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不想再見到她的那一天……」紅將頭低得不能再低。
噬血幽然走下幾步階梯,帶著陰冷的氣息到了三人面前,這種感覺已經多久沒有感覺到了?只一開口便讓他們猛地打了個寒顫:「你的意思是說——她已經失蹤很、多、天、了?」
又是一字一頓。
「是……」三人輕答。
雖然他們都很清楚,噬血並不會就此結果了他們,可心裡還是止不住地發起寒顫來。但更多的,是對嫣然的擔心。
她是如何消失在他們的眼皮底子下的?守兵一口咬定,別說出去了,入口處常年沒人光臨。
噬血的雙手已經握成了拳頭,青筋曝出。
是自己的話說得太重了?
也對,她是何等倔強的人,自己都說不想再看到她了,她又怎會厚著臉留下來?
這幾日他想了很多,也有後悔過不該對她粗言粗語,但終究還是選擇不分晝夜地打坐運功,想要沉浸在練功中,忘卻那些不該想的事。
忘了嗎?他以為自己忘了,坦然地走出屋子,誰知聽到這樣的消息。心裡怎麼會像少了一塊似的?
「淡嫣然,我不想再看見你。」他越回想這句話,就越覺得後悔。只是,可以倒退嗎?
「憑空消失?」
無人敢確切地答下。
一說便走,倒是沒有一點猶豫啊……終於還是找西洛譽去了麼。
見噬血陷入長時間的沉默,紅忍不住出聲:「她失蹤的那一天,我們就去問了守衛,問了好幾次說沒見過她。這幾天我們也搜遍了整個族,但還是沒有她的消息。」
恰在當時,紅木慌慌張張跑來:「王!不好了,族裡的人都瘋了!」
無時再去討論嫣然的問題:「走。」
· · ·
嫣然將房中的北魏扶出來時,大家都已經坐好了,北夫人也不知道從何處回來,像是剛回到家。一看到嫣然,驚不已,說話都結巴。
經北心茹說過後,才又放心地坐了下來。然,看著嫣然的眼神還是沒有什麼變化。
飯桌上,幾人邊吃邊聊,北魏也終於知道梅氏姐妹是誰。
嫣然參與其中,倒也覺得氣氛沒什麼不對勁。只是說著說著,北夫人在確定她不會傷害自己後,又忍不住斜眼諷刺道:「誰知道是不是哪個臭男人的野種。」
她話一出,屋子裡的氣氛瞬間僵了幾分。
「娘——」北心茹沒辦法地看向北夫人。這個家中,只有她忍受不了這樣的生活,怨氣自然就最大。
北魏正欲摔筷子,卻聽嫣然只管吃自己的,淡淡地開口:「不管我爹是誰,我娘是北欣就行了。你應該感謝你是北夫人,否則你已經下去伺候我娘了。」
平淡到讓人以為只是一句普通至極的話,可再一聽句間的字眼,便可以嗅到一股隱藏的殺氣。
北夫人顯然是怕了的,但看了看眾人,還是底氣足足地教訓道:「你這丫頭越來越放肆了?!」
嫣然終於抬起頭,處變不驚地看著她:「怎麼,你以為我是那個任人欺凌的丫頭?我只需——」
眼神一變,左手忽然又現冰劍,抵著她的脖子,右手繼續若無其事地夾菜:「我只需一用力,你就歸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