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不是按照既定的軌道去發展的。
猶如現在,此時。
昏暗的地下停車場,高大威武的雷烈,將懷裡那個嬌小瘦弱的女人,壓倒在纖塵不染的名車上,昏天黑地地狂吻起來。
他本來不是想這樣的。
他只不過是氣惱,那麼尖銳性格的要強女人,竟然會卑躬屈膝,自輕自賤到給死老頭子拋媚眼的地步!
他只不過是想敲醒她,不要為了區區幾個小錢,就讓人家佔了便宜……
卻不料,氣沖牛斗、話趕話之下,他竟然狂暴地去吻起人家來了。
言語規勸不了,竟然用肢體語言去規勸了……
而且,人家路念真越是反抗掙扎,他越是仗著自己身強體壯用不講道理的武力制服了人家。
不過……雷烈有一點沒有掌控和預料——那就是……路念真的嘴唇,真的、真的、好好吃啊!
「唔唔……」
路念真恨死了腳上那雙高跟鞋,讓她重心不穩,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只能任由這個像是一堵牆一樣的彪悍男人,霸吻著自己。
他的吻,猶如他這個人,那麼粗暴,那麼自大,還有些……生澀。
真是可笑,像是雷烈這樣的大眾情人,竟然吻技生澀?這怎麼可能?(路念真想不到,雷烈是個有點小小潔癖的人,他睡過的女人雖然多得數不清,可是他卻非常吝嗇他的吻。)
阿瑟。霍克的吻,就完全是另一個風格。
阿瑟像是調值不高不低的薩克斯,溫柔中帶著成熟,熟練而到位,將你的興奮點拿捏得絲毫不差。
如果單比接吻技術,那麼雷烈僅僅是小學生,而人家阿瑟早就雙學位畢業了。
由阿瑟培養出來的路念真,駕馭激吻,用『純熟』二字來定義,絕對沒有浮誇她。
所以,在路念真用體力抗不過雷烈時,她將要窒息的腦袋只能想出來另一個智取的方法。後面倚著汽車,身上是勇猛凶悍的雷少爺,她本來去推著他結實胸膛的小手,突然變軟了,由推送變成了撫弄,然後直接找到了他的脖頸,勾住。
深吸一口氣,路念真的小靈蛇,從推拒,變成了迎合,然後火熱而熱烈地回吻起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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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烈渾身刷的過了一層電,整個脊背都硬了。
她正在火熱地回吻著自己?!
而且,她的吻技真是高超,吻得他腦袋嗡嗡的響,從嘴唇到大腦,再傳輸給全身每一根血管,所有的血液瞬間全都沸騰了!那種被強力撩撥的感覺,是他雷少爺從未體會過的,而且,直衝大腦的快意,差點讓他樂暈過去。
「嗯啊……」雷烈從齒縫裡,情不自禁地擠出來低沉的哼嚀。
眼睛緩緩又闔上,龐大的身子因為情動而微微聳動著,所有神經都陶醉了。
他的一隻大手,不由得在她大腿外側遊走著,摩挲著。
路念真趁著雷烈動情麻酥酥時,猛地抬腿,膝蓋狠狠頂在了雷烈的小腹上。
「啊……」雷烈捂著肚子,痛苦地皺著眉頭,彎了身子吸氣。
「你……你這個喝了蛇血的狠女人……」
詭計多端!
心狠手辣!
雷烈把自己肚子裡最惡毒的詞彙都送給了眼前這個嬌小玲瓏而且滿臉羞紅的女孩。
路念真立在雷烈身邊,累得呼呼喘氣,那豐滿鼓翹的胸口,一起一伏著,讓男人看了絕對會浮想聯翩導致狂流鼻血。而從雷烈這個角度去看女人,最是醒目的,是女人那修長筆直的纖腿,比做絲襪廣告的模特的腿還要讓人血脈賁張。
「哼,小樣的,看你還敢不敢打本小姐的主意,敗類!」
路念真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攏了攏自己的頭髮,蔑視著雷烈,俏麗的嘴唇一彎,俯過去臉,瞪大她迷人的水璐璐大眼睛,近距離羞辱著雷烈,「哎呀,雷大少爺啊,看樣子你很痛苦哦,以後要抓著你管家的衣服角,走路靠邊走,不要再碰到本小姐!」
雷烈呲牙咧嘴地吸著氣,路念真莞爾一笑,笑得百媚叢生,拿出一根食指,就像是戳小狗小貓那樣,輕輕戳了戳雷烈的腮幫,假裝感慨地歎息著,「唉喲喲,這可怎麼辦呢?看樣子咱們的小烈烈太貪吃,吃壞了肚肚哦。小烈烈,你太不聽阿姨的話了,來,讓阿姨好好安慰安慰你。」
用她的小食指當作巴掌,在雷烈鼻尖上,來回地拍了幾拍。
一個比中學生高不了幾公分的小女人,竟然如此頤指氣使,雷烈哪裡遇到過?快把他氣炸了。
「拜嘍……」路念真抿嘴偷樂著,風情萬種地扭過去屁屁,擺了擺手,又微微轉頭,很神秘地說,「對了小烈烈,忘記告訴你了,姐姐的膝蓋是專門練過的,頂死一頭狗熊都不是傳說。你就慢慢享受吧……咯咯……」
路念真就那樣,志得意滿地踩著高跟鞋,消息在電梯裡。
「呵呵。」雷烈輕鬆地站起身來,不當回事地摸了摸自己被人家頂過的小腹,歪嘴壞笑著,又酷又帥地摸著自己下巴,昂然立在原處。
「看樣子,這個女人蠻有意思的嘛。以為只是個彪悍的小辣椒,卻想不到,她還有如此嬌媚、狡詐的一面?多面女?」
雷烈從小就被爺爺安排著學習各種格鬥,給他請來的老師,都是各個武學領域裡的大師。什麼跆拳道,泰國拳,中國武術,拳擊他都學過。
就路念真那一膝蓋,對於雷烈來說,根本不值一提,就像是撓他癢癢。
雷烈彈了彈自己的西裝,對著電梯門笑著說,「跟這樣的女人玩,才叫有趣啊。」
這個路念真,尖銳、敏感、要強、機靈,還狡黠。一個多稜多面的多彩的女人,讓雷烈耳目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