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只有到了晚上,我才能把鄒月背後的那個女人抓到。」 陸小朋看了一下鄒月,說:「鄒月啊!你這又是何必呢?如果你有彭娟一半聰明也不會搞成今天這個樣子啊!」陸小朋歎息了一聲,把鄒匡和鄒月帶上了二樓。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南部山區的通靈別墅重新歸於了平靜,通靈別墅的燈也一盞接一盞地熄滅了。最後,只剩下了陸小朋書房的那盞還亮著——陸小朋在看書。
「嘀嗒!嘀嗒!」時針慢慢地指向了午夜十一點。鄒月幽靈一般地起了床,走進了陸小朋的書房。坐在書房看書的陸小朋,瞇著眼睛看向了走進來的鄒月,又看看牆上的鐘錶,心中納悶:「還不到點啊!鄒月怎麼自己走過來啦?」
「哎!不對。」陸小朋看到鄒月直接向自己的電腦走了過去,心想:「不能讓她打開電腦。電腦一旦打開,那麼怪事一定會在這裡漫延開來。」他猛地站起了身子,試圖阻止鄒月去打開電腦。可就在這時,書桌上的那盞檯燈突然閃了閃熄滅了。
「啪」的一聲,陸小朋手中的那本書掉在了地上。陸小朋感到了一股很陰冷的涼氣從鄒月的身後傳了過來。地上的書葉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冷風刮得「嘩啦啦」地直響起來。
陸小朋意識到她來了,眼睛死死地看向了鄒月的身後。鄒月還在幽魂一般地往前走著,而她的身後卻似乎什麼也沒有。「這怎麼可能呢?」陸小朋看向了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鄒月,才猛地發現鄒月的兩條腿沒打過彎,兩條胳膊也僵硬到了極點,頭髮好像比白天多了許多……陸小朋心中一驚:「哎呀!那個女的就緊貼在了鄒月的背後。」他迅速地從衣兜裡取出兩道靈符照準鄒月的太陽穴貼了過去。
「啊……」一聲刺耳的慘叫劃破了暗夜的寧靜。一個披散著頭髮,看不清臉的白衣女子,一下子從鄒月的身體裡閃了出來。一片一片的鮮血從她的頭上流了下來,沿著頭髮打濕了她白白的長裙。鄒月就像失去了重心的飛鳥,一下子撞進了陸小朋的懷裡。陸小朋一把推開了鄒月,想要捻動咒語,可是,那個女的「嗖」的一聲消失了。
陸小朋想要追出去,可是他的腦海迅速閃過了一個人的身影:「彭娟!」他跑了一步,又立刻停了下來,回到了鄒月的身邊。他看著地上這個嬌小的身軀,說:「希望你不會像彭娟一樣神秘的消失啦!」他想到這兒,抱起了地板上的鄒月,向自己的臥室走去。
當第一抹曙光照到這棟別墅的時候,陸小朋的房間傳出了一聲女孩子的驚叫:「啊!」
鄒匡也被這聲大叫吵醒了。也許是太疲憊了;也許是有了陸小朋,他才放鬆了警惕——昨晚的事他竟然一無所知。直到此刻,他醒來才發現了女兒沒在臥室的床上。這聲驚呼聽起來又像極了鄒月的聲音。這一切都使他斷定女兒出事啦!他掀開被子,光著腳,衝出了臥室。
最後,在陸小朋的臥室,他找到了和陸小朋蓋著一條被子、紅著臉的鄒月。「月月,你沒事吧!」
「爸爸!」鄒月吃驚地說:「怎麼你也死了嗎?」
「月月,你還沒有好嗎?」鄒匡傷感地說:「就算爸爸死了能換回你的清醒,爸爸也願意啊!」
陸小朋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地笑出聲來:「哈哈……」
鄒匡不解地看向了陸小朋,鄒月也奇怪地看向了陸小朋。陸小朋這才收斂了笑容,很認真地說:「玩笑結束。你的女兒已經清醒了,你可以回家了。」
「你……」鄒月氣得說不出一句話來,伸手就是一巴掌,可是她的左手卻和陸小朋的右手鎖在了一塊。陸小朋稍一用勁,就拽住了她的手。
「好啦!先別生氣。」陸小朋急忙解釋說:「你醒來,就醒來了吧!吵得我沒法睡覺,我才撒謊說:『別吵!你已經死了。我就是死後的秦凱。咱們都變樣子了,有什麼好驚訝的。睡覺!』」
「那麼你為什麼說:『你可以回家了』,難道我女兒不回去嗎?」鄒匡不解地問:「還有你為什麼把我女兒和你鎖在了一塊呢?」
「因為這樣,她才不會去跳樓啊!昨天晚上,如果不是我,你早就看不到你的寶貝女兒啦!你如果想帶她回去也行。」陸小朋坐了起來,很嚴肅地說:「我保證她活不過下月四號。」
「我還是不要帶她回去了。」鄒匡想了一會兒,說:「我女兒什麼時候可以回去呢?」
「事情結束以後,她就是想留在我這兒,我也不會留她的。」陸小朋很直接地說。
鄒月一聽這話,低下頭說:「我只喜歡秦凱一個人的,這一輩子不會再愛上別人了。」
陸小朋看了她一眼,歎了一口氣,說:「但願秦凱能等到你去救他啊!」
「你什麼意思?」鄒月一下子抓住了陸小朋的雙臂,著急地問:「難道秦凱還沒有死嗎?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事情啊?求你告訴我吧!」
陸小朋看了看她那雙天真的眼睛,挪開了她的雙手,說:「先吃了早飯,再說好嗎?」鄒月這才和陸小朋一起下了床,三個人一起走出了臥室。
鄒匡是天生的大老闆,根本就沒做過早餐。雖然鄒月會做早餐,可是一隻手卻和陸小朋的手綁到了一塊,無論如何做起事來,都特別地彆扭。幸虧,陸小朋在酒店裡混過幾天,兩個人最後終於做好了早餐。
鄒匡是個事業心很強的男人,所以吃完早餐就開車回家了。碩大的別墅,又只剩下了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