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不那麼沮喪,徐二少隨她去,慣她已是習慣。「上車。」
「姦夫,我離婚的事還得拖一個月了,真是氣死我了!」好不容易下的決定啊!肖牆不怕她等下改主意麼?要是她過幾天不想離婚了,肖牆別給她哭!
徐二少沒有問為什麼,她想說的話會自己說不用他來問。她不想說的話,問了也沒有結果,徐二少看著前面的路,開了一點音樂給她舒緩心情。
在淡淡的歌聲中,紅杏漸漸平復下來,探過頭去對他說話:「那個律師有事先走了,他媽的害我白來!靠!剛才小芮問我昨晚有沒有跟你怎麼樣,我就說我把你強暴了,哈哈,太好笑了!」
有那麼好笑嗎?
如果那麼好笑,為什麼她的眼眶有液體再次滑落。這次回來以後這不是第一次看見她哭了,印象中以前的她好像沒這麼愛哭的,是那個男人把她變成這個樣子的嗎?早知這樣,他不只一千一萬次的告訴自己如果當時阻止了紅杏和肖牆的婚禮,今天就不會變成這樣。他隨手抽出一張紙遞給她:「不哭,值得你哭泣的男人是永遠捨不得讓你哭泣的男人。」
紅杏不客氣的接過來,卻用它擦鼻涕。如果連自己的老公都無法為她擦眼淚,那麼她寧願讓淚流成氾濫河水,反正肖牆都不會在乎的,對不對!
徐二少好脾氣的又遞給她一張,遇見她,徐二少才發現一切都可以改變,曾幾何時高高在上的徐二爺有這般好的耐心去哄一個女人,但遇見她以後所有的不可能都變成了可能。
紅杏索性拿著紙巾疊起圖案來。
「你不擦擦嗎?」女人不是最愛漂亮嗎?紅杏的眼眶通紅,顯然是傷心過了頭。
她搖搖頭,覺得眼睛發酸:「他都不在乎了,老娘還美給誰看?」
「我。」張了張嘴,他只說了這一個字。海枯石爛的感情,到了嘴邊只是一個我字,他在乎。美給他看就好了,她想展示什麼他就喝彩什麼,有何不可。
紅杏瞪著眼前愣了下,心裡的震撼不亞於八級地震。他只說了一個字,卻讓她自爆自棄的心理意外的好受了些,那張被痛惜被寵愛的感覺是她從來都沒有在老公身上得到過的。短短幾天而已,沒有什麼深交,她原以為徐二少這樣的人物說要娶她不過是幾日的玩笑或者一時的興起,不可能是真心的。
但他這一個字說的太真誠了,就像當濃濃的深情濃到千言萬語到了嘴邊卻無法表達時候的情感宣洩,這一個平平淡淡毫不浪漫也不煽情的字,卻又是那麼溫暖。
「你喜歡我什麼?」短短幾天,她不覺得自己就能把一個見過萬千美女歷盡滄桑的男人迷得神魂顛倒。
他搖了搖頭,遲鈍的她也許終其一生都無法想起他們的曾經,那段回憶對她來說也許並不重要吧!對他來說卻是找到了一生的摯愛。他是紅杏想不到的無關痛癢,紅杏是他忘不了的海枯石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