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蒂走出去,走廊裡站著一幫保鏢,他們都曖昧地看著她,彷彿看著一個妓女。
綠蒂艱難地走在人群中,實在是忍受不了了,回頭一吼:「我他媽不是妓女!看什麼看!」
有個保鏢正叼著煙,煙卷便從嘴上掉了下來。
綠蒂把煙卷撿起來塞進那個保鏢的嘴裡,拍了拍他古銅色的陌生的臉:「好好叼著,王八蛋!」
她把手中的支票也一併塞進垃圾袋裡。腳步虛浮,像是醉酒一般,嘟囔著:「錢,臭錢!」
包房裡的凌沉和盯著電視,電視屏幕裡綠蒂所有的行為都被拍攝了下來。唇角輕勾,他身子後仰靠在椅背,手指在胸前交叉一扣,「寶貝兒,你可真有趣!」
綠蒂按了電梯,下了樓,走出開創大廈。
想攔一輛出租車回家去,還想知道段司晨他們怎麼樣了,突然發現自己既沒有坐出租車的錢,也沒有手機。手機被摔壞了,錢包早不知道哪裡去了。
綠蒂望著川流的車輛行人,一瞬間,真想就這麼往前走一步,鑽進汽車底下去。她被人糟蹋了,卻沒有辦法去抗爭,連告他都不行,他財大氣粗,他無法無天,他在本市一手遮天。
或者還有女人以被他糟蹋為榮。
綠蒂呆呆地站在路邊,只覺得手足無措。很想大哭,卻哭不出來。
一輛轎車停在自己身邊,原來是那個斯文的保鏢。他道:「夏小姐,我送你回去。」
因為他的主子,綠蒂覺得他一樣恐懼而令人討厭,「滾開。」綠蒂繼續走路,並不看他。而他卻開著車,一路地跟著她,直到她走進了她家的小區。進了她家門。
「夏小姐,我名字叫陶凝,以後我們做個朋友。」陶凝很有禮貌地說道。
綠蒂心裡道:「省省吧,一輩子都不要看到你們這種人。衣冠禽獸。」然後頭也不回地走進了家門。
姐姐夏紓不在家,一定在俱樂部訓練。
綠蒂洗了個熱水澡,狠狠地搓自己遍佈吻痕和青紫於痕的肌膚,下體的疼痛陣陣襲來。她不禁輕輕地呻吟了一聲。
綠蒂洗完澡,趴在床上睡了半天,把頭深深地邁進枕頭裡,真希望今天發生的都是噩夢一場。
真是一場突如其來的噩夢!
她以為這一次就夠了,卻不知道命運的齒輪讓她和那個男人緊緊地纏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