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你者昌逆你者亡,誰阻礙你登大寶你就會毫不猶豫地除了他!你還記得你被你的四位無情無義的兄長迫害時發過的毒誓嗎!」如成年男子的聲音極度憤怒地吼著。
只見黑暗中猝然出現數道銀光,他躲了一道卻躲不了其他幾道。一道劃過他的耳邊,削去他一段美發,一道割破右手臂,最後一道迅速穿透他的膝蓋骨。
他不想跪「他」,右腳卻還是站不住地彎了下去。
「我記得!」他怒吼,「那個時候我以為她已經死了,但其實不是。現在在我眼裡,沒有什麼比她更重要!沒有她,我獨守江山又有何意義!」
兩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在他們四人的逼迫下,他不得不變得比他們更強,比他們更狠。
他漸漸失去了自己的心,無數人成為他的刀下魂。在那樣狼奔豕突的世界裡,他對任何人事物都無留戀,他慢慢地變得不在乎任何人的眼光。因為他認為,自己變成什麼樣,沒有人會去在意。
但是她的「重生」,使他逐漸灰白的世界又恢復了光彩,慢慢地,一點一點地五光十色……
「廢物!都是一群只知兒女私情的廢物!」「他」又如一個發了狂的潑婦,「女人?哼,女人除了用來利用外,一無是處!江山才是你該要的!」
他抬起頭,一字一頓道:「我——不——稀——罕——」
「由不得你不稀罕!」又是幾道銀光出現。
也不知為何,他突然失去知覺般,一下也動彈不得,快如閃電的銀光全數劃過他的身體。他緊咬牙,抬起頭望著全黑的半空狠道:「我若不要,你——又——奈——我——何?」
神秘人卻不發火了,此時若一名慵懶的女子。「西洛譽,我說過,你是我的棋子,在這盤棋還沒下完之前,我不會讓你成為廢棋。你必須奪得江山,否則,我就讓她永遠消失在這世上!」
「你——不許動她!」
「你放心,我不會殺她的。殺了她,你就不會那麼聽話了,」忽然,「他」又冷笑起來,「呵……西洛譽,就算我不動她,再過幾日,你就是找到了她,也無用了。」
「什麼意思?」
問出這句話後,久不見人回答。原來那神秘人早已不見。
黑暗的世界隨著神秘人的消失,也漸漸亮白起來,可欲起身的西洛譽卻突然失力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
· · ·
「兩位少爺,哪裡去?」尋閣將劍一橫。
他本等在樓下,忽覺兩抹熟悉的身影躥過,便追了上去,正是西氏兄弟。
西子能冷哼一聲:「哼,我們四兄弟如今都已只剩下兩個,怕讓他西洛譽看著不順眼,最後落個小命不保,我們兄弟兩個也已經離開了西陸。沒想到啊沒想到,他堂堂西陸之主,空著政事不理,特地趕來東陸將我們趕盡殺絕,可真是空閒啊。」
「趕盡殺絕?」尋閣疑問,「洛譽何曾下過殺令?何況,我們並不知道你們二人在東陸。」
「不知道?」西子爵也道,「不知道你大晚上來堵我們的路?那西洛譽與你,可是比我們這些與他有血緣關係的哥哥們還要親。你都已經在這裡,他西洛譽會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