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輝很奇怪地問:「什麼?夫人!我還是一個小姐呢!」
醫生很奇怪地問:「小姐!那麼站在門口的那位先生是你的什麼人呢?」
「什麼先生?」張家輝也很奇怪地說:「我是一個人來的。唉!對了,我怎麼會來這裡呢?」醫生一聽這話,急忙到門口去看,走廊裡由於已經快到下班時間了,已經沒有一個人了,更沒有什麼先生了。醫生剛到門口,張家輝就看到了醫院的鏡子裡,有隻手在擺動,彷彿要叫她似的。她感到很奇怪,站起身向鏡子走去,這才看到有個很熟悉的身影正背對著她呢?她急忙向四周看去,婦產科已經再沒有別人了。當她再回頭時,那個身影已經轉過了身子,正朝她微笑呢!張家輝頭皮一陣發麻,全身一冷,嘴裡說出了三個字:「肖志偉!」然後,匆匆昏了過去。醫生轉過身看到了,急忙過來攙扶。
「奇怪!我的珠子怎麼又發出了淡淡的藍光呢?」 陸小朋在本醫院不遠處的精神病房,看著正在做著同一個動作,念叨著同一句話的劉川同說。正在這時,他忽然感覺到一陣奇寒之氣湧上心頭,心想:「不好!」於是,他取出了身上的那個瓶子,倒了點液體,摸到了眼睛上,頓時,兩個熟悉的身影在兩個穿黑色制服的人陪同下,從他的身旁走過。陸小朋喃喃地說:「劉華!肖志偉!難道他們旁邊就是傳說中的黑白無常嗎?怎麼都穿一種顏色的衣服呢?」就在他喃喃自語的時候,劉華轉過身朝他微笑著鞠了一個躬,然後揮手告別了。不一會兒,他們就下了樓梯。陸小朋知道那是通往陰面的樓梯,正常人是看不到的。陸小朋轉身又看了一眼病房中的劉華的父親。他依舊在默默地數著什麼,嘴裡念叨著:「一百,二百,三百……八百,兒子給你這些錢快去交學費的吧!」
陸小朋仰天長歎一聲,離開了醫院。他在心裡默默念叨著說:「劉華,你可以放心地走了。你父親的醫療費,我已經幫你交了三十年的。他會一直用到老的。」
陸小朋經過了一天的奔波以後,已經決定早一點睡覺了,也好養足精神準備明天回家的行程了。在朦朧的睡夢中,陸小朋似乎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添著自己的臉,癢癢的,涼颼颼的。於是,他猛地睜開了眼睛,一條巨大的蟒蛇見他醒來後,朝他張開血盆大口。
「啊……」陸小朋大叫一聲,失去了知覺。
當陸小朋再次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胡玉正趴在他的懷中,早已經睡熟了。不遠的桌子上,放著一個很逼真的蟒蛇頭套。陸小朋完全明白了剛才發生的一切,輕輕地下了床,躡手躡腳地走到寫字檯旁,寫下了一封給胡玉的信以後,然後悄悄地離開了房間。
當黑暗漸漸退去,光明逐漸來臨時,胡玉由於尋找陸小朋奔波了一天,這才朦朦朧朧地說:「你為什麼總是拋下我不管呢?我究竟哪一點比不上葉澤華?小朋哥,你說啊!」沒有回答,胡玉這才感覺有點不對勁,抱著的彷彿已經不是一個人了,有點小,沒有肌肉的彈性,也沒有了「彭彭」的心跳聲。她猛地一抬頭,才發現她抱著的只是一個枕頭。她一陣惱怒,拿起枕頭,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陸小朋,你又死到哪兒去啦?」胡玉氣惱地罵道:「啊!你可氣死我啦!」
正在這時,寫字檯上,一張紙映入她的眼簾。她拿了起來,是陸小朋寫給她的一封信。上面這樣寫著:
玉兒:
你好!
也許,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踏上了回家的客車。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因為這一切都是為你好。
更不要懷疑我對你的愛,我對你的愛,是忠貞不渝的,也是一心一意的。葉澤華早已經成為過去。她畢竟已經為人婦,在不久的將來,還會為人母。我和她早已經沒有任何事情了,所有的只剩下一點傷心的回憶而以。在我的世界裡,我永遠都不會忘記是你治好了我心裡的創傷,是你重新燃起我對愛的信心。在我的心裡,現在只有你一個人,沒有其餘的人。
至於我為什麼總是不辭而別呢?原因是我不希望你受到任何的傷害。還因為我自己心中,始終還有一個結沒有解開。我這次回家到底會遇到什麼事情,我都無法知道。但我已經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這次回去,我很有可能會凶多吉少。玉兒,答應我:三個月以後,我如果沒有回來,你就找個好男人嫁了吧!
此致
敬禮
愛你的小朋
*年*月*日
胡玉看完信後,信紙從她的手上滑落在地上,傷心的淚水,從眼角流了下來。她有些責備地自言自語:「你既然愛我,就不能再把我當外人看呀!有什麼困難,我們一起承擔啊!」
她想到這兒,轉身跑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