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俊宏和盧小倩剛走,胡玉就迫不及待地問:「小朋哥,你剛才為什麼不要我問那個老婦人呢?」
陸小朋走到了窗戶跟前,隔著透明的玻璃看向了窗外。窗外,夜很黑,一點也看不清那座山的樣子,只有模模糊糊地一片濃重的黑暗。「因為我知道你什麼也問不出來,反而會讓這裡的人把我們看成怪人,所以我沒有讓你問她。」陸小朋依然靜靜地看著窗外的無邊黑暗,彷彿可以穿透這無邊的黑暗,看清整座山的每一草一木一樣。過了片刻,他轉過了身,心平氣和地說:「玉兒,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原因,那麼今晚你千萬別睡得太沉了。」
「嗯!」胡玉走到了陸小朋的身邊,面露紅暈地說:「那我們就一邊聊天一邊等吧!」
陸小朋微微一笑,輕輕地點了點頭。
夜已深沉,村中燈火已相繼熄滅。山村的各種喧鬧聲漸漸微弱,很快靜到了只有心跳的聲音:「彭!彭彭……」陸小朋的客房中,一片漆黑。胡玉躺在陸小朋溫暖的懷抱裡,靜靜地聽著他有節奏的心跳聲,溫柔地說:「小朋哥,你和我可以相擁在一切,軟語溫存,坦誠交心的夜晚,真的不多。其實,我真的好羨慕那些每晚都可以躺在丈夫溫暖的懷抱裡的女人啊!可是你每天卻讓我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還時不時得不辭而別,甚至對我不冷不熱的……」她的聲音哽咽了,眼淚止不住地滾落在臉頰。「小朋哥,我心裡真的很委屈,你知道嗎?我一個從小無父無母的孩子,跟著師傅長大,本以為把自己給了你,你會好好地待我的,可你……嗚嗚……」
「玉兒,你看你怎麼哭啦!」陸小朋心疼地擦去了她眼角的淚水,把她緊緊地抱在了懷裡,安慰她說:「好啦!玉兒,別哭了。是我對你關心的太少了,對不起!我今晚鄭重地向你承諾:等這件事完了之後,我一定每天都陪著你,看著你,守著你,直到你煩為止。」
「才不會呢!」胡玉小嘴一噘,不高興地說:「到那個時候,恐怕我做夢都會笑醒了。」
「永遠都長不大、愛哭鼻子的小氣鬼。」陸小朋用手一捏她的鼻子,說:「那你先笑一個給我看看。」
「才不要呢!」胡玉轉過身,背對著他,說:「不要!」
「玉兒,好啦!笑一笑嗎?」陸小朋扳回了她的身子,軟語溫存地說:「笑嗎?」
「呵呵……」胡玉發出了一聲清脆的笑聲。在她笑完的那一刻,她感到了他那勻稱的氣息,緊接著是兩片火熱的唇瓣觸到了她的唇上。她輕喃一聲,雙手不自覺地抱住了他那寬闊的肩膀……
「叮鈴鈴……」就在胡玉纏綿在那迷醉的銷魂之中時,陸小朋聽到了一串清脆的鈴聲——從窗外遠處的山上傳來的清脆的鈴聲。陸小朋警覺地回過了頭,定睛看向了窗外。窗外的山上恰在這時發出了很微弱的五顏六色的神秘光芒,照得山體若隱若現起來,山上的東西也模模糊糊起來。
「叮鈴鈴……」清脆的鈴聲再次響了起來,山上那五顏六色的光芒也跟著動了起來,有點像舞廳的變換的霓虹。
陸小朋透過窗戶,仔細看向了這座像蒼鷹一樣的山,隱隱約約地看到山上有個人正拿著一把斧子和一個鑿子在開山。陸小朋感覺奇怪,悄悄地坐了起來。旁邊傳來了胡玉的夢話和甜甜的笑聲:「小朋哥,別離開我。小朋哥,到那個時候,我做夢都會笑醒了。呵呵……」
陸小朋看著熟睡中的胡玉,一咬牙,心一狠,下了床,走向了窗戶。「嗖!」他輕輕地拉開了窗戶,跳了下去。他跳下樓,朝著山上那個模糊的身影飛速跑去。他相信只要能找到這個鑿山的人,所有的問題應該都會得到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