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山駿來到了美國?
(☉v☉)嗯?
「他突然來美國做什麼?」
這樣問著,其實路念真心裡已經猜到了八九分。
她一想到城山駿那急躁而狠毒的個性,頓時臉色煞白,擔心起來。
馬上就給科斯達打過去電話。
「科斯達,阿瑟呢?」
「哦,霍克先生正在X射線室裡檢查著呢,有什麼事嗎?」
路念真緊張地深呼吸著,「科斯達,先別告訴阿瑟,你知道就好,城山駿已經來了美國,我怕他對阿瑟不利……」
科斯達愣了下,「路小姐,霍克先生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你們倆真有趣,他怕你擔心,不讓我告訴你,而你也一樣,怕霍克先生擔心,也不想告訴他……放心吧路小姐,不必擔心,我們時刻控制著城山駿的行動呢。我會盡力保護好霍克先生的。」
「那個……」路念真欲言又止,「科斯達,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就是……到了最最魚死網破的時候,請你,盡量不要傷害到城山駿的生命,畢竟,他為蛇舞門做出了很多犧牲。」
「呵呵,好的,關於這一點,霍克先生也交代過,另外,路小姐,請放寬心,我覺得,像你和霍克先生這樣彼此深愛的戀人,上帝一定會寬厚對待的。幸福,會屬於你們的。」
路念真慘笑下,「謝謝你,科斯達,阿瑟就交給你照顧了,明早見。」
扣死電話,路念真長出一口氣,去看雷烈,才發現,他撇著嘴,一臉的灰暗。
「怎麼了,雷烈?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
路念真很關切地問。
「原來是這樣啊……」雷烈沒頭沒尾地杵了一句。
「什麼?」
雷烈那才去看路念真,幾分傷感,「原來,被你愛著,是這樣的幸福啊。我第一次看到你這樣真摯地關心哪個男人,我才明白,你對我,從來就沒有那份糾葛的深愛。這,就是愛與不愛的清晰地分割線。念真,我只知道我愛你,我從來沒有想過,你為什麼不愛我。現在才模糊地發現,大概,我不是那個最讓你牽腸掛肚的男人吧。這就叫做……上天安排的緣分嗎?早一步,晚一步,都不能與你用最美的方式相遇。唉,我也許,就是晚一步吧。」
( ☉ o ☉ )啊!
「雷烈,你能夠想到這些,我心裡就安慰很多了。」
雷烈自嘲地笑笑,「可是,還是會有很多不甘。念真,是不是對你抱有永久的希冀,已經成為了我的一種生活寄托和習慣?一旦失去了這份寄托,我就覺得很失落,很傷感。念真,求你件事,請你下輩子,一定要和我在最合適的時間相遇,求你了。」
路念真愣了下,然後笑了,「雷烈,下輩子的事情,誰做得了主呢?雷烈,雖然我們從一開始總是碰撞爭鬥,可是,漸漸地,我對你有了一種很親切的感覺,就像……就像是哥哥。」
「啊,哥哥啊……可憐的哥哥啊。」雷烈揉了揉路念真的頭髮,對著路念真肚子努努嘴,「那記住了,我要做寶寶的舅舅了。」
傷感,還是不經意就撞進了雷烈的心。
道理誰都明白,可是愛,說放就放下,很難。
與路念真告別,雷烈離開了別墅。
路念真看看表,很晚了,可是睡不著,她找出來城山駿的號碼,給他撥了過去。
有一會,那邊才接通。
「哪個?」城山駿很沒有禮貌地張嘴就問。
「額……」路念真沉吟了一聲。
「凝子!是你吧,凝子!」城山駿卻從女人微乎其微的喘息聲中捕捉到了,激動地一躍而起,對著電話大喊起來,「池田凝子,是不是你?告訴我,是不是你!」
「是……是我,城山駿。」路念真舒了口氣。
「你真是狠心啊,凝子!你說走就走,一點消息不給我留,你想讓我瘋掉嗎?你現在在哪裡?我馬上去找你!」
路念真深呼吸,控制住砰砰亂跳的心跳,竭力穩住說,「你來美國了,是嗎?」
「當然!我老婆在哪裡,我就必須追去哪裡!我這次來美國,其中一件事,就是把你帶回去。你不要忘記了,你是我城山駿的女人!」
雖然一直沒有實質性的佔有過……
「嗯,你來我住的地方吧,具體位置是……」
「好,你等著,我這就帶著人過去!」
扣死電話,路念真失神了半分鐘。
自己這樣做對嗎?
這樣做,是不是對城山駿太過嚴厲了?
顧不了那麼多了,為了保證阿瑟明天手術的安全,只有用這個方法了。
路念真馬上喊來別墅裡的人手,一樣樣去安排。
城山駿趕到路念真住的地方時,那裡非常的安靜,不過還好,客廳的燈是亮著的。
這不是不是意味著,池田凝子在專門等待著自己?
城山駿為這個不太現實的想法,感覺到自嘲。
手裡向胸口按了按,確定懷裡的手槍呆在那裡。
「凝子!你在這裡嗎?凝子!」
城山駿走進客廳,四下查看,他帶來的人手也各處查看著,一無所獲。這裡沒有人,最起碼,一樓沒有一個人影。
「凝子……」
樓上傳來路念真慵懶的聲音,「城山駿,我在這裡……你上來吧。」
城山駿和手下互相對視一眼,然後點點頭,他小心謹慎地往樓上走。
一直走到臥室裡,看了看寬大整潔的床,再去看浴室亮著的燈,聽到裡面傳出來的嘩啦啦的水聲,城山駿才明白,路念真在裡面洗澡呢。
「城山駿,麻煩你進來一下,我不方便夠上面的浴巾……」
是啊,她懷了孩子,不能隨便坐拉伸的動作,城山駿緩緩推開了浴室的門。
(☉v☉)嗯?
滿室繚繞香氣。路念真坐在浴盆上,潔白的身體,只用一塊大毛巾蓋著關鍵部位,那種全身不著一絲的印象,讓城山駿當場就傻在了那裡。腦子嗡的一聲,全都亂了。
「凝子……」
「你來了……快來幫我拿下來浴巾,夠不到,有些冷了。」路念真笑笑,朝上面的浴巾努了努嘴。
「哦……」
城山駿走過去,伸長胳膊去夠浴巾,卻突然覺得胳肢窩處猛地一麻,眼前的霧靄和美人漸漸模糊了,轟一聲,向後摔到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