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腦袋上綁了好幾層紗布,城山駿依舊保持著他老大的硬男人形象。
緊緊抿著的嘴唇,說明了他的決然。
一定要如期回到日本!
明天必須坐飛機回去!
回去的第二天,就是他和小公主結婚儀式的日子。
路念真低頭,默然。
要不要告訴他?
現在就說嗎?
現在是晚上十一點了,這個點……說了的話,必然是引來一頓不大不小的爭吵,還睡不睡覺?城山駿還是病號,讓他那麼激動不休息怎麼行?
明天說好了,明天一早她就坦白一切,然後直接去機場,和阿瑟。霍克匯合。
是的!
只做最最單純的自己,忘記所有的傷痛仇恨。
阿瑟都可以為了自己拋棄地獄門的一切,自己還有什麼好留戀的?
「唔,那麼你休息吧,頭後面一定還疼吧。」
路念真剛想起身,城山駿拉住了她的手,攥了攥,城山駿吭吭哧哧地說,
「留下!陪著我……」
(☉o☉)…路念真呆了呆。
陪在這個色膽包天的傢伙身邊?
他不會半夜裡發了獸性,欺負自己吧?
路念真抽回自己的手,淡淡地說,「我困了,不能守護著你,讓其他人看夜吧。」
城山駿皺著臉吸著冷氣,好像腦袋很疼的樣子,「小公主……額,啊,疼……你謀殺親夫,還好意思丟下我不管?」
謀殺親夫?
路念真停步,「城山駿,你還好意思說?如果不是你無禮,我會推你?這叫自作自受!」
說完,就利索地從城山駿房裡出來了,聽到身後城山駿哇呀呀的怪叫,
「小公主!我就沒有見過你這樣狠心的女人!你不要太得意……我告訴你,喜歡我的女人多得數不清,到時候我外面有了女人,你哭都拉不回我……」
真是拿小公主沒有一點辦法!
他,只不過就是想看著她,親近她,聞著她身上那股清香,聽著她的喘息……
氣得狠狠往枕頭上一躺,馬上又「嗷——!」一嗓子叫起來。
忘記傷口是在腦袋後面了,撞得好疼啊。
路念真回到自己房間,靜靜地利索地簡單的收拾著自己的物品。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帶走,只不過就是自己一些小內衣之類的。
突然之間,心裡開了繁花一般,又熱又興奮,路念真想笑,想朝著空山大喊,她要回歸幸福了!
才發現,阿瑟。霍克這個優秀的男人,不知何時,早就走入了她的內心世界。
什麼蒙住了她的雙眼,讓她一直沒有正視過這份情意?
抑制不住明天和阿瑟一起離開的興奮,路念真給阿瑟發了一個短信:
「不是做夢吧?再告訴我一次,是不是做夢?」
瀟陽的手術結束了,進入了重症監護室,阿瑟。霍克抬起手腕看看表,天,都凌晨兩點多了。
醫生說,瀟陽已經脫離危險了,再觀察二十四小時,如果沒有其他併發症,就可以轉入普通病房休養了。
「科斯達,派幾個人守在這裡,明早請兩個特護來照顧瀟陽。」
「明白了,霍克先生。」
阿瑟。霍克隔著玻璃往病房裡看了看瀟陽,才疲憊地往醫院外面走。
他要回去快速處理一下地獄門的事宜。
千頭萬緒的工作和組織裡的事情,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夠弄出來個頭緒的,他甩手一走,估計地獄門就亂套了。
手機響了下,他拿出來手機一看,是路念真發來的。
微微一笑,給她回過去:「當然不是夢。十點,我等你。」
和自己深愛的女人朝夕相處,過二人世界的生活,這一直是阿瑟。霍克對路念真的希冀。
他歎息一聲,很累地用手支著額頭,心底暗暗再說:
上帝啊……有時候幸福也會如期而至的吧,即便是雙手沾滿了鮮血的他,也有權利獲取一點點陽光吧。
阿門……
路念真看到了阿瑟的回信,那甜甜一笑,鑽進了被子裡。
她要好好的睡一覺,養足了精神,明天才能有戰鬥力的跟城山駿談判。
這個賓館都是蛇舞門的人,她想要偷偷的跑掉,根本就不可能。而且,她必須要跟城山駿講清楚,假若悄悄的溜走了,估計像城山駿那樣自負而倔強地性格,他一定會千方百計尋找自己一輩子。
她要正大光明地離開蛇舞門,離開城山駿,她要心無掛牽的去享受新生活。
雷烈終於復甦了,再也不自暴自棄了,他從黑屋子裡走了出來,一如先前那樣清爽怡人,只不過,眉宇間,殘酷,冷峻,陰鷙。
「表哥……」丁典典目送著雷烈離開,半天才幽幽地嘀咕,「表哥好嚇人哦,那麼有威懾力……他沒事吧?」
不想了,她要繼續給她的小玄玄織溫暖牌子的毛線背心。
「A4,今晚給我找幾個日本小姐,要乾淨的,會服務的。」
雷烈處理著文案,頭也沒抬。
A4呆住,「日本小姐?」
不是吧,雷總好久沒有找亂七八糟的女人了,最近很乖的,怎麼今天……
「雷總,要幾個?」
依舊在刷刷地寫著什麼,「準備四個吧,晚上有個活動,需要性賄賂一下幾個老總。」
呼呼……A4那才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不是雷總用。
A4出去後,雷烈才抬起頭,找出來電話,撥了好號碼。
「嗯,我是雷烈。我們的交易可以開始了,我給你那一大筆錢,是為了盡快看到日本蛇舞門起內訌,經濟周轉上出現漏洞……好吧,我再追加給你一筆款項。」
扣死電話,雷烈皺著眉頭失了神。
路念真,你騙了我,你的關心,你的麵條都是在騙我!
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要讓你和蛇舞門走到絕境,我要讓你跪在我腳邊求著我,求我給你一條生路!
卻閉上眼,拳頭狠狠地敲打著自己額頭。
為什麼還會愛著她?為什麼!
為什麼想到那個女人的臉,他還是會心動?
雷烈眼角,滑出來一顆淚珠。
一覺醒來,神清氣爽。
受傷的城山駿不知道頭還疼不疼,去看看他,順便跟他交談一下。
推門而入,沒有看到本應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城山駿,卻發現,這個精壯的男人,裸著滿是肌肉的上身,只穿了一條睡褲,正在洗刷間裡刮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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