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蒂難為情地說道：「我沒有衣服。」
「哦，」侍者看了看綠蒂披著床單的模樣，趕緊關上門走了出去，過了半晌，捧著一件男士的卡其色襯衣遞給綠蒂：「先生說，先穿他的襯衣。飯總是要吃的。不能因為沒有衣服穿就不吃飯。」
綠蒂臉又紅了。
他那樣的人，為什麼對女人還蠻體貼？
心裡存了一絲孤疑。綠蒂換上他那件寬大的襯衣，有些尷尬地出了臥室的門。身下很痛，兩腿走路的時候有些不自然，像是夾著尾巴逃竄似的。綠蒂腦中很自然地想到了《貓和老鼠》裡夾著尾巴逃竄的黑貓來。
就這麼瞎想著下了樓。綠蒂站在樓梯口，靜靜地看著餐桌。
大落地窗外是廣闊蔚藍的大海。意大利風格的餐具精美絕倫。桌子正中央放著一大瓶百合花，清芬四溢。凌沉和背對著她坐在椅子上，手裡拿著一張報紙正在看今天的財經新聞。
卡其褲，格紋襯衫，腳上穿上駝絨拖鞋，很居家的打扮。
綠蒂再次感歎了一下已為人妻的命運，然後感歎了一下這餐桌的長度可以比得上自己家以前的客廳了。然後慢慢地走了過去。
凌沉和見她走過來，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坐。」
昨晚情事激烈，綠蒂被折磨地悲慘極了，現在還有後遺症，腿還在痙攣，而凌沉和卻瀟灑極了，什麼事都沒有。綠蒂再次感歎女人不好做。
吃了幾口麵包，喝了半杯牛奶，凌沉和從報紙上抬起眼，「怎樣，味道還行麼？」
「還行。」綠蒂淡淡回道。
「那就好。就怕你不習慣。」他也淡淡說道。
兩人一陣沉默。凌沉和問旁邊的侍者：「可心呢？她怎麼還不下來。待會兒上學要遲到了。」
侍者道：「可心小姐說她不舒服，今天不上課了。」
「不舒服？」凌沉和眉頭微皺，起身，向二樓走去。
綠蒂問道：「可心小姐怎麼不舒服了？要不要去看醫生？」
侍者神色有些古怪，小聲道：「可心小姐不高興的時候，就說自己身體不舒服。我們都習慣了。只要大少爺去哄哄她就恢復活蹦亂跳了。」
綠蒂想到自己十五六歲的時候，自己生病了，姐姐哄自己吃藥的樣子，心裡一陣心酸。她決定今天去看看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