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蒂睜開渙散朦朧的眼睛,求饒地看著凌沉和,像是一隻可憐巴巴的小狗:「那個,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饒了我吧……」眼前的那張俊臉曾經對她溫柔過,溫柔的時候那麼溫柔。為什麼殘忍的時候又這麼殘忍?
冷水慢慢地瀰漫了浴缸,瀰漫上她的腳踝,小腿,腹部,腰部,她滑倒在水裡,一瞬間冷水灌入她的口鼻,幾乎讓她窒息。凌沉和掐著她的脖頸,從水中托起她的腦袋,她重重地咳嗽著,牙齒打著顫,咳出一灘灘水沫兒。
好,我這就饒了你。凌沉和冷笑,把她從水裡拖出來,扔在浴室冰涼的地板上。綠蒂剛放了松,沒想到他卻單膝跪地,大手一伸,就把她的衣裳撕了開。
「你還能生麼?啊?」他在她耳邊邪惡地嘶吼:「賤人,你永遠欠我,你欠我一個孩子!」他伏在她脆弱的身軀上,啃咬上她的嘴唇。這女人不是要墮胎麼,不是把孩子跑沒了麼,他就再附送她一個。
「別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給我記清楚!我凌沉和的女人天生就是要為我生孩子!「
綠蒂猛烈地推他,因為恐懼緊張語無倫次:「我冷,你現在不能這樣對我,你讓我出去吧……我錯了,求求你……」
凌沉和卻把她架起來,按在牆上,猛地衝進她身體裡,如針芒一樣刺穿了她。綠蒂被他折騰,疼得幾乎昏厥了過去。身子再也沒有力氣站立,她虛弱地伏在他肩膀上,任他亂親亂摸,在她身體裡橫衝直撞。他讓她疼,讓她冷,讓她心痛,甚至給了她墮入深淵般的恐懼和絕望。
孩子,難道比她的人……還重要?
一瞬間,她突然覺得生活毫無意義。
她閉著眼睛,再也流不出一滴淚……
等凌沉和發洩完,她已經快要暈過去。凌沉和一把把她推開,自己靠在牆上喘氣兒。綠蒂兒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是猩紅的顏色,整個世界都顛倒了。天花板變成了地板,地板變成了天花板。綠蒂從地板上爬起來,撈起睡袍穿上,然後獨自一個,慢慢地摸著牆走出浴室。
走到床邊上突然栽倒,頭砰地一聲磕在床柱子上。
額頭濡濕一片,綠蒂一抹,滿手的鮮血。她渾然不覺得疼,只覺得身體好冷,跟冰水一樣寒冷,連血液都在這一刻凍住了,不再流動。冰冷的感受蓋過了額頭的疼痛。她摸索到床上,從床頭櫃裡拿出一個創可貼胡亂貼在額頭上,上床拿被子把自己裹得緊緊的。她好想睡覺,可是又怕凌沉和跟著過來再來**她一次,就把被子裹在頭上,裹滿全身。
她好想抱著一個火爐睡覺,因為身體太冷了。
她也好想念姐姐。
「姐姐……冷……」綠蒂身子蜷縮著,膝蓋緊緊頂著小腹,蜷縮如蛇。
那廂,凌沉和穿好衣服,一眼也不瞧躲在被子裡顫慄的女人,便推門走了出去。
樓下已經坐了一幫人。凌沉和的父親,母親,可心,黑子高小墨,還有陶凝。
凌沉和怒火得以熄滅。此刻他一身光鮮,顯得越發尊貴,越發威嚴,越發盛氣凌人。他大落落地往沙發上一坐,視線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不冷不熱道:「你們別這麼看我。孩子沒有了已經是事實,綠蒂我也懲罰過了。你們沒事可以回家休息了。我等會兒也得休息。」
這番話一氣呵成,他認為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他拒絕他們對他質問,也拒絕他們再提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