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4想不到,雷總的眼睛那麼憂傷,那麼悲涼。
眨眨眼,迎著巨大的颱風,大聲喊,「玄總去醫院了,他被丁小姐咬了。」
雷烈那才眼珠子動了動,「什麼?被丁小姐咬了?她瘋了?」
丁典典?
咬了玄建一?
難道……是那杯水的作用?
「咬他哪裡了?」
「這……」A4支支吾吾,「這……是咬了關鍵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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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部位?
不是吧?
難道說……咬了玄建一的老二?
連自己的傷心和悲滄都不及收拾,雷烈馬上同情起玄建一來。
他坐進了A4帶來的汽車,掐著太陽穴靠在靠背上,「走,去永遠看看玄建一。」
A4發現,雷總的汽車根本就沒有壞,好好的呢。
那……為什麼雷總自己傻傻地停在路上,一停就是幾個小時呢?
雷烈帶領著一群人往醫院去趕。
推開病房門,玄建一正擤著鼻涕。
看到雷烈,玄建一馬上撇著嘴,哭腔,「嗚嗚,死雷烈!都怨你啦!你賠我的大好青春!你賠給玄家的後代……你賠你賠……」
雷烈擋住玄建一丟過去的鼻涕,「喲,還活著呢?我以為你已經英勇獻身了呢?」
玄建一瞪一眼雷烈,「你這個不講義氣的傢伙,我詛咒你在床上那事時累死!」
雷烈抱拳,「呵呵,那我先謝謝你了,你責罵知道我喜歡那樣風流地離去?」
說著,掀起了被子,去看玄建一下面。
「呵……」雷烈吐吐舌頭,眨眨眼,「那丫的,牙齒真毒啊。」
咬哪裡不好,竟然咬了人家玄建一最羞的地方。
「嘖嘖,死小一,我為你真正的哀悼了,你真的完了,你以後連女人都沒法忽悠了。」
玄建一翻翻白眼,「什麼啊!那還不是全部,不是最重的!」
「啊?還有更重的?」
你見過被綁了白紗布的某二嗎?
玄建一把自己的腿向外伸了伸,「你看啊……」
雷烈往玄建一腿上一看,差點嚇昏過去,「媽的!丁典典那妞兒不是把你當作雞腿了吧?」
整個的右腿,從腳踝骨向上,無數的齒痕,咬得慘不忍睹!
玄建一馬上又抽了一摞面巾紙,使勁擤鼻涕,「嗚嗚,你那是什麼鬼藥啊,沒有把她變成色女,卻把她變成了殺人魔了!我的腿啊,她比梅超風還厲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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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出了問題嗎?
看來,這個世上,陰差陽錯的事情,屢屢發生啊。
雷烈睡在朋友的病房裡,霸佔了另一張床。
呼嚕呼嚕睡著。
他太累了,一直生著氣,熬了那麼久。
反而玄建一這個病號睡不著,疼得翻來覆去的。
瀟陽幾乎一夜沒睡。
「科斯達,霍克先生到底去了哪裡?他這樣子,怎麼可以離開醫院?這可怎麼辦啊?」
瀟陽盯著科斯達。
可惜,科斯達一直閉著眼,就是不回答。
「科斯達!」
科斯達那才悠悠地說,「一切都很好,霍克先生做事情有條有理,放心啦,他不會有事的。」
卻在想,唉,自己竟然和霍克先生一起合演了一場戲,把路小姐偏到山頂小屋去,路小姐知道了不會打自己吧。
「那霍克先生去了哪裡呢?難道他乘坐專機回美國了嗎?總要有個地址吧!」
瀟陽使勁搖晃著科斯達。
科斯達歎口氣,無奈地睜開眼,「瀟陽,你這樣,男人當然不會喜歡你了。實話告訴你,霍克先生去約會去了,此刻,說不定霍克先生正甜蜜著呢。」
「什麼!!」
瀟陽呆了,大睜著眼睛,失魂落魄地晃了晃身子。
還是那個路念真嗎?
該死的女人!你為什麼不死?
瀟陽又揪著科斯達不放,纏著他,終於探聽到了阿瑟。霍克去的地方。
「我警告你,瀟陽!你不要去打擾霍克先生!不是我嚇唬你,如果你敢出現在山上,霍克先生不會饒恕你的!」
科斯達朝著瀟陽的背影喊道。
真要命,早知道就抵死也不說霍克先生的地址了,看看,瀟陽風風火火的,難道是要殺到山上去?
女人一旦迷上了誰,也是件挺可怕的事情。
瀟陽轉身,對著科斯達幽怨地看了一眼,「不會饒恕我?霍克先生會殺了我嗎?」
「……」科斯達無語。
霍克先生應該不會殺了瀟陽的,無論她做錯什麼事情,她終歸是霍克先生尊重的人的女兒。
「科斯達,放心吧,我才不會那麼傻,我才不要去看他一夜春宵之後的滿足的臉。我要去找鴨子!找最美最壯的鴨子!」
瀟陽甩了豪爽的話,氣哼哼地走掉了。
鴨子?
靠了……現在女孩子怎麼都這樣?
太嚇人了吧?
十八九的小女孩,竟然就懂得去鴨店找野鴨?
科斯達扶著額頭,頭疼不已。
***
路念真好累,彷彿被機器碾過了一樣,渾身的骨頭都碎掉了。
混蛋阿瑟,簡直就是野獸,還什麼傷口痛,那分明就是個擋箭牌,他那迅猛如狼的動作,那排山倒海的攻勢,哪裡像是受傷的病號?
小腹傷口疼,還可以不依不饒地那麼狠灼地撞擊她?
汗死,明明知道阿瑟是個狡猾、腹黑的傢伙,卻想不到,在這件事上,他也會耍心眼。
呼……自己還是太心疼他身體了吧?
她惟恐激烈的動作扯到了傷口,還不得不迎合著他,配合著他,讓他盡量不費力……
一睜眼,看到阿瑟。霍克那雙得意欣喜的眼睛,路念真馬上意識到,她有栽在了他手裡。
「醒了?」
他低聲地笑。
欣賞她孩子一樣的睡覺姿勢,真是一種純美的享受。
路念真皺眉,「討厭你!」
討厭他這副壞壞的得逞的笑!
「哦,我知道你通常都是口是心非。」
阿瑟胳膊伸過去,在她柔軟的身體上,撫摸著。
她拍打著他侵犯的手,「你壞死了!拿開手……」
「呃,你碰到我傷口了,疼啊……」
路念真下意識不敢動了,下一秒反應過來,氣得笑,「你這一個理由騙得我好慘……」
阿瑟沉笑著,吻到了她雪白的脖頸,「沒騙你,是真疼……不過,有些事,即便疼,也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