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納蘭靜雯輕輕冷哼一聲,一臉鄙夷地走過來,「哼,她會那麼好心送玉珮我?」
語畢隨手接過陳詩琪手中的玉珮一看,臉色驟變,陰狠冷冽地瞪著陳詩琪。心中暗恨,逼死了母親不算,竟還差人拿此等劣質品來羞辱我?想暗示我出生低賤嗎?打狗還須看主人,今兒個就拿這丫鬟出口惡氣,看她能奈我何!
納蘭靜雯唇角掛著冷冽陰寒的笑意,憤怒異常地一把將玉珮摔在地上,剎時玉珮碎裂成好幾片。似乎這樣還不解氣,又狠狠在那碎片上跺了幾腳。
周圍侍衛、丫鬟嚇得一陣哆嗦,跪成一片,口口聲聲喚著,「請郡主息怒!」
陳詩琪一片茫然,看著納蘭靜雯眸中的陰狠心中甚是驚懼,縱然心思單純也知道這其中定有蹊蹺,一股不祥的預感徒然而生,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你個不長眼的東西,竟然敢拿這樣的低劣品來戲弄本郡主,來人,給我撐嘴!」納蘭靜雯小臉漲得通紅,步步緊逼向陳詩琪,厲聲喝斥道。
陳詩琪心驚,剛想開口解釋,話未出口,便被兩個侍衛捉住,一名領頭的丫鬟不由分說,衝上前就毫不客氣地給了陳詩琪一個響亮的耳光,力道之大令陳詩琪暈頭轉向。
「打!給我狠狠地打!打得她三天之內都沒法吃飯!看她還敢如此造次!敢拿這下作東西來羞辱本郡主!」納蘭靜雯冷冽的聲音不帶一絲情感,看著陳詩琪的眼神凶狠憤怒。
陳詩琪不明所以,為何而遭此待遇,可是被掌嘴的她卻有口難言,漸漸的,唇際溢出一絲絲腥甜,陳詩琪猜想自己的唇此刻一定紅腫得很厲害,除了麻木沒有任何感覺,吸呼困難。
納蘭靜雯冷眼看著陳詩琪掛在腮邊的淚水心中暗自得意欣喜,哼,等會將你這賤丫鬟送到她面前,我到要看看她臉上的表情有多精彩。
「你還有臉哭?來人啊,把她給我綁了,堵上她的嘴,鞭打二十!我倒要看看有誰敢護著你個不知輕重的賤丫鬟!」納蘭靜雯一揮手,兩個侍衛立馬應聲上前將陳詩琪綁於大樹之下,賽了個布團在她口中。
領頭的丫鬟取了長鞭,冷笑著在地上狠狠甩了一個響鞭,向陳詩琪步步逼近。
陳詩琪驚懼的瞳仁瞬間放大,使勁搖頭掙扎,大腦一片空白。
隨著領頭的丫鬟手起鞭落,皮肉撕裂的聲音隱約可聞,鑽心的疼痛席捲而來。豆大的汗水細密地爬滿陳詩琪的額際,長而濃密的如扇睫毛若蝶翅般輕顫,淚落無聲。
淡紫的衣裳隨著無情落下的鞭子已經破爛不堪,血漬透過淡紫開出一朵朵驚心動魄的花。鞭撻之後,她已體無完膚,遍體鱗傷,失去意識,暈厥過去。
「來人,鬆綁,把她給我潑醒,拖去見王爺!」納蘭靜雯厲聲吩咐。
侍衛拎著一桶冰水,毫不憐惜地潑在陳詩琪身上,刺骨的疼痛使她被逼艱難地睜開雙眸。繩索鬆開,虛弱的身軀如殘破的布娃娃軟軟滑落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