」的樣子,還不知何時才能清醒過來呢!他都快餓死了,這麼久未吃任何東西,肚子早已唱起了空城計。
「等一下……」被他拉著走的人終於從她那幻想中回到現實,當看到他左肩一指下的背部那道暗紅色的血跡急忙喊停。紅色的血水混合在他那張揚的紅色衣裳下,還真有些難分辯。
「你又怎麼了?」語氣有些不耐,他真是快被她搞到崩潰了。
「你的背受傷了,快坐下來我幫你看看。」答非所問。
「不用了,只是皮外傷。」酷酷的拒絕。實則在心中樂開了花,他沒想到她會這麼關心他,至少不是現在。
「可……」可是不及時處理會感染的。
「可什麼可,別可是了,走吧!這點傷死不了人的。」聽到她為他擔心的話,明明是心花怒放,卻死鴨子嘴硬。
「好吧!」妍兒委屈的囁嚅,隨即笑逐顏開,神采飛揚的從衣袖裡拿出一個翠綠色的小玉瓶,遞到慕容逸面前,莞爾一笑:「我差點忘了,在古代男女授受不親。這樣吧,我這裡剛好有一瓶上等的冰玉露對治療擦傷有很顯著的效果,且傷好後不留痕哦。如果公子不嫌棄的話,是否願意接受小女子的這點心意呢!」
「囉嗦,走了啦!」某人死要面子。
「那你要還是不要呢!」看著他臉上那可疑的暗紅,妍兒笑嘻嘻的望著他,有些明知故問的味道,作勢將手中的冰玉露收回。
「誰說我不要了。」一把從妍兒手中搶過玉瓶,得意在她面前了晃了晃,有些強詞奪理的說道。妍兒笑笑不語,繞過他往前走去。
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小玉瓶收好,眉開眼笑的跟上妍兒的腳步。縱然宮中比這冰玉露要好上千倍百倍的的珍貴藥材數不勝數,但他就是只想用她給的這一瓶來治療他的擦傷。只要想到這是她送給他的,心——就比吃了蜂蜜還要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