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路念真的拉斯維加斯,在阿瑟。霍克的眼裡,成了一片沙丘。
幾輛名貴轎車停在一家酒吧前,十幾個彪悍的保鏢先練有素地出來,護在一輛汽車前,直到一身勁裝的阿瑟。霍克從車裡下來。
十幾個人走入酒吧,阿瑟揮揮手,所有保鏢都無聲地退在陰暗角落裡,目送著他們老大。
他們老大阿瑟。霍克不僅是拉斯維加斯最有錢的開賭場的老闆,他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黑幫地獄門的老大。
嚴密的保護時時刻刻存在。
阿瑟精壯、健碩的身軀一進入酒吧,立刻引得眾多女人吹口哨,倒吸冷氣。
這個男人好壯,好帥!
是那種冷酷的帥!
眼睛深深的,就像是老鷹的眼,犀利,而威猛。
「來杯白蘭地。」阿瑟坐在吧檯前,手指敲了敲吧檯。
「好的,先生,馬上就來。」
調酒師恭敬地說著,送給阿瑟一杯白蘭地。
阿瑟眼睛看著酒吧裡各色人,慢慢地品著酒。遠處有節目,有人在台上唱著懷舊的歌,扭著豐滿的腰身。
很萎靡的地方。
「先生,需要人陪你嗎?」一個風情萬種的金髮碧眼的女人靠在阿瑟身邊,故意將她豐厚的乳,蹭了蹭阿瑟的胳膊,向阿瑟拋了個媚艷,血紅的嘴唇嚼了嚼,做個親吻的姿勢,「帥哥,你真的很讓人著迷。」
色眸,瞅了瞅阿瑟寬闊結實而蝤蠐的胸膛。
這種豐饒多姿的女人,是阿瑟原來喜歡的類型。
可惜,那是以前,是認識路念真之前。
阿瑟挑挑眉骨,輕啟薄唇,冷冷地擠出兩字,「滾開。」
「你……」女人氣得皺眉,卻又隱忍下,換了一副笑臉,不氣餒地對著他臉上吐氣,「先生,我床上功夫很好的,包您滿意,真的……可以給你口*的……」
阿瑟別開臉,譏諷地笑了兩聲,然後左手抬起,勾了勾食指。
三秒鐘之後,過來兩個高大的保鏢,阿瑟朝著糾纏他的女人努嘴,「把這個騷貨弄走,討厭死了。」
女人嚇壞了,看著身前兩個陰冷的保鏢,哆嗦著身子求道,「先生,我錯了,我這就走,好不好?求您放了我吧,我錯了……」
阿瑟一眼都不再看她,彷彿沒人事一樣,瞇了眼繼續喝著他的白蘭地。
記得路說過,白蘭地這東西,就像是炸藥粉,不喝吧,不知道它的強度,一旦喝下去,便會不受自己控制,稍微有人點個火星子,自己就會爆炸了。
阿瑟回想著,苦笑。
記得她的第一次,便是在喝了兩杯白蘭地之後,才獻給自己的。
雖然青澀,可是她那股認命的潑辣,還是讓他著迷萬分。
是的。兩杯白蘭地,使得那個東方小女孩,變得風情而妖嬈,雖然她也有無數害羞,卻都被她很好的隱藏起來了。
路……
她走的時候,一眼都沒有往回看。
她就是這樣一個有主見的女人,任何時候,都知道自己需要什麼,該怎麼做。
突然很煩很煩。
阿瑟用手蓋在自己嘴巴上,皺眉發愁。
酒吧裡仍舊混亂不堪,有專門來喝酒的,有圖玩樂的,還有吊馬子的。
很多妓女在這裡邀客。
阿瑟喝完了兩杯白蘭地,就像是當初路念真一口氣喝下去那兩杯一樣,僅僅兩杯。然後掏錢,付款。
想了下,對著調酒師勾了勾手指,小聲說了幾句什麼,然後拍下去厚厚一沓錢,被眾保鏢簇擁著走了。
調酒師用擴音器宣佈:在場的有沒有中國人?今晚你很幸運,凡是中國人都中獎了,獎金是五千美元。
汽車刷刷地疾馳著,後排的阿瑟閉著眼,手指捏著自己鼻樑。
唉,因為一個路念真,他竟然對所有中國人都有了一份特殊的感情。
路,你知道嗎?你很殘忍。
你讓我愛上了你,你卻毫無留戀地就這樣離開了我。
但是我相信,我用地獄門的名義起誓,無論如何,我都會讓你再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