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善棋,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蘇澤搖著扇進屋,只看見柴房裡除了善棋外,還站著一名女子,但因光線過暗,看不清樣貌。
「少爺,」善棋將雪姬往前一放,「你看我找到誰了?」
蘇澤還想他能找到誰呢,抬頭一看,驚呆:「丫頭!」
「少爺我沒騙你吧?這回我可真的找到未來少夫人了!」
「有賞有賞!」蘇澤上上下下打量著雪姬,看看有沒有少什麼。
驚喜過後,才忽然想起,不對,剛才潛進來的是一名黑衣人,他們跟著他來到柴房,怎麼一進來,人就變成雪姬了?
「善棋,刺客呢?」
善棋還未答,雪姬便道:「他不是刺客,他是幫我醫治冰絲毒的人的手下。今早他送我來東陸府,誰知遇到水月被你府上丫鬟欺負的事,看不過便救走了水月。我本想讓冬水替我轉告你一句話,讓你們來爺爺家找我,可冬水氣憤我替水月出頭,便叫了眾丫鬟把我綁進了府,還將我關在這柴房裡。你們口中的『刺客』應該是不放心我的安危,在外打探不到我的消息後,便夜探東陸府,想看看我是不是被你們府上的丫鬟給抓了吧。」
這時,他們已出了暗光的柴房,蘇澤一扭頭,發現她的瞳仁與視線都變得不一樣了,思了一會兒,反應過來道:「丫頭!你眼睛已經復明瞭?」
「嗯,是啊,」她點頭,「也是那位恩人用了他們獨特的清毒藥將我治好的。所以你別再將他們當壞人了。」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救你?」
「呃……可能那天他們只是湊巧路過,見我痛成那樣,便出手相助吧。」她有些心虛地道。
她明明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她也知道他們很有可能要將東陸打入萬劫不復之地,她卻始終不能將他們的身份說出口。
看著完全相信她的蘇澤,她心裡很不舒服。她知道她不該欺騙他,只是……
為什麼她怎麼也無法將噬血的事托盤而出呢?
「這樣啊……」蘇澤點點頭。
他雖然沒有懷疑雪姬說的話,但他不會笨到認為那些人只是湊巧路過、拔刀相助而已。若只是經過,怎麼可能會知道他與馨雪的身份?
那些人,必有來頭。
「丫頭,你怎麼了?」見她晃了晃身子,他擔心地問。
她搖了搖頭說:「沒……沒什麼,就是一天未進食,頭有些昏沉……」
「可惡!那個冬水……竟敢騙本少爺!善棋,把她給本少爺帶到東廂來!」
「欸!善——」雪姬正欲阻止,又想到了什麼,便閉了口。
善不可亂使,自己該狠一點,不是嗎?既然剛才在冬水面前已經說了那句話,就讓她得到些懲罰吧。
若是人人都覺得自己沒犯錯,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他們只會越來越放肆罷了,到時候苦的,可不是自己一個這麼少。
「可以多準備點飯菜嗎?我覺得我會吃很多。」她回過頭,沖蘇澤笑著。
蘇澤哪還會說不?忙點頭:「自然是沒問題!快些走,馨雪在東廂,我帶你去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