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霍克深深地吸了一口煙,裊裊吐出煙圈。
冷颼颼的目光看著下面。
他想了下,朝一樓大廳尚且跟雷烈的人打鬥的人,擺了擺食指,馬上,有人低聲吩咐幾聲,那些歐美人都撤開去,消失在了大廳裡。
雷烈的人都很自傲,以為自己打敗了那群壯漢。
「路念真!總算找到你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什麼人綁架了你?」
雷烈摟緊了女人的小身體。
路念真目光的餘光向五樓上方瞟了瞟,輕輕推開了雷烈的熊抱,很清淡地說,「我沒有被誰綁架,他們認錯人了,我不是人家要找的人。所以,我可以回家了。」
「不用隱瞞我,也不用害怕,有我雷烈在,我看誰敢欺負你。說出來那個人的名字,我這就派人平了他!」雷烈還十分激動,氣憤憤地將西裝扣子全都打開了,敞著懷喘氣。
相反,路念真那麼平靜,過分的平靜,彷彿這些離奇的事情都不是發生在她身上一樣,輕輕地邁開步子,「雷總,你只不過是我的老闆,又不是我老公、老爹,你管那麼多幹什麼?」
就雷烈?他能夠抗過阿瑟。霍克?
似乎,雷烈距離自己越遠,才會越安全。
阿瑟不是那麼簡單到容忍所有人的地步。
雷烈不敢置信地撐大眼睛,幾步跟過去,扯住路念真的手腕,因為這個動作,五樓的阿瑟皺了皺眉。
「路念真!你這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我那麼焦急地來救你,惟恐你被壞人欺負了,你卻這樣態度?你知道人家在路上多麼心焦意亂嗎?我派出去多少弟兄找你啊!」
路念真抬眼,看了看平時風流瀟灑的雷烈,的確,他眼裡都是擔憂焦急,額頭上一層汗,裡面的襯衣扣子都開了,領帶都歪了。
噗嗤……路念真看著雷烈這副狼狽樣,忍不住笑了起來,伸手,把雷烈的領帶向上推了推,才軟下來口氣說,「害你擔心了,我親愛的雷總大人。謝謝你關心我,我很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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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念真偶爾的小溫柔,簡直就是春風化雨,能夠融化了所有男人的心,雷烈一口氣沒有上來,乾澀的喉嚨咕嚕幾聲。
真是個百變的妖精女人!
A4也握著嘴偷笑,拍了拍雷總的肩膀,「雷總,您怎麼還站在這裡?人家路小姐都出去了。」
「啊!哦,走!」雷烈那才醒轉過來,快步向路念真追去,一邊不能確定地問A4,「你說,路念真剛才是對我說話的嗎?她怎麼那麼軟綿綿的口氣了。我都受不了……」
「嘎嘎……」A4壞笑起來,「雷總哎,你中邪了吧?人家一個笑容,一句軟話,就讓你魂不守舍了?」
光!
A4的腦袋又挨了鐵掌。
「你小子,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什麼時候魂不守舍了?只不過就是有點驚奇嘛。路念真!你等等我啊!我還沒有問清楚事情的原委呢!路念真!這丫頭,穿著高跟鞋走得也這樣快……」
愛東酒店的寬闊的大廳,一個人都沒有了。
空曠得,彷彿阿瑟的心。
他的路一走,他的心馬上涼了,空了。
這個雷總是誰?
看樣子,他非常傾慕路念真。
男人看男人,眼光是很準的。
這個雷什麼的傢伙,看路念真的眼神裡,有著濃烈的炙熱和期待。
他愛上路念真了吧?
一個很強悍的勁敵?
阿瑟鼻息噴出來一口濁氣,招招手,對著手下說,「給我去調查一下剛才那個男人。」
「是,霍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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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幾輛車往雷石集團公司開去。
「我們先回公司拿份文件,然後去吃飯,吃完飯,就回別墅。」
雷烈對著身邊的路念真說著,順便打量了一下她身上的這身衣服。
一看樣式和做工,就知道這是國際一線大品牌的手筆,略略去看衣服袖口不經意的小字母,雷烈震驚。
路念真這身衣服,是純英國品牌。
價格不菲另外一說,這個品牌只給英國皇家貴胄製作衣服,其他人根本就沒有資格去買。
「嗯,知道了。」路念真又扮演好了她私人助理的角色。
雷烈又想起來路念真那個簡單近乎簡陋的行李箱,忍不住問,「念真,你就那麼點行李嗎?」
路念真瞥了眼雷烈探尋的目光,「我覺得那些就很多了。」
車停在公司下面。
A4上去拿合同去了,雷烈和路念真靜靜地呆在汽車裡。
雷烈剛想問問剛才愛東酒店裡面發生的事情,路念真微微瞠目,向雷烈身後指了指。
「表哥!表哥啊!」汽車玻璃上,貼著一張放大的圓臉,正歡欣鼓舞地笑著,「表哥啊,我找你好半天了!」
雷烈定神,皺眉,「額,小典典?我沒看錯吧?你怎麼來到廣海了?你不是應該在台北嗎?」
雷烈吃驚萬分地打開車門,剛剛下車,一具火熱的嬌軀就跳著抱住了他,尖叫著,「哇,我總算找到你了,表哥!表哥,你比前幾年更帥了哦,更高了哦,你一直都是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路念真平靜地看著車門邊,那一對俊男靚女。
這個女孩子一看年齡就不大,也就是十八九歲吧,很時尚的個性的爆炸短髮,好像腦袋上紮了無數個小辮子,畫的妝很艷麗,大大的黑眼圈,眼睫毛刮得長長的,甚至粉底上面還打了腮紅。
活潑,時尚,另類。
雷烈推開女孩,瞇眼俯瞰著女孩子,「小典典?丁典典?你怎麼不打招呼就從天而降了?我姨媽、姨丈呢?他們沒有和你一起來?」
丁典典,十九歲。雷烈三姨媽的女兒,家在台北。兩個人有五年沒有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