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來得太快,你靠得我太近……
當所有一切,可以唾手可得……卻好似在夢中!
真的好怕醒來之時,你已不在我的身邊……
真的好怕,一切只是夢一場……
*……*……*……*……*……
抱著你,心終於是暖的……
可不可以自我催眠,你不再是放羊的孩子?
你不再說謊,我不會被騙!
曾經的傷疤,會被愛情治癒!
可是,你對我的愛,還留下多少?
*……*……*……*……*……
臥室的燈,忽明忽暗,散發著曖昧的黃色光芒。
林羽彤穿著乾淨的維尼熊T恤,悵然若失的躺在睡熟的左魅宸旁邊,眼睛一眨也不眨,真的好怕,這是夢,閉上眼,他就不在身邊!
揚起的手卻在馬上碰到他的側臉之時,卻尷尬的僵在半空……
他的眉緊擰在了一起,彷彿有種化不開的憂慮,這樣的他雖然沒有了平時的冷厲,卻增添了太多的憂愁,這樣的他根本不像五年前那個霸道如斯,冷靜如斯的男人!
這五年,對他一無所知的這五年,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為什麼冷傲的他此刻卻像極了童話裡的憂鬱王子?
她愛的宸,不是這樣……
目光染上心碎的憐惜,小手心疼的摩挲著他的側臉……
他狹長的睫毛,煽動了幾分,藍瞳眨了又眨,終於懶洋洋的睜開了「睡眼」,一副睡眼朦朧的迷茫,彷彿剛才他的美夢正好被某人的不安分而吵醒……
「你……」他瞪了瞪睡眼,樣子好像很生氣,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呵欠,突然地,肩膀微微一歪,竟將身體的全部重量如數的都壓在了她的芊細肩膀上。
她的身體一個不穩,霎時就仰面倒在了柔軟的雙人床上。
他生怕會壓到她,撐起了雙臂,居高、臨下俯視著她,一瞬不瞬。
被他這樣的望著,她的心跳得極快,她的臉,她的脖子,她的耳根全都染上了一層詭譎的紅暈,而他的唇卻勾起了一個戲謔的淺笑。
突然地,她竟伸手環住了他的脖子,意外的快速贈送他香吻一個,下一秒就匆匆的離開他的薄唇!
意外的,他的背僵得很直,那抹笑意被暖暖的定格在唇角。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樣子好囧,很好玩,她眼底露出惡作劇得逞的笑意。
因為她的吻,太過突然,讓他一時有些措手不及,腦袋有片刻的空白,喉結不自覺的梗動了一下,反手將她擁入了懷中,很緊很緊……
心貼著心的感覺,原來竟是如此的溫暖。
沒有太多親密的舉動,他只是這樣靜靜地抱著她,而她也只是安靜的依偎在他的懷中,許久許久。
對於相愛的人,太多的話,只會多餘。
一個眼神,就會明白彼此的心。
他感到了她的心跳得很快,她察出他的心再慢慢變暖。
就這樣相擁了很久,彼此都貪戀著對方的體溫,不願第一個鬆手。
突然,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一聲接著一聲,響了很久,相擁的兩個人,卻依然無動於衷。
沉默……沉默……
被他擁在懷裡的她,心帶著不安微微緊縮著,這個手機鈴聲,當然不是她,而是他的。
抬頭,望了望臥室牆上的石英鐘表,已經是深夜11點,這麼晚會是誰給他打電話?
難道是……姐姐!
心,一顫,霎時推開了身前的他。
天啊,瞧她到底幹了什麼?
他要和姐姐訂婚了,怎麼可以再和他曖昧不清。
朋友妻不可欺,而他的未婚妻可是她的親姐姐,她真的是太、太可惡了……
忍不住在心裡鄙視自己一萬次,可是心卻依然只會為他而痛。
他瞇起藍瞳,怔怔望著她,許久,她的不安、矛盾落在他的眼裡顯得格外刺眼。
原來她如此怕和他牽扯上關係,心,一窒,散發著寒瑟的痛。
手機鈴聲像是受了蠱惑,再次響起,一遍一遍,樂此不疲。
終於,他跳下了床,瑩亮的彩屏一閃一閃,這個熟悉的號碼,是他的媽咪……
冷冷的接通電話,馬上傳來安以幽焦急的聲音「寶貝,你在哪裡,你是不是還和那個女人在一起?」
「有事找我?」他冷淡的選擇拒絕回答媽咪的問題。
「你們還在一起,是不是?」安以幽已經篤定他們肯定在一起,否則她的兒子又怎麼會如此的冷漠和自己說話。
「如果沒事,我掛了!」指端剛剛碰到綠色的掛斷鍵,就傳來安以幽急躁的怒吼聲「你知不知道,紫洛失蹤了,她下午從咖啡店出來到現在都沒有回來,她要是出了什麼意外,你叫我怎麼和她的爺爺交待?寶貝,你馬上親自去找她回來,否則她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也不會選擇獨活!」
「紫洛,她還沒回來?」雖然對於媽咪的話有些質疑,但是紫洛的安危,他還是關心的,畢竟她和他一起長大「先不要急,我馬上派人分頭去找!」
紫洛……
坐在床上的林羽彤明顯一顫,雖然他的聲音不大,而她卻將這兩個字聽得一清二楚。
紫洛,沒有回家,望了望他蹙緊的眉頭,看得出他很擔心。
「我還有點事情,先出去一下!」他抿了抿唇,五年來,他對她第一次露出了歉意的笑。
然而,她卻覺得他的笑好刺眼,好刺眼「什麼事情?」她歪著腦袋,等著他的回答。
「一點小事!」他隨手取下衣櫃上的外套,套在身上,大踏步的向著臥室房門走去。
握緊門把的手,明顯一震,轉身,望著安靜坐著的林羽彤,不放心的開口命令「我馬上回來,等我!」
他真的很著急,都沒有等到她的回答,便匆匆的離去。
「彭」樓下傳來玄關處的關門聲。
「彭」撞擊著她澀然的心房,為什麼他不告訴她實情,為什麼他要隱瞞他去找紫洛的事情,難道……?
突然地,渾身一震,很冷很冷,將被角拉緊裹著全身,卻依然很冷。
伸手摸了摸另一個抱枕,暖暖的,上面還有他的體溫。
反手,摸了摸心房,那裡卻是涼涼的,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