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管綠蒂怎麼不承認,她終究是開始落寞了。
已經是夏末秋初,空氣是微涼的,被褥是微涼的,連自己的肌膚都是微涼的。綠蒂只覺得這日子沒法過了。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落寞。只覺得自己患得患失。經常坐在陽台上,望著大海,一望就望很久很久。
如果這麼一直寂寞無聊下去,自己一定未老先衰。
這天晚上凌沉和回來的挺早。剛好趕上吃晚飯。餐桌上,綠蒂試探幾許,就喊道:「那個……」
雖然凌沉和在跟她冷戰,但是並沒打算跟她離婚。
雖然凌沉和沒跟綠蒂離婚,但是綠蒂也沒打算叫他老公。她都稱呼他,「那個」。
凌沉和眼睛在報紙上,對她看也不看。他就是喜歡當著她的面,閒閒地看報紙,然後再徹底地無視她。
綠蒂自從激吻事件就恨上了報紙和娛記。此刻真想把他的報紙搶過來撕爛扔了。
可是,綠蒂兒是個膽小的娃,所以終究是乖乖坐著,等待凌沉和的回應。
過了好半天,當綠蒂被他漫不經心的態度逼得咬牙切齒快要上吊的時候,凌沉和終究是慢悠悠地吐出了一個字。「說!」
「那個……」綠蒂摩拳擦掌,試探幾許,終於鼓起勇氣,提出了這個要求:「那個,我,我想出去工作。」
在此之前,她為了對凌沉和提工作的事情用強硬鄭重的態度還是商量的態度問題,思想鬥爭了一個下午。最後,綠蒂決定採用試探性的態度。
凌沉和視線依舊盯在報紙上,對她看也不看。
工作?呵!你能做什麼?他嗤笑著問。這女人那麼笨,能做什麼?
「我有個姐妹兒搞私家偵探,所以,我覺得,呃,應該,我可以幫她忙……」
這女人是不是改不了的偷 窺職業病啊。凌沉和似乎思考了一下,斬金截鐵地說道:「不行。」然後又諄諄跟她解釋:「夏綠蒂兒,你如果幹這個呢,會有人笑話凌家。凌家向來傳統,除了我媽,女人都在家待著,你覺得你有可能成為我媽那樣能幹的女人麼?」
言外之意,綠蒂自然比不了蕭雅薇,所以只有待在家裡的資格了。
綠蒂被凌沉和氣得厲害。
為什麼她工作,會有人笑話他?為什麼拿自己跟他的女強人老媽比?再說,自己又不是他的附屬品,他憑什麼限制自己的人身自由啊。再說自己雖然和他有過關係了,但是從心靈上說,還是獨立自主的,還沒承認和他是夫妻呢。他憑什麼管自己這麼緊!
綠蒂就這麼僵硬地坐在凌沉和對面,手緊緊地握著筷子,牙齒咬上了下嘴唇。這姑娘一生氣,就咬嘴唇。
可心見綠蒂被氣的不輕,輕笑了一聲,拿筷子夾了一塊兒燒茄子給凌沉和:「哥哥吃嘛,這是你最喜歡的菜啊。」
凌沉和嘴角咧開一絲寵溺的笑。兩人就開始一搭一搭地說起話來。
綠蒂的提議就這麼個樣,被他們的說話聲打斷。被凌沉和徹底忽視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