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烈的公司失去大量資金,他卻一點也不著急,彷彿來美國是來度假的。
「嗯,這裡來一杯最好的本地香檳,謝了。」
太陽傘下,雷烈曬著太陽,很愜意地享受著暖陽的照射。
很瀟灑,穿得那麼體面,長相、身材都是那麼出眾,讓不少開放熱情的美國女孩對他頻頻拋媚眼。
「再來一瓶啤酒,謝謝。」
雷烈有丟給人家侍者幾張美元,讓侍者更為震驚。
啊,這個英俊瀟灑的亞洲男人,已經喝了很多種酒了,酒的總數也很多。
雷烈一杯杯,一瓶瓶地往下灌,最後喝得酩酊大醉。
「真是沒勁啊,錢,沒有了,女人,沒有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沒勁啊!真不如死了好呢!」
他大聲吆喝著,站起來,搖搖晃晃地走掉了。
在這裡喝酒的美國佬,都清晰地記住,有個英俊的亞洲男人,酗酒而歸。
科斯達陪在醫院的走廊裡,給路念真送過去一杯水,「喝杯水吧,累了的話,就去病房裡躺一會。」
一個孕婦,這樣熬坐在長椅上,會很累的。光看路念真的臉色,就知道,她又擔心又惴惴不安,大概小腹還有點不舒服吧,一隻手摁在小腹上。
路念真接過去水,抿了幾口,搖搖頭,「不要了,就在這裡等等吧,我進去也惦記著這裡。」
「可是,這個大手術需要很長時間的,你身子這樣,還是不要在這裡熬著了,真累著了身子,又麻煩……」
路念真想了想,也是,自己幫不上人家的忙也就罷了,千萬不要再成為了累贅,於是她歎息一聲,「科斯達,一有消息,你就喊我啊。」
「嗯,放心吧。」
就那樣,路念真才緩緩站起來,往阿瑟的病房走去。
這時候,一個小弟匆匆地走了過來,湊到科斯達耳朵邊,小聲地嘀咕了一陣,「啊!」科斯達萬分震驚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消息準確嗎?我不太相信呢。」
「消息來源準確,雷烈的確在十三大街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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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斯達歎息一聲,向路念真的方向看了看,小聲說,「這個消息……暫時瞞著路小姐,雷烈是她的朋友。」
「嗯,明白的。就怕當地上報紙。」
科斯達點點頭,算是知道了,讓那個小子退下去了。
天哪!
雷烈自殺了?
那麼驕傲自大的一個自負的傢伙,那麼有才華的合格的好商人……怎麼就這樣想不開,選擇了自盡呢?
彭彭彭……
在景色宜人的別墅區裡,響起一陣悶聲,行家一聽就知道,那是做過消聲處理的槍聲。
曾經住過路念真的這幢別墅,裡裡外外,所有人口都被殺死了,鮮血遍地。
大部分人手都保護著阿瑟。霍克和路念真,誰也想不到,這個空城一樣的別墅,竟然也會遭受偷襲。
「你們是誰?」
城山駿看著進來的幾個歐美人,打開了他手上的手銬,驚訝地問。
想不到,在美國,還會有人出來救他。
「路念真在##醫院裡,你快點去吧,今天,是阿瑟。霍克做手術的關鍵時期,如果手術被打斷,他必死無疑。」
一個歐美人用熟練的日語告訴了城山駿這段話,然後都跑走了。
來得奇妙,走得神秘。
醫院?手術?必死無疑?
好!阿瑟。霍克,你這個奪人之妻的壞蛋,你等著!我城山駿來尋仇了!
城山駿帶領著手下,從後樓裡跑了出來。不禁寒戰一下。
這是誰幹的,真夠狠毒的,連年齡很大的傭人也都沒有放過,血流遍地。
醫院四周都被地獄門的人嚴防死守著,每個進入醫院的人,都經過了嚴密的檢查。
基本上,這所醫院等於對外歇業了。
只有醫院的醫護工作人員可以出入。
一個穿著清潔工服裝的人,胸口戴著身份牌子進入了醫院的手術樓的大門。
「檢查一下!」
一個地獄門的人吩咐。
馬上過來兩個小子,上下摸了一遍清潔工的身體。清潔工圍著口罩的臉上,只有那一雙眼睛閃現著,只不過,好像他有眼疾,一隻眼睛睜不開,耷拉著眼角。
「沒有。」
所謂的沒有,是指他身上沒有武器。
「進去吧!」
地獄門的人,把這個清潔工放了進去。
清潔工拉著他的垃圾車,一點點進了手術樓。
無人處,這個清潔工拉下去口罩,露出城山駿的臉。他的胳膊摸進垃圾車裡,左摸摸,右摸摸,總算找到了垃圾堆裡面藏著的手槍,檢查了一下子彈上膛情況,把手槍揣入懷裡,那才警惕地四下看著,沿著走廊往前走。
一直往前走,還拉著垃圾車,走得不算快。
終於,城山駿看到了前方越來越多的地獄門的人。
這說明,距離阿瑟。霍克越來越近了!
城山駿整理好口罩,然後推著車子往前面走去。
看到了科斯達,也看到了很多地獄門的小弟,城山駿低垂著腦袋,像模像樣地挨個房間收拾垃圾。
吱扭一聲,在地獄門小弟的監視下,城山駿推著垃圾車走進了阿瑟的病房。
呵……
城山駿心底狠狠吸了一口氣!
路念真!
是他的小公主躺在這個屋裡!
城山駿微微愣了下,才裝作清潔工開始收拾垃圾。
聽到屋裡的動靜,路念真睜開了假寐的眼睛,看了看城山駿的工作服,幽幽地說,「謝謝你了,請把洗手間打掃乾淨點。」
「唔。」城山駿心跳加快地應了一聲,悶頭走進了洗手間。
假裝收拾了一下洗手間,城山駿低著頭出來了,接著打掃路念真身邊的垃圾。
路念真淡淡地看了一眼城山駿,眼光在看到這個『清潔工』的鞋子時,路念真的心裡咯登一下,驚得不輕。
「給你,我身體不好,請你過來拿這個垃圾盒子。」
路念真向城山駿說道。
城山駿點點頭,走到路念真身邊,接過去她拿著的食品盒子。
剛剛拿到垃圾盒子,城山駿就覺得小腹上頂著一個硬邦邦的東西,低頭一看,是那把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小手槍。
他給小公主的精緻小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