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爬錯牆 【花心易改,癡心難勸】 破碎的天空之葉天棋
    我的天空從來都不是藍色的,只有不見天日的灰色……就像我的人生。

    7歲那年,我一直引以為豪的父親卻告訴我,我不是他的親生兒子,而是他老闆的私生子。

    然後,我的人生裡就多了一個叫做「葉恆然」的男人。

    他溫文儒雅,他家財萬貫,他風流倜儻。

    而他對我卻只有陌生的金錢給予,他從來不會抱我,更不會親暱的喚我。

    他說,他是我的父親,所謂的親生父親……

    他有他的難言之隱,他有他的太多無奈,才會沒有認我……

    至於,我的親生母親,七年前早就死於難產……

    所以,我自從出生就被所謂的生父寄養在了養父母家。

    其實,雖然養父母家不是家財萬貫,只是平常人家,而我這幾年卻生活得很幸福。

    因為,我知道養父和養母始終把我當做他們的親生兒子,一樣的疼愛。

    所以,我毅然決然的回絕了同和我的親生父親葉恆然,回家去住的要求。

    那個叫「葉恆然」的男人,除了和我有著一樣的血液外,對我幾乎就和陌生人無異。

    我不要認他,更不要他施捨給我的親情。

    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向來沉靜的眸底才會黯然,眉頭才會擰起,有些自嘲自己的命運。

    原來,我和羽彤一樣,我們都是自從一出生,就注定被遺棄。

    只是,我比她更早知道,自己被遺棄的這個事實,罷了。

    但是,我和羽彤,唯一不同的是,我從不幻想要認祖歸宗,回到所謂父親的家裡;而她卻和她的媽咪一樣,自始至終都在期盼著她的爹地早日回來。

    記憶裡,羽彤的爹地,應該很忙。

    因為作為鄰居的我,只有在夜幕時分,看到過幾次那個男人的背影,他的背影很高大偉岸卻有股肅穆的冷然。

    他每次都是匆匆來,匆匆去,僅有的幾次撞面,教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臉。

    莫名的,我對他沒有什麼好感。

    我甚至會覺得羽彤的爹地還不如我的親生父親。

    最起碼,我的親生父親還會每個月偷偷的來看我幾次,最起碼他還會和我寒暄幾句。

    就這樣,我週而復始的生活了四年,除了長高以外,生活幾乎沒有什麼變化。

    直至11歲那年的清晨,我聽到敲門聲,打開門的瞬間,卻看到僅有8歲大的羽彤,那張掛滿淚痕的小臉。

    她的模樣,會莫名的教我很心疼,我擰緊眉心,「羽彤,你怎麼了?」

    而她卻「嗚哇」一聲痛哭著撲到在我的懷裡,低泣著,「媽咪睡著了,我怎麼叫也不會醒,怎麼辦,天棋哥?」

    我的背突然變得很僵硬,羽彤的媽咪睡著了,言外之意就是她的媽咪去世了。

    而這張稚嫩小臉的主人將永遠失去媽咪的呵護,我的心突然就痛了一下,卻依然柔聲安慰,「彤兒的媽咪,會在天國裡醒來!」

    她眨眨羽睫,靈動的雙瞳瞬間亮如繁星,露出天真的期盼,「天國,在哪裡?」

    我不忍告訴她真相,只能越發用力的摟緊她,仰頭看天,低低柔柔的給她最真摯的安慰,「天國是每個人都會去的地方,只是有的人去的早,有的人去的晚!」

    「那媽咪,一定會很幸福的,是不是?」羽彤舔舔努動的小嘴,聲音溢滿了渴望。

    「嗯!」看著她的眼睛,我點頭,決定撒個善意的謊言。

    這一刻,我也暗暗為自己的人生做了個決定,就是要讓她的小臉永遠綴滿笑容。

    我知道,羽彤和我不同,她想爹地,想和她的爹地相認。

    而我能做的,似乎只有幫她找到幸福--也就是她的爹地。

    於是,我找到了那個男人--我的親生父親「葉恆然」,告訴他,我要認祖歸宗。

    「你真的要認我?天棋?」男人的聲音似乎因激動而有些沙啞。

    「嗯!」我點頭,臉上表情卻很淡,只要想到羽彤的淚痕,我連笑的力氣都沒有。

    「好!你現在就和我回家!我想那個臭小子,也會喜歡你這個哥哥的!」男人真的很爽快就答應了我的要求,看來他是真的希望我認祖歸宗。

    只是,他口中提到的「臭小子」這三個字,卻讓我擰緊眉頭,莫名的有種不祥預感。

    可是,離開養父母家的這天,羽彤卻死死拉住我的手不放,她哭得淚眼朦朧,「天棋哥,不要走,我一個人好怕!」

    「相信我,我們只是暫時的分開!」我只能冷著眼看著她,不想露出絲毫的不捨,這樣只會教她更加的難過,「我幫你找的那家福利院很好,我保證每週末都會去看你!」

    我借助親生父親的財力和關係,輕易就幫羽彤物色到了一家台北市最好的福利院。

    「你真的要來看我嗎?」她似乎察覺出我的執著,握著我的小手明顯鬆了幾分,眸底也有種期盼。

    「嗯!」我點頭,輕輕的應允,轉身上車,離開。

    我到葉家的這三年,因為學業太重,更因繼母的自殺,而耽誤了我和羽彤的約定。

    已經三年了,我依稀只看過羽彤幾次,可我卻越來越想她,卻也越來越抽不開身。

    我從來沒有想到我的認祖歸宗,會害死一條人命。

    我從來不知,只想幫羽彤找到爹地的初衷,會害死一條人命。

    我更從來不知,我的回家,會讓另外一個孩子失去自己的母親,他就是我的同父異母弟弟--葉子涵。

    剛到葉家之時,他對我雖然沒有好感,但也不會置之不理。

    可是,自從他的母親自殺後,他開始變得沉默寡言,開始不理父親。

    我承認,他很漂亮,完全繼承了繼母的美貌,他的相貌比男孩子多了幾分陰柔,又有種高貴的氣質,的確很像童話世界裡的王子,而我卻很普通,不過也很自由。

    大概是因為自責,我總會主動和他說話,而他卻對我恍若未聞,他眼底的恨意早把我當成了殺母仇人。

    短短三年,就連我的父親葉恆然兩鬢的白髮也開始變得多起來。

    我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我是不是真的不該回到葉家?

    可是,每當夜深人靜,我總會想到羽彤的那張掛著淚痕的小臉。

    而我每當這時,就又會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借助父親的力量和關係,幫她找到爹地。

    可是,她的爹地就像大海撈針似的,已經很多年,卻還沒有半點消息。

    19歲那年,雖然大學的課程不算太多,但已開始接手葉氏生意的我時間卻始終少得可憐。

    可我依然堅持每週必到福利院去看羽彤。

    只是,這一次羽彤有點不同,她看著我的眼睛,有種暗淡,還有一抹複雜的痛色。

    我知道,羽彤是那種有心事,被人欺負也會吞在自己肚裡的傻女人,這點太讓我心疼。

    她從來只會報喜,不會報憂。

    「你怎麼了?」我簡直不敢想像,是不是在福利院又有人欺負了她。

    「沒!」她心虛的搖了搖頭,底氣很不足。

    「你怎麼了?」顧不得會嚇壞她,我明顯提高了嗓門,真的很怕她過得不好。

    她眨眨羽睫,語氣似乎有種絕望的淒涼,「天棋哥,如果我突然有一天也會像媽咪似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你會不會也像我想媽咪那樣的想我?」

    消失?她的意思是去世……這些我從來沒有想過。

    可是,那一瞬間,我卻生氣了。

    我氣急,一把抓住羽彤的手腕,字正腔圓的強調,「你消失?不可能!」

    她嘟嘴,話語裡的委屈卻多於撒嬌,「人家說說也不行嗎?」

    我總覺得她也有什麼心事在瞞著我,「你到底怎麼了?」

    「我得了絕症!」她深呼吸,好不容易才告訴我答案,而她卻始終低著頭,不敢看我。

    「什麼……」我太震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好多血……不停流!」她的眼睛一直盯著那雙白色的帆布鞋,鞋面上卻染著淺淺的血跡。

    「你……」我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這些事情,大腦瞬間空白,出於本能的匆忙蹲下。

    可是,當我的手掀起她裙角的瞬間,卻看到她從膝蓋內側流淌下來的血跡似乎都是從一個地方,這分明就是……月經。

    我的心疼卻遠遠多於震驚!

    她難道就沒有上過生理課?難道她的老師就沒有給她講過這些?

    只是,我敢肯定她在福利院過得一定不好,否則,不會連女同學也不告訴她這個簡單的生理知識。

    我難堪而又心疼的別開臉,「羽彤,你長大了!」

    看到她眨巴眨巴懵懂的眼睛,而我只能認命似的去附近的便利店幫她買來許多不同品牌的夜用還有日用的衛生巾,當然,還包括痛經藥。

    羽彤握著我遞給她的衛生巾,那一刻,她酡紅的小臉可愛得讓人想吻一下。

    遲鈍的她,這時才發現自己的血到底是什麼!

    這有點滑稽,可我卻沒有笑出來。

    如果,她的媽咪在世,肯定會告訴她這些。

    心,就這樣莫名的又痛了一下。

    21歲那年,我陪著剛滿18歲的羽彤,一起看星星到天亮,「羽彤,你終於成。年了!」我的聲音好溫柔,卻有著蒼涼。

    因為,她實在太美好,肯定會被其他男人覬覦。

    這一刻,我竟然有種自私的想法,好想把她打上我的標籤,讓她永遠屬於我。

    果然,有一天,羽彤告訴我,她戀愛了,對方的名字居然是左魅宸。

    左魅宸,這個人,對於經商的我並不陌生。

    他是帝國集團的首席執行官,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他,有著一貫心狠手辣的冷硬作風。

    只是,我萬萬沒有想到我的羽彤好厲害,居然可以俘獲道左魅宸的心。

    可是,我的心卻很痛,那是一種被人硬生生割掉一塊肉的感覺,痛徹心扉。

    那夜,我徹夜不歸,向來有著原則的我,卻醉倒在酒吧的吧檯上。

    羽彤,一直都是我的寶貝。

    原來,被人奪走心肝寶貝的感覺,竟是如此的痛。

    可是,我再次看到羽彤的時候,有著愛情的她卻笑得太燦爛。

    我想,她是真的愛他吧!

    於是,我決定放手,埋藏起對她的愛。

    那時的我,如果知道她的這段愛情會那麼的痛苦,我肯定不會答應他們在一起,肯定會歷經千辛萬苦也要追到羽彤。

    因為,排除萬難終於走在一起的他們,卻因左魅宸媽咪的反對而功虧一簣。

    他們婚禮的前一天,羽彤蒼白著小臉找到我,讓我陪她演戲。

    我默許。

    其實,她在婚禮上演拋棄左魅宸的戲碼,真的太假,就連旁人都能看出破綻。

    而那個男人卻徹底相信,是他太傻?還是愛得太深?才會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從教堂跑出的羽彤撲向我的懷裡,我收緊雙臂,緊緊摟著她不放。

    來到我的公寓,羽彤始終不眠不休了幾天幾夜,而我能做的似乎只有陪著她一起不眠不休。

    最後,她終於開口說話,「天棋哥,我願意吃飯,也願意治療。」

    她很是平淡而又暗啞的聲音,卻徹底將我推進萬丈深淵。

    那一刻,我才知道,原來我的彤,居然一直在和癌症作鬥爭!

    我很失敗,直到現在才知道這些!

    可是,當我陪羽彤做化療的時候,卻傳來左魅宸出國的消息。

    我沒有將這個事情告訴彤,卻發現了她暗藏在枕頭下的經濟時報。

    我的眸色瞬間一黯,原來彤早就知道那個男人走了的事實。

    而我和她,卻都心照不宣的沒有點破。

    醫生告訴我,她要換骨髓。

    骨髓……她的近親屬好像只有她的親生父親而已。

    於是,我再次托了好多關係,終於在絕望之際,找到了彤的生父。

    我求他救治羽彤,並且認她!

    他冷笑,「條件只有一個,幫我洗黑錢,我就認他!」

    這樣冷絕而又無情的話語,我簡直不敢相信會出自她的爹地之口。

    可是,我卻答應了,為了羽彤,也為瀕臨破產的葉氏集團。

    這幾年,由於子涵的離家出走,父親一病不起。

    葉氏的股東又相繼大肆的拋售葉氏股票,所以,曾經輝煌一時的葉氏集團,如今也只是徒有虛表的空殼而已。

    就當為還父親的人情,就當還葉子涵因我而失去母親的人情債。

    我決定和羽彤的父親合作,開始洗黑錢……

    我們的合作,天衣無縫。

    可是,落款簽名,我始終只寫自己的名字。

    因為,我不想東窗事發之時,連累到葉氏集團。

    果然,葉氏的成績蒸蒸日上,當然,這裡也有羽彤的功勞,沒有想到她會幫我拿來左魅宸的企劃案。

    她是愛我的,是不是?我選擇相信。

    左魅宸離開的這五年裡,我始終默默守候著羽彤,我願意等她,一直等到她心裡有我為止。

    可是,左魅宸的回國,卻打亂了我的節奏。

    我發現羽彤的微笑,開始變得少了,她開始變得心事重重。

    直至,我看到她,從左魅宸公寓跑出,淋滿一身的雨水。

    那一刻,我的心,簡直痛到不能呼吸。

    我的羽彤,我的寶貝,怎麼可以被那個人如此糟。蹋!

    29歲的我,終於按耐不住內心的情愫,那晚,接羽彤回到我的公寓,我挽著她的小手,認真的求婚,「羽彤,嫁給我,好不好?」

    「天棋哥是個大笨蛋……我們玩過家家的時候,我就已經嫁給你了呢!」她故意岔開話題,笑得沒心沒肺!

    我內斂的情緒有些激動,心裡卻很不安,「羽彤,我不是開玩笑……」

    「我也是實話實說!」她扁嘴,有些不甘的委屈。

    我蹙眉,很認真的澄清,「再正式嫁給我一次,怎麼樣?」

    「天棋哥,你是不是想吃結婚喜糖了?要不我幫你再找卓瑪要幾塊喜糖?」

    她的善解人意,讓我的臉色鐵青!

    我的告白是不是太快了,才會嚇壞了她?

    我應該慢慢來,五年的時光,都可以等!

    為什麼這一刻會突然變得心急?

    「幫我要最愛的花生糖!」我依舊在笑,只是笑得有些牽強。

    「當然!」她也在笑,眼神裡的歉意卻刺痛了我的心。

    後來,羽彤被人誤會是盜竊犯。

    我放下手頭工作,馬上驅車趕到現場,幫她解圍。

    她含淚向我道謝,「天棋哥,謝謝你,你就是上帝賜給我的守護天使!」

    天使……

    她給我的評價,真的太高!

    而我卻早就褻瀆了這個詞語,我無奈的笑了笑,「天使也會墮落的!」

    她執拗的幫我糾正,「不會的!天使的翅膀永遠都是潔白無瑕,就像他的心一樣!」

    而我卻無力澄清,畢竟我真的參與了洗黑錢。

    *

    只是沒有想到她父親的要求會越來越苛刻。

    他甚至不滿足僅是洗黑錢的交易,居然還要涉足軍火交易。

    他信誓旦旦向我保證,有人幫他,安排好了碼頭。

    而我卻搖頭拒絕,我要金盆洗手,不要這些黑錢。

    他冷笑,遞給我一張碼頭的報關單。

    當我看到報關單上的附屬簽名之時,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左魅宸」,難道左魅宸也參與了這場幕後的軍火交易?

    *

    今天,是左魅宸的婚禮,而我卻驅車趕到了碼頭。

    這些年,我認識了不少黑道的人,他們捎給我的口信便是林啟駿要挾了左魅宸,他們才會合作。

    至於,林啟駿的籌碼居然是羽彤。

    我霎時一愣,沒有想到羽彤的父親竟會冷血到這個地步。

    當我趕到碼頭的時候,諾大的倉庫只有一個西服領口染滿血跡的男人,他是齊傲揚,他是羽彤的主治醫生,我認識。

    林啟駿將槍口對準他的額頭,爆吼,「你是她的主治醫生,告訴我,她呢?」

    「不知道!」他固執的仰頭回絕,看得出來他對彤的感情也很深。

    「伯父……」我出聲,想要制止她爹地的暴行,可是,我開口的瞬間,一顆子彈就這樣毫無徵兆的打在我膝蓋。

    「光當……」我痛到呲牙,霎時就半跪在了地上。

    「快說!林羽彤到底在哪裡?」羽彤的爹地完全喪失了所有的人性,他急紅了雙眼,用槍直指我的額頭,威脅,「葉天棋,你以為你真的可以阻止林羽彤來?我告訴你,那個傻女人,就在路上,馬上會來!對不對?齊醫生……!」

    羽彤……在路上?

    我瞪大眼,簡直不敢想像羽彤出現後的結果。

    可我卻看到齊傲揚眼底的心急,這麼說,羽彤真的在外面。

    林啟駿的威脅聲,也再次響起,「林羽彤,我知道你就在外面,怎麼樣?你要親眼看著他們一個一個死在你的面前?」

    我顧不得膝蓋的痛楚,突然的躍起,想要奪過他的手槍,「彭……」

    其實,我的動作也只是慢了半秒,而我的胸口卻多了一個傷口,有太多汩汩的鮮血往外流淌,染紅了黑色西裝。

    可是,傷口卻不及我的心痛,蒼白著臉,我冷笑,「羽彤,她不會來!」

    「我們打個賭,她一定會來,說不定她現在就在外面……就賭你的命!」林啟駿卻笑得越發陰邪。

    「彭……」

    「咳咳!」我手撫著胸口,肩膀再次中槍的我,居然連站得力氣都沒有,「羽彤,不要來!」

    我想開口,卻發不出聲音,現在的我真的好累。

    「天棋哥……」

    似乎,有人在叫我……

    我無力的睜開眼,找不到焦距的眼睛卻只能看到羽彤的模糊影像。

    我吃力拉著她的小手,努力擠出一抹最溫柔的笑,可是,這一刻的笑卻怎麼也溫暖不起來,「羽彤……要幸福……咳咳……要幸福……!」

    「騙子……你是騙子……沒有你,我怎麼能幸福!」她拚命的呼喊,「天棋哥,你睜開眼,好不好?我要嫁給你……嫁給你……求你!不要睡!求你!睜開眼!不要睡……我嫁給你!我答應嫁給你!」

    羽彤,我以為我是你的保護傘,可以守護你,愛著你,生生世世!

    結果,我錯了……

    原來,我也不是萬能的……

    我愛你……即使不能上天堂,我也會愛你……

    我只愛你,因為你,是我一輩子最想保護的女人……

    我走了,你要幸福……

    閉上眼,蒼白血紅。

    唯有一滴淚,滑落緊閉的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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