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用懷疑的眼神看向了黃裙子女子。黃裙子女子沒有再說什麼,轉身消失在了那道厚重的防盜門裡。小嬌瞪大眼睛,伸手摸向了冰涼的防盜門,難以置信地說:「我的天呢!太神奇了。」
「卡……」防盜門裡傳出了清脆的開門聲,緊接著房間的門開了,防盜門也慢慢地打開了。兩個人猶豫了一下,一起走進了女老師的宿舍。黃友智伸手按亮了牆上的電燈開關,房間裡的每件東西的輪廓瞬間清晰起來。房間裡所有的傢俱和擺設看起來一點也不凌亂,到處都靜悄悄的,床上的被褥也沒有動過。小嬌去了她的洗手間和浴室,裡面也沒有語文老師和黃一笑的影子。黃友智認真地看著房間裡的每一個角落,最後,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一個鑲有鏡框的照片上。他走到了鏡框跟前,拿起了鏡框,仔細地端詳了起來——照片上照得是語文老師和黃一笑兩人的合影。黃友智看著這張照片,腦海裡瞬間閃過了黃一笑的那具屍體,再和照片上的人一比較,突然發現了一個秘密:死者的脖子上有一個黑痣而語文老師的脖子上也有一個黑痣。「難道……」黃友智的心中閃過一個大膽的猜測。他立刻喊著小嬌的名字說:「小嬌,不用找了,我們回去吧!」
小嬌不解地問:「為什麼?」
「因為笑笑的語文老師已經死了。」黃友智把那張照片從相框裡拿了出來,裝到了自己的上衣口袋裡,轉身走出了女老師的宿舍。
「您是怎麼知道的呢?」小嬌追了出來,大聲地問:「可我今天上午還看到語文老師好好地活著呢!」
「回到家裡,你就知道真相了。」黃友智沒有再多做解釋,急匆匆地下了樓。
回到黃家別墅的小嬌還是滿心的好奇,不停地追問:「現在您能告訴我真相了嗎?」
黃友智走到了大廳裡的那具屍體旁,拿出了口袋裡的那張照片一比較,更加確定自己的推斷了。小嬌走到了黃友智的身邊,看了一眼照片,又看了一眼屍體,頓時明白了,驚叫一聲,嘟嘟囔囔地說:「呀!怎麼語文老師和這具屍體的脖子上都有一顆黑痣呢?難道死的這個人才是語文老師嗎?那真的笑笑到底到哪兒去了呢?」
「唉……」黃友智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皺著眉頭,搖著頭說:「我也正在為這事發愁呢!」他著急地在大廳裡,來回地踱起了步子。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他還在大廳裡心急如焚地來回走著,小嬌卻由於太過疲勞了靠在沙發靠背上沉沉地睡熟了。他不經意間瞥了小嬌一眼,發現小嬌居然在這麼冷的天露著兩條修長的小腿睡熟了,連忙上樓拿下了一條羽絨被,小心地蓋在了她的身上。此刻,他,頓覺對自己的女兒關心的太少了,虧欠的太多了。一種從沒有過的自責感和愧疚感盈滿了他的心房,迫使他對女兒的關心和虧欠,完全地轉移到了小嬌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