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朋友啊!還是男朋友?」蘇三萬用筷子翻了翻鮑魚飯,確定都是貨真價實的真鮑魚之後,很不厚道的打開紅杏的牛肉飯,一邊說話,一邊從裡面偷牛肉,順便把自己不喜歡吃的菜往裡面扔去。
「目前還只是朋友,但我在追求她,希望她能成為我的女朋友。」徐二少盡量克服自己的不自在。
蘇三萬偷完了牛肉。蓋子一蓋,把偷來的牛頭用白米飯蓋上,才叫紅杏:「你便秘啊!死孩子還不給客人倒水,記得放茶葉。」隔壁那女人前天趁她不注意偷了她半斤肉別以為她沒看見,今天順手拿了二兩茶葉,也是應該的。
徐二少坐在發上,姿勢中規中矩,他原本高高提起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因為紅杏的直爽性格就是像伯母,所以他感覺很自在。蘇媽媽的情況他也打聽過了,紅杏爸爸走的早,是養母一手帶大的,所以蘇媽媽對紅杏來說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吧!
「便秘」的紅杏從廁所裡終於鑽了出來,蘇三萬知道她尷尬也不跟她廢話,拿起飯盒遞給她:「你給老娘去前面繼續守著攤子,老娘不叫你,不許進來。」
紅杏如獲大赦,抱著親愛的飯盒往攤子那邊跑去,口裡還唸唸有詞:「老媽!你真是我的親媽。」
看了眼跑遠了的紅杏,蘇媽媽挑起一塊鮑魚往嘴裡送,邊吃邊口齒不清的對徐二少說:「老娘就這麼一個女兒,雖然不是親生的,但也就只這麼一個,沒有複製品更沒有山寨版。她除了還算得上是個花瓶,其他什麼也不會。很多男人都說我們家紅杏看起來就是那種會紅杏爬牆的女人,就因為她太漂亮了。」
「花瓶也不是她的錯,難道為了給我安全的感覺,她就得去毀容嗎?這樣對她太不公平,雖然我最初是被她的容貌所吸引,但現在已經是從內心被她深深的吸引住了,就算她的容顏不再美麗,我對她的喜歡也不會改變。」他非常清楚自己的強烈渴望,天下女人那麼多,他要的從來只有蘇紅杏而已。
「我女兒不聰明,不可愛,甚至有些大女人,年紀也不小了。」二十四歲了,在過幾年就是奔三的人了,以眼前這個男人的穿著談吐還有外貌條件,絕對可以找到比紅杏更好的女人。
「我比紅杏大一歲,所以我的年紀也不小了。至於她的性格和才華,我都知道,」徐二少攤攤手,吃著紅杏親手做的餃子,心裡都熱和了。紅杏是怎樣的一個條件他又不是今天才知道,暗戀她已經八年了。紅杏愛肖牆再深刻,也只是六年,而他比紅杏還多了兩年。
「我們家紅杏,要是離了婚,那和你結婚也是二婚了,看你的樣子應該還沒結過婚吧?你不覺得吃虧嗎?」關於這方面,蘇三萬還是有些擔心,現在喜歡她女兒,看什麼都能容忍,等以後吵架,又是完全不同的,這些老事很多都會被再次翻出來。
徐二少動了動嘴唇,表示不在意:「如果我那時候沒有坐牢的話,也許和她第一次結婚的人會是我。所以這是我的錯,如果要怪您就怪我吧!」
蘇三萬沒有問他為什麼坐牢,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隱*私,比如坐牢的原因。每個人都是活在現在和未來,而不是過去,揭人家的傷疤是不道德的,既然他都可以不介意紅杏離過婚,那她也不會介意他坐過牢,至少他是誠實的。暗暗的蘇三萬在心裡,又為他加了不少分。
有些話還說明了的才保險,以免後面人家又找上門來翻舊賬。紅杏這次離婚是鐵定的了,那麼下一個對象就一定要嚴格把關了,這女兒她從小是放養政策,沒太管她。這次不能不管了:「我們家紅杏現在負債纍纍,也許就這樣做做餃子,賣點豬肉過一生了。還有她的黑道背景,這四年裡,她為了幫那小子收債,得罪了不少人,你願意這樣擔心受怕的一輩子嗎?」
「伯母,這個您放心,我會保護她,我也曾經是這條道上的,現在慢慢收山了,但勢力還在。保護紅杏應該能做到。至於她的職業,只要不做妓女,其他都可以接受,她要是不想工作也行。」徐二少回答的謙虛謹慎,又不失自信。
蘇三萬點了點頭,鮑魚飯也吃了一半了。「我們家紅杏總是嘻嘻哈哈的,其實她心裡苦著了,你能陪她同甘共苦嗎?」
「能。」他能做到,他想做到的一切。
「老娘要的是一個保證,我現在說這些話,你可能覺得有些囉嗦但都是很實際的問題,我們家紅杏到了這個年紀,是玩不起感情遊戲的,我要幫她找到,是一個真正可以讓她依靠一生的男人。」意思是如果真要追她的女兒,必須以結婚為前提。
徐二少終於感覺到了蘇三萬的友好,她這麼說無非是希望得到他的一個保證。
徐二少非常願意給上這麼一個保證,語言真摯誠懇:「伯母。我保證,我一定會讓紅杏幸福,是以結婚為前提的追求。」
蘇三萬咬掉最後一個鮑魚滿意的點點頭:「希望你到時候能夠兌現,以後你要是有空,可以經常來我們家坐坐。」
「謝謝伯母。」徐二少鬆了一口氣。
說話間,紅杏又忍不住探了頭進來:「小鵬鵬,餃子夠不,不夠還有了。」
「夠吃了,喝點水吧!」徐二少就像在自家一樣倒了一杯茶遞給紅杏,飯太干,容易噎著。
紅杏也不跟他客氣,靠在沙發裡,喝了一口水,繼續低著頭扒飯:「你吃飽了沒?」
「吃飽了。」
「吃飽了,去給前面幫我包餃子,不許耍大牌。」紅杏毫無預警的說道。
徐二少:「……」
好歹他也是客人啊!
包餃子,就包餃子吧!他扯起沙發上的紅杏,臉色微紅:「你來教我。」
天下無敵的徐二少,什麼都會,就是不會包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