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中,一個年輕的十七、八歲的女孩撿起了地上金光燦燦的鈴鐺,看著穹隆似的天花板,發起了呆。「真是奇怪啦!地面上怎麼會憑空多出鈴鐺來呢?」
「小嬌啊!小姐還沒起來嗎?」黃友智坐在餐桌前,陰沉著臉,發火道:「現在都幾點了,待會兒還去不去上課啊?」
「黃先生,我馬上到樓上再去叫她一下的。」小嬌把黃色的鈴鐺悄悄地裝進了口袋裡,連忙轉身,就往樓上跑。
「小嬌,你這個伴讀怎麼做的呀?」黃友智看著小嬌急匆匆的身影,大聲地警告她說:「這次我先給你記下了,下不為例。記住:下次小姐如果不起來,你就把她拖起來。」
「啊!」小嬌一聽這話,腳步忽然慢了,眼角也有些濕潤,但她還是答應了一聲。「嗯!知道了。」小嬌心想:「這做爸爸的對女兒也太狠了。昨天晚上,小姐睡覺的時候都十一點半多了,今天早晨,還得逼著她早起,就是鐵打的也會出問題的,更何況是個十八九歲的小姑娘呢?」
「你磨蹭什麼啊?」黃友智看著腳步緩慢的小嬌,不耐煩地說:「你沒看到樓下這幾位先生還在等著小姐下來嗎?」
「噢!馬上。」小嬌答應一聲,快速地跑上了樓梯,轉眼二樓的走廊上傳來了她急促的腳步聲。「登登登……」
最後,她在一個房間的門口,猶豫了一會兒,伸手敲響了房門。「咚咚……」
「啊……」房間裡,一個滿頭冷汗的女孩從噩夢中醒過來,猛地坐了起來。窗外一縷柔和的陽光眷顧地撒在了她白皙光滑的臉上,將一個嬌貴脫俗的美人兒的慵懶面毫無虛假地展現在了晨曦裡。她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用手理了理略為有些凌亂的頭髮,說:「誰啊?」
「是我!」小嬌故意提高嗓門,說:「小姐,時間不早了,老爺讓您抓緊時間下去。」她一邊說一邊輕輕開門走進了房間。「笑笑啊!麻煩你快點啊!剛才,我叫你,你不起來,害得我又挨你爸爸訓啦!」
「小嬌,對不起,又害你挨罵了。」黃一笑一臉的內疚,急忙下床,開始穿衣服。
「笑笑,別這麼說,其實我知道你很累,需要好好的休息。」小嬌一邊幫她梳理頭髮一邊說:「被你爸爸罵幾句,換來你能多睡一會兒,也值了。」
黃一笑看了小嬌一眼,感激地說:「謝謝你,小嬌!那我們現在就下去吧!」
小嬌一下子攔在她的面前說:「那怎麼行呢?笑笑,你還沒洗臉、洗手呢?怎麼能出去見人呢?」
黃一笑摸了一下自己的臉蛋,說:「小嬌,你說我這張臉還用洗嗎?」
小嬌噘著嘴想了一下,說:「笑笑,你這張臉太完美,說實在的一天兩天的不洗,也不會有人看出來。」
其實,她理解錯了黃一笑的意思了。黃一笑的意思是她的這張臉總是給別人看的,根本就不是給自己看的。她覺得真沒有洗它的必要了。
「那好!我們現在就下去吧!」黃一笑用很肯定的語氣說完,轉身就往外走。
「笑笑,那可不行。」小嬌快走幾步攔在了她的面前說:「難道你還想讓你爸爸訓我第二次嗎?」
「小嬌,別怕。」黃一笑看了一眼小嬌,安慰她說:「有我呢!出了事,我幫你承擔,不會讓你受罰的。」
「可是笑笑……」小嬌還想說什麼。可是,黃一笑已經繞過她,走出了房間。她,小嬌一個伴讀,也只得提心吊膽地跟著了。
樓下,黃友智見女兒下樓了,大聲地訓斥說:「笑笑,你怎麼回事啊?這麼久才下來啊!你自己看看牆上的掛鐘,現在都幾點了。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記在心上,現在社會競爭這麼厲害,像你這麼沒有時間觀念,將來如何管理好黃氏企業呢?」
「爸爸,對不起!」黃一笑略表歉意地說了一聲,就想坐下吃飯。
黃友智一瞪眼睛,不滿地說:「笑笑,你想幹什麼?難道沒有看到客廳裡還坐著我專門為你請的幾位專家和保鏢嗎?你和他們打過招呼了嗎?」
「爸爸,對不起!我這就過去和他們打招呼。」黃一笑離開了餐桌旁的那把椅子,走向了客廳,很端莊地來到了幾個陌生人的面前。
其中一個年輕帥氣的高大青年說:「小姐,你好!我叫雷剛,市特警部隊教官。」
「你好!」黃一笑和他握了握手。
「小姐,你好!我叫程似錦。」一個西裝筆挺、帶著眼睛的中年男人說:「在美國取得了催眠學碩士學位和心理學博士學位。」
「程先生,你好!」黃一笑和他握手,問好。
「小姐,你好!我叫王心京。」另一位西裝筆挺、看似深沉的男人說:「先後在日本取得了催眠學碩士和博士學位,是國內知名的催眠專家。」
「王先生,你好!」黃一笑和他握完手,打完招呼,才來到了餐桌前吃飯。
飯剛吃到一半,黃友智就吩咐小嬌說:「小嬌去給小姐拿書包的。」
黃一笑連忙停止了吃飯,用餐桌上的餐巾擦了一下嘴,說:「爸爸,我什麼時候可以和其他的學生一起上課啊?」
「等你過了十八歲生日的時候。」黃友智解釋說:「我不是和你說過好幾遍了嗎?我曾經請易經大師給你算過命:你今年命中要有一次劫難,很有可能會被人催眠而失去生命,所以爸爸才請了這麼多人專門保護你的。」
「那你也不必讓我和所有的學生分開上課啊!」黃一笑不滿地說:「我覺得人越多反而會越安全。爸爸,你好好想想,有誰會在那麼多人的場合下將我催眠呢?」她轉身看著兩位催眠專家,大聲地問:「兩位催眠專家,我說得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