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這婚老娘離定了。」她紅著眼喊道。
肖牆並不當真的突然蹲下身去捧起她的臉，動作輕柔手指確是冰涼的，他微微動了動嘴唇，桃花般魅惑人心的眼珠轉了轉，明亮卻不清澈。他說：「我承認你最近做的很高明，假裝不在意我，假裝同意離婚，我的確有一點被你吸引了。但是這種遊戲玩多了有意思嗎？我只會更討厭你。」
紅杏警覺的咬了下唇，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有史以來最認真的搖了搖頭：「你錯了，這一次老娘是認真的。老娘能玩的手段我都玩過了，用你公司上的事情逼你結婚，用給你買東西的借口，逼著你偶爾也回家看我一眼。幾次脫光了鉤引，想魚肉了你，可惜都沒成功。現在我所有的心機都用完了。我累了只想休息，也想給你自由，這樣都不可以嗎？」
像是做了一個長長的夢，突然醒了，就明白了，她繼續說：「四年了還不夠嗎？四年來我一共被你拒絕了一百次，夠了，你拒絕了我一百次，我就同意這一次也不可以嗎？」
肖牆擱在茶几上的手指頭驚訝的顫動了一下，微微的很難發現。
她又說：「你高看我了，我沒你想的那麼厲害，在我可以用的所有心機都用完的時候，在我結婚是用了心機的時候，離婚我有史以來什麼也不用，就拿出一顆真誠的心也不行嗎？在你眼裡我又犯了什麼錯？」
肖牆往沙發上靠去，像是被她前所未有的認真給震撼到了，久久的沉默之後，用一種緊繃的嚇人的聲音說：「你要是騙我，如果你只是在騙我，我會讓你不得好死。」
這段時間，因為要離婚的關係，他開始可以站在一個陌生人的角度去看她了，像是孑然一身的高傲，她好像沒有他想的那麼不堪。有時候又會怕著只是她以退為進的伎倆罷了！她那麼聰明，應該不會就此罷手的，這不像她。
紅杏不懂，他這是怎麼了？
明明他不愛她的，他愛的是小芮，他不需要這樣的。他沒必要這麼針鋒相對的，他從來不會在乎她不是嗎？
她是個心裡藏不住事情的人，有什麼就說什麼：「小牆牆其實你不用這麼防著老娘我的，你問問你自己的良心，這四年裡老娘有沒有做過什麼傷害你的事情？我人雖然惡，但我不害你，我也不會因為離婚的事去傷害小芮。我認識小芮比認識你還早，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和你的愛人，我答應離婚也不是想出什麼怪招，你放心吧！離婚以後我保證不會再纏著你了。」
「你確定你能管的住你自己不纏著我？」他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是悲是喜。
紅杏點了點頭：「老娘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