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念真把藥遞給雷烈,冷冰冰地說,「吃藥。」
雷烈張大嘴巴,「啊……你餵我吃藥。」
路念真還是端著杯子,「你到底還吃不吃?」
只聽一聲大喝,「我來也!表哥,我來餵你吃藥!」
雷烈渾身一抖。
該死的丁典典……
丁典典擠過去,呵呵笑著,色迷迷地看著雷烈的嘴唇,說,「親愛的表哥,你是要我用手餵你服藥呢,還是我用嘴?」
嘔……
雷烈一語不發,以最快的速度把藥自動塞進了嘴巴裡,然後咕咚咕咚喝了一杯水下去。
讓丁典典喂……我的個娘唉,不如投井自殺好了。
本來想在家裡趁著自己生病就向路念真撒撒嬌的,可是……有了丁典典的摻和,雷烈寧可去上班。
路念真提著雷烈的公文包上了汽車,丁典典在車外面揮手作別,眼淚汪汪,「為什麼要我在家裡學習插花?我不喜歡插花的啊?為什麼我不能陪著表哥去公司?」
路念真皺了皺眉,輕輕地說,「丁小姐,腳長在你自己身上,你想去公司,不要哭不要鬧,跟著去就是了。」
吵死人了她。
嘎!
丁典典馬上嚇得住了聲,很哀怨地看了一眼車上的雷烈,撅著嘴轉過去身子,往裡走。
自從昨晚之後,丁典典好怕這個一臉寒冰的路念真了。
怕她,打人好狠的。
汽車往公司方向行駛。
雷烈偷偷看了一眼路念真,說,「我覺得我還在發燒……」
路念真轉臉去看他,「那麼不去公司了,直接去醫院?」
好狠的女人!雷烈心裡罵著路念真心腸硬,卻仍舊哀哀地嘟嚕,「公司還有很多事……你摸摸看,我是不是發燒了。」
路念真譏諷地一笑,「我又不是溫度計,我怎麼知道你發不發燒?」
「你用你額頭跟我抵一抵,試試啊!」
路念真就那樣直直地看著雷烈的眼睛,彷彿要看出來他打了什麼壞主意。
無奈,路念真扳著雷烈大人的腦袋,把自己額頭抵過去,試了試他的溫度。
「還有點偏高,不過應該沒有超過三十八度,多喝點水……」
「好,那就喝水……」雷烈突然臉向前一湊,吻住了路念真的嘴唇。
彭!
路念真在他嘴唇觸到自己嘴唇的一剎那,下意識地往外猛一推,將雷烈的腦袋一下子推到了玻璃上。
「啊,好疼!」雷烈一抱怨,路念真又後悔了,畢竟他是病人啊。
就那麼一恍惚,賴皮的雷烈就又逼了過來,壓了路念真往後倒,然後他再次吻住了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