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一亮,陸小朋就迫不及待跑出了臥室。不一會兒,他又端著一盆清水,重新走了進來。看樣子,他真的要驗證一下昨天晚上白裙子女人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了。他把水盆放到了風鈴下面,又找來了鏡子,把鏡子放到了水盆裡。當位置調好,水面平靜下來,鏡子中映射出清晰的映像時,陸小朋清晰地看到了那個白色的鈴鐺,但更讓陸小朋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鏡子裡面還出現了一個黑色的鈴鐺。一股莫名的詭異氣氛瞬間充斥滿了整個房間,使陸小朋的臉色有紅潤陡然變成了蒼白。
「怎麼還有一個黑色的鈴鐺呢?」陸小朋眉頭緊鎖,抬頭死死地看向了陽光下散發著絢麗色彩的六個鈴鐺,不解地自言自語:「鈴鐺啊!鈴鐺!你到底隱藏著多少秘密呢?」
「小朋!你在嘟囔什麼呢?」一隻手不知不覺地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嚇了一跳,猛地回過了頭,雙目圓睜,驚恐地看向了身後的這個人。「吳媽!你可嚇死我了。為什麼進門不敲門呢?」
「我想敲門的,可門沒關啊!」吳媽也被陸小朋嚇得不輕,不解地說:「看什麼呢?看得這麼出神。」吳媽走到了陸小朋前面一看,心想:「這孩子怎麼越長越像小孩子了呢?一盆水有什麼好看的。」她心不在焉地看向了水中的鈴鐺,臉色立刻變了煞白,結結巴巴地說:「小朋,水裡怎麼有八個鈴鐺呢?那個白色的和黑色的是怎麼來的?」
陸小朋搖搖頭,說:「世界上有很多事是永遠也解釋不清楚的。對啦!吳媽,你這麼早上來做什麼啊?」
「哦!沒什麼事?」吳媽把手中的一摞報紙遞到了陸小朋的面前,說:「我記得你以前每天都看報紙的。可自從你在雲南回來之後,每天只是看佛經,這報紙都攢了一大摞了,你還看不看啊?」
陸小朋看著這一大摞報紙,隨口說:「把這些報紙擱到我的書房裡去吧!我有空會看的。」
吳媽把報紙拿到書房去了。
陸小朋看了看牆上的掛表,才六點半多,心想:「離吃飯的時間還早嗎?為什麼不看看報紙呢?反正這本佛經一共有多少字,我都快數完了。」
他低頭看了看水中的鈴鐺,又抬頭看了看頭上的鈴鐺,冷冷地說:「我只當這只是一場噩夢而已,很快就會忘了這所有的一切。」他說完,大步地走出了臥室。
「咚!」門被重重關上了。
「叮噹當……」驟然關門所形成的疾風使鈴鐺發出了一陣輕微的響動。
「三妹!你也醒了嗎?」臥室中忽然一個很清晰的女聲輕聲問。
「大姐,是啊!」橙色的鈴鐺輕輕地搖擺起來,滿口稚氣地說:「可我還想再睡一會兒呢!別吵我,等到了晚上,再叫醒我。不過,我看這個陸小朋是個沒心沒肺、沒一丁點同情心的凡人,既是我們把真相告訴他,他也不會幫我們的啊!我想晚上,我還是直接離開這裡,去長白山吧!」
「三妹,不可以。」那個清晰的女聲繼續說:「我曾經暗中去過大興安嶺,親眼見過那個惡魔的厲害。我想現在能打敗那個惡魔的人也只有陸小朋了,所以無論如何我們也要想盡辦法讓他加入我們的行列,幫助我們完成我們的使命。」
「唉呀!隨便你啦!大姐,我發現你越來越煩人了。」橙色鈴鐺瘋狂地搖晃了幾下。「我感到長白山下白家莊的那個沈橙兒正在睡懶覺呢!好啦!你們別吵,我也好睏啊!」橙色鈴聲突然嘎然而止,臥室也重新陷入了寂靜之中。
書房中,陸小朋正心不在焉地亂翻著最近的幾張報紙。突然,一則消息引起了他的注意:齊市女高中生寒夜離奇死去,法醫鑒定女孩只少一根骨頭。陸小朋全身就像被電擊中了一樣,「嗖」的一聲站了起來,雙手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大摞報紙,全都扔在了垃圾桶裡。「死啦!她真的死啦!」陸小朋臉色凝重,眉頭緊鎖,滿臉怒火地說:「這個該死的女人為什麼要讓我知道這件事呢?真是該死!」
他氣呼呼地走到書房門口,打開門,大聲說:「吳媽,報紙上全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以後別把報紙拿到樓上來,我不想看報紙了。」
「哦!知道啦!」吳媽有些摸不著頭腦地小聲說:「今天早晨這是怎麼啦?哪來的這麼大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