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娟這才如釋重負地跑到了胡玉的身邊,緊緊地握住胡玉的手,說:「你們終於來了,太好了。你們不知道,剛才有個假的鄒濤,還有假的陸小朋,來騙我,都被我識破了。所以,我一見到你們,就先問你們一個問題,如果答對了,那麼就說明你們是真的。」
胡玉笑了起來,稱讚她說:「彭娟啊!彭娟,你果然聰明啊!不過,有一句事,我一直都不明白。能不能直接問問你?」
「你說吧!」彭娟看著胡玉臉上的變化,暗自揣測起了胡玉的心思。
「難道鄒濤和你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任何關係嗎?」胡玉很直白地問她。
這個問題問得太直白,彭娟的臉一紅,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但是彭娟就是彭娟,她立刻巧妙地回答了胡玉的這個問題:「樹上的金蘋果雖然好吃,但是我彭娟卻從未偷吃過一次。我就是吃,也會在它瓜熟蒂落的時候,光明正大地吃。」
「太好了。」胡玉高興地大叫起來:「我的小朋哥,可以復明瞭。小紅,快把那兩面鏡子拿過來。」
彭娟正在納悶的時候,小紅把兩面鏡子放到了彭娟的面前,解釋說:「陸小朋的眼睛看不到東西了,只有最純淨的血,才能使這兩面鏡子變成黑色的鏡片,讓陸小朋的眼睛復明。」
「噢!但我還是不大明白。」彭娟一知半解地說:「算啦!還是先把鏡子變成鏡片吧!」彭娟使勁咬破了自己食指,食指中流出的血,「啪」的一聲,滴到了鏡子上。那兩面鏡子就像發生了化學反應一樣,迅速凝結成了兩片晶瑩剔透的黑色眼鏡片,濃縮到了小紅的手掌心裡。
「呀!太好了,成功了。」小紅拿著鏡片,向陸小朋走了過去。她把鏡片放到了陸小朋的眼睛上,問他:「你現在看到了嗎?」
「啊!我看到了。」陸小朋就像從小就失明了的小孩第一次見到這個世界時,那樣高興。「這真是太好了。可是,我不能總是用手拿著這兩片鏡片吧!」
「那倒不必。」小紅看了看這裡所有的人,然後說:「只有有人願意現出自己的一條手筋或者腳筋,來做眼鏡架,就可以了。」
在場的幾個人都面面相覷,猶豫不決起來。
「小朋哥,不管你怎麼對我?我還是願意為了你,付出我的一切。呀……」胡玉看了一眼陸小朋那張沒有表情的臉,眼角流出了晶瑩的淚花,然後,「嗖」的一聲,快速地從自己的身後,抽出了自己的匕首,用力向自己左腕刺去。
站在她一旁的鄒月,一下子打掉了她手中的匕首,說:「還是我來吧!我們幾個人中,少了誰都不行,除了少了我之外。我始終都覺得自己是個累贅,還是我來吧!」她走到了匕首旁邊,揀起了落在地上的匕首,一閉眼,用匕首刺向了自己的左腕。
她的動作還是被一個人阻止了。奇怪的她睜開眼睛一看,是肖乖乖。肖乖乖淡淡一笑,很平淡地說:「說一千道一萬,最多餘的,最累贅,最不懂事的人是我才對,還是我來吧!呀……」匕首在肖乖乖和鄒月兩人的手中,左右搖晃了起來。
彭娟「呵呵」地笑了起來,笑得每個人的眼睛都瞪向了她。彭娟這才尷尬地收斂了笑容,嚴肅地說:「陸小朋可真是有福啊!居然這麼多人肯為他犧牲!唉!算啦!我想還是用鄒濤的吧!我還是希望我們中的每個人都能完完整整地回去。但我不知道死人的手筋行不行啊?」她看向了小紅,希望得到她的肯定。
「應該行吧!」小紅走到了鄒月的旁邊,拿過了匕首,說:「我試試吧!」小紅拿著匕首,走到了鄒濤的身邊,在他左手腕上,劃了一個小小的刀口,就像老婆婆紡線一樣,很輕鬆地抽出了鄒濤的手筋。
當陸小朋看到小紅這出神入化的動作時,心中暗自尋思:「這個女人的背後,到底隱藏了多少秘密呢?她如果把我們帶入另一個死亡陷阱,可就麻煩了。我到底該不該完全相信她呢?我……」
就在陸小朋左思右想的時候,小紅已經用鄒濤的手筋造好了一副完整的閃著銀光的幻影墨鏡,交到了陸小朋的面前。「你可以暫時復明瞭,但是你要想完全康復,必須回到你的世界後,用哺乳期的少女的乳汁滴眼才行。」
「嗯!」陸小朋點點頭,看著重新聚在一起的眾人,說:「我們終於又聚到一起了!我們能夠重新聚到一起,不容易啊!小紅啊!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們怎麼離開這裡吧?」
小紅臉上露出了難以言表的神情,說:「我們離開這裡,要走好多的路呢!我們必須穿過迴旋的路,到達重複的村子,去找熟悉的收費站,然後到達朦朧的殘橋,才可以找到回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