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藥浴結束,笑閻羅已經準備妥當,只等著為納蘭昱瑞施針解毒,王府內眾人都集中在紫陽苑大廳裡。
陳詩琪頂著一對通紅的兔子眼跨進大廳時,所有人都已到齊,納蘭昱瑞一夜未歸,想必是歇在若水房中吧,明知他不會回房,她卻仍是守在房中整整一夜,直到天色微亮,累極的她才趴在納蘭昱瑞的床榻邊合了眼。
「詩琪,你怎麼了?眼睛紅紅的,像小兔子。」納蘭昱瑞好奇地瞪著一對清明的桃花眼湊近她。
突然放大的俊顏讓陳詩琪不由得狠白了他一眼,擔心了他一晚,他倒還有心思調侃於她。
兩人貼得極近,陳詩琪如蘭的氣息噴灑在他臉龐,他清楚地看到她眸中的血絲,心中一痛,莫不是一夜沒睡?欣喜她的在意,說不出口的歉意哽在喉間,只化作眼底的痛惜沒入一片混沌之中。
納蘭昱瑞牽過陳詩琪進了內室,所有人都候在大廳,心思各異。
若水深沉的眸子帶著一抹不明所以的笑意,狀似不經意地瞟了香柔一眼,香柔縮在袖子中的手不由得一顫,她總覺得若水的眼神讓人心寒,明明帶著笑意卻讓人打從心底裡感覺冷。
房間裡,納蘭昱瑞盤膝坐在床榻之上,笑閻羅取了銀針,定定地看著陳詩琪與納蘭昱瑞,輕言道,「我要開始了。」
陳詩琪點了點頭,雙手緊緊絞著衣袖,只盼施針能順利,納蘭昱瑞能平安渡過。
納蘭昱瑞本已合上的雙眼卒然睜開,深邃攸長的目光專注地望著陳詩琪,須臾,才低語道,「詩琪,我只做你的小傻瓜,別忘了我。」
陳詩琪愣了,不待她反應過來,納蘭昱瑞已再次合上雙眼。
笑閻羅點了納蘭昱瑞週身的大穴,從容快速地將銀針準確地刺入納蘭昱瑞的腦部,施針很順利,餘下的便是等待他清醒過來的狀況。
施針完畢,笑閻羅為納蘭昱瑞運功逼毒,看著兩人額際都溢出細密的汗水,陳詩琪卻不敢上前,生怕一個不小心便會驚擾正運功的兩人,她安靜地立於床前,只是纖細的手指已絞得泛得白。
良久,納蘭昱瑞突然悶哼一聲,「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黑血,驚得陳詩琪立時上前扶住他前傾的身軀,如泉的眸子憂心忡忡。
笑閻羅收回內力,略做調息,睜開眸子,捏住納蘭昱瑞的下顎,往他嘴中塞了顆藥丸,纖手一抬,納蘭昱瑞喉間一動,那藥丸便吞入肚腹。
「行了,等著吧。若無異常,他再次清醒過來應能恢復如常。」笑閻羅探過脈後才對陳詩琪說道。
「恢復如常?」陳詩琪喃喃自語,清醒後的他便不再是只屬於她的小傻瓜,他是瑞王爺,手握一方兵權,霸道狂傲的納蘭昱瑞,迷倒無數少女心的第一美男子,更是若水腹中孩子的爹。
明明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兒,她卻心下黯然。
「一月期限將致,你不會是後悔了吧?」笑閻羅淡然輕笑,她可沒忘記陳詩琪答應要幫她完成的事兒。
「我求你幫我最後一件事,可好?」陳詩琪懇求地注視笑閻羅。
「好,我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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