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裡,女人的馨香,越來越濃。
房間裡,曖昧的步伐,越演越烈。
唐紫洛一直撕扯著左魅宸的襯衣……
這次,她是殊死一搏,放棄了女人的所有自尊,只想尋找婚姻的安全感。
她知道,這個時候,只有和他發生點什麼,才能真正留住他的心。
她不讓他徘徊,也不要就這樣把他放走……
四年了,他居然和她相敬如賓了四年……
整整四年,她始終和馨兒睡在一個房間,而他卻一直睡在隔壁的客房。
就像在他的生命裡,她始終處在客人的位置,從未走近過他的心。
可是,曾經的她,會以為他會在她的等待中,幡然醒悟,接受她。
可是,現在羽彤回來了,她的計劃全部打亂,她的心也變得好亂,亂到根本沒有耐心去等他。
因為,真的好怕,他會再一次選擇羽彤。
因為,整個晚上,他一直在蹙眉沉思,眼底的痛色分明在受著極大的煎熬。
果然,他沒有忘記羽彤。
雖然,這個事實,教她心痛不已,但是,她卻只能選擇相信。
果然,人類在對某一件東西志在必得的時候,就會激發出最難以想像的潛能。
這一刻,唐紫洛像是一頭蠻牛,力氣大得驚人,她的小手始終在不停的揪扯著他襯衣的紐扣……
她的指甲在撕扯中,不小心刺進了他的皮膚,他痛得呲牙。
終於,左魅宸忍無可忍,藍瞳一斂,很嚴肅的再次推開了這只不老實的「小野獸」,「夠了!我說夠了!」他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怒意。
可是,唐紫洛卻全然不把他的吼聲當一回事,突然,餓狼撲食般向他再次撲去……
她的動作,太突然,突然到他只覺得那只曾經骨裂過的右腳腕倏然泛起一股磚心的劇痛,身體頓時就被撲倒在地……
他單手支撐著地板,額角早已噙著冷汗,可是,紫洛整個人全都貼附在他的身上,嬌臀剛好坐到他男人的敏、感部位。
她一雙小手,還不忘撕扯他牛仔褲上的釘扣,扣子應聲扯掉,瞬間就露出他裡面的黑色內褲。
白皙的皮膚,黑色的內褲,冷硬的骨架,性、感到極致。
可是,左魅宸的眉頭卻早已蹙緊,藍瞳一凜。
可是,即使她的挑、逗多嫻熟,多誘、惑,他根本提不起半點興趣。
對他,只會是煎熬。
「唐紫洛……」他憤怒得連名帶姓吼她,瞅見她的無動於衷,他終於忍無可忍揮起了巴掌,「夠了!你別逼我,打女人!」
他從不打女人,不代表不會打女人。
她瞬間怔住,不是因為他的警告聲,而是他的藍瞳裡那些不屑的冷淡,他不愛她,是真的一點不愛。
「既然你不愛我,為什麼還要我,為什麼和我結婚?」她依然坐在他的身上,呆滯的眼底卻閃爍著淚光,在愛情的世界裡,她真的好卑微,就連抱怨也是如此的底氣不足。
左魅宸卻眸色一黯,抓住她的雙肩,推開身上的她,強忍腳痛站了起來,他的牛仔褲已經被退落了一半,微微露出內褲,樣子可笑到狼狽。
可是,這個時候,誰都笑不出來。
果然,一開始就不該向紫洛隱瞞這個事實。
現在,是解開真相的時候,他的確必須和她說清楚。
「是你,一直搞錯了!」他盡量讓語氣變得平緩,冷睨著紫洛因為驚愕而瞪大的眼睛,而他卻只能狠下心,冷冷揭曉答案,「其實,那天和你發生關係的根本不是我!馨兒,也不是我的女兒!」
唐紫洛瞬間愣住,淚水從艷麗的小臉,一滴一滴的滑落,逐漸連成一條線,飄散一地。
突然地,她居然勾唇笑出了聲,清純小臉再也找不到往日的可愛,相反,而是一種看透世事的嘲諷,「是不是只有不認我們母女倆?你才能和她在一起?果然,這是一舉兩得的妙計!」
她犀利的言辭,教他的眉心蹙緊,沉著聲音強調,「這是事實!如果不信,你大可以去做親子鑒定!」
「親子鑒定?」紫洛搖了搖頭,執拗的笑了笑,「事實就是我的丈夫,為了其他的女人,狠心不要我們母女!」
「我始終把你當成妹妹,又怎麼會和你發生關係?」他藍瞳一斂,冷聲告訴她在他心中的位置。
「妹妹?」唐紫洛儼然就是一個被逼瘋的刺蝟,太多的委屈,教她發狂,「那請問誰是我孩子的父親?誰才是我真正的丈夫?」
雖然這個答案很殘忍,但是他依然冷冷的爆料,長痛不如短痛,「葉子涵!」
唐紫洛眼底露出的唯有淒涼,她搖了搖頭,卻再也笑不出來,「你為了和她再續前緣,居然把我們母女硬推給你的好友!」
他怔住,真的沒有想到紫洛會是如此的偏激。
可是,他的愣神,落在她的眼裡,分明是心虛的表現,她苦笑著逼問,「Simon,我很可悲,是不是?你從來沒有愛過我,是不是?」
他臉色微僵,語氣卻還是一貫的冷漠,「我沒有必要騙你!」
他深沉的睨了一眼淚流滿面的紫洛,然而,他的大手卻拉了拉褲子,轉過身,即將走出房門那一刻,懶懶扯動唇角,聲音裡卻有種自責的擔憂,「你冷靜的想一想!」
他的衣衫紐扣扯掉了幾顆,褲頭上的釘扣也在撕扯中剝落害他只能用手拉著褲子,腳腕上的傷痛教他只能一瘸一拐的走路。
月光下,走在溫泉小路上的他,樣子真的很狼狽,甚至有點滑稽。
甚至,他都可以聽到背後那些竊竊私語的嘲笑聲,可是,他卻毫不在意,這個時候,他的確不適合回房換件衣服。
大概,不僅紫洛不想看到他,恐怕彤,也不願看到他。
現在的他,只想找個沒有人的地方,靜心休息一下。
不僅是腳痛,他的心也在痛。
今天的他,真的很累。
這個偏僻的小溫泉,是傍山而建,大概才不受歡迎。
因為,他越往裡走人影就越少,直至,最後空無一人。
突然,他藍瞳一凜,溫泉池邊竟蹲坐著一個女人,一條毛巾懶懶搭在她的肩頭,看起來既慵懶,又俏皮。
只是,這個背影,太熟悉,熟悉到早已在他的心裡,生根發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