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杏砸牆 一個小三引發的砸牆 我可以抱你嗎
    「紅杏,好些沒有?」肖牆無一例外的,今天又帶了花束和紅杏以前最喜歡吃的棗泥蛋糕來。肖牆穿著一件白襯衫,紅杏以前最喜歡看的,就是他穿白襯衫的這副模樣。所以他最近老穿白色,像是良心發現似的。今天帶了的還是紅玫瑰,紅杏以前最喜歡的花。以前情人節了,她都會送自己這個花。

    紅杏偏過頭不理他,肖牆也不生氣了,自顧自的把花瓶裡凋謝的玫瑰換掉,換上剛拿來的新鮮玫瑰,每一朵都是嬌艷欲滴的。如此燦爛的顏色,與紅杏的蒼白交相呼應。蛋糕散發著紅棗甜膩的香味,這是他今天跑很遠給她買來的。

    「雞湯又沒喝,那好歹吃一點蛋糕吧!你以前最喜歡的。」肖牆拆開包裝盒,用不銹鋼鋒利的小刀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放在床頭櫃上,他什麼辦法都是過了,紅杏就是不張嘴,只能等到奇跡出現,等她自己張嘴了。

    紅杏依舊沒說話,抗拒的緊閉著嘴。

    見她不吭氣,肖牆耐著性子又勸道:「紅杏,就算不是為了我,也要為了你自己想一想。」

    紅杏把他當透明人,她的面色看起來是那麼的平靜,心底的不甘和苦悶已經學會了壓在心裡,絲毫沒有流露出妥協的信息。窗外陽光明媚,病房裡充滿了蘇打水的味道,令人噁心。肖牆開了窗,讓新鮮空氣滲透進來。

    貪吃的紅杏這些天躺在那裡,一口食物也沒動過,要不是因為營養輸液,早餓死了,這麼一直打營養針也不是辦法,總不能打一輩子吧!醫生說打多了營養針,血管會比一般人老化的快,長期打營養針容易得血癌。

    「你就那麼想要自由嗎?」他不甘心的問,這也恰恰是他唯一給不了的。

    她沒說話,沒有任何面部表情,只是低垂的眼睫毛輕輕的顫抖了一下,蒼白的臉蛋上透露出一絲絲的生氣。

    「等到了國外,我給你自由好不好,不在叫人關著你了,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如果你怕語言不通,可以去台灣,也可以去新加坡。」肖牆的聲音很輕,這是他最後的退讓了,再近會被找到的。

    「自由。」她神色惚的張了張嘴,凝望窗台上跳躍的小鳥,至少它們是自由的。

    「去了就給你。」

    「你騙我。」紅杏平靜的指責道,那是不可能的,她很清楚也很明白,自由是他給不了的,母愛也是他無法賦予的。她琥珀色的眼睛暗淡著,如同一彎死水。

    「我沒有騙你。紅杏聽我一回,吃東西吧!」

    紅杏微笑了,笑容裡有種滿不在乎的神情,如果無法自由,死亡也許並不可怕,再這樣被關下去,他會得憂鬱症的。

    紅杏不怕可是他怕,忍不住又拿起一塊蛋糕往她嘴裡塞去,結果還是一樣的,紅杏又吐了。

    她就是吃不下,也只是吃不下而已。

    如果說以前的她是豐滿妖嬈的美,那現在便是驚心動魄的骨感美女了,帶著倔強絲毫不肯妥協的眼神,中長的直髮、美麗的臉型,蒼白的嘴唇。她只是這樣躺著,沒做任何勾引的動作,卻叫人無法移開眼睛。

    那麼美……

    美的就像馬上要消失了一樣。

    肖牆心是酸的,嗓子嘶啞起來:「你真的什麼都不吃?好歹喝點水吧!」

    四年來,他直到最近才關心起她來,四年的感情空白,六年來的故意忽略,他知道自己很混蛋,可是真的無法放開她的手,沒有那個勇氣。

    寂寞,是從小芮出國的時候開始有的,他寂寞了四年,終於在離婚前夕,發現自己變得更寂寞了。輕輕去握住她另一隻暫時沒有上點滴的手,放在唇邊印下一個承諾般的吻,抬起頭時,喃喃自語:「留在我身邊,我一定會對你很好很好的。我和小芮早就沒關係了,以前說的那些話都是故意氣你的,對不起。」

    紅杏搖了搖頭,虛弱斜睨著他說:「與小芮無關了。」

    事到如今,真的與小芮無關了,也許離婚的起因是因為小芮,但最後的原因還是因為彼此間的一些事情。

    「紅杏,你現在還要幫著她嗎?為什麼?」說白了他和小芮曾經都利用過紅杏,他利用了紅杏對他的愛,讓她去討錢。小芮則利用紅杏的刀子嘴豆腐心,來拆散他們之間的婚姻,他不明白紅杏為什麼到了現在還可以為小芮說話。但至少他還做不到原諒二字。

    「她是我朋友。」紅杏陳述的說道,這幾個字,在她心裡從沒有變過,小芮也許虛偽了些,但如果不是愛情上的競爭對手,只作為朋友來看的話,還是不錯的。

    「你能原諒她,為什麼不能原諒我?」肖牆不懂。

    「因為你不愛我。而老娘現在也不愛你了。」她回答的很明白,側著身子靠在枕頭以上,她勾起唇角。

    「我會努力愛上你。」他說著媚眼如絲的看她一眼,眼中妖氣若隱若現。

    靠!又來這招。

    可惜現在對她來說已經免疫了,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的一吼:「老娘不愛你了!」

    肖牆苦笑:「我知道。」

    「我也知道。」一個有力的聲音從門口響起,著急而低沉的聲音,是他了!

    她收斂起唇角諷刺的笑容,驚訝的望向門邊,兜兜轉轉,命運的捉弄,她終於還是再次見到小鵬鵬了。是不是也安全了?

    肖牆他抿緊嘴唇回頭望去……

    一身黑色西裝打扮的徐二少比起頹廢的肖牆也好不到哪裡去,眼袋腫腫的,明顯沒睡好。眼神在看見床上的紅杏之前是寒冷徹骨的,透著陣陣涼意,緊抿的嘴唇不透一絲縫隙,似乎在告訴肖牆他有多麼的憤怒。

    越過肖牆,他直直的走向躺在病床上的紅杏,近在咫尺了,卻不敢去抱她,她瘦了好多,看起來好虛弱,徐二少頓時心疼難言,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只聽他好半天了才說:「我可以抱你嗎?」

    「可以。」紅杏渴望的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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