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不是你剛才提醒,有一件事,我到死也不會明白的。」吳媽很神秘地說:「我記得在幾個月以前,我給四小姐洗衣服,發現了一件怪事。」
「什麼怪事?」陸小朋很認真地聽著。
「那就是四小姐的衣物上的血跡,不像是例假,倒很像是女人第一次時的情況。」吳媽很努力地回憶著那次的事情。
陸小朋一陣心寒,自言自語:「難道是鬼胎?還是那條蛇是條雄蛇?如果那條蛇是條雄蛇,那將意味著張家琪懷得是……」 陸小朋沒有敢繼續想下去。
「吳媽,接著上菜吧!」餐廳裡傳來張家仁的喊叫聲。陸小朋也跟在吳媽的身後,端著兩盤菜,走了出來。張家仁連忙接了過來,笑著說:「我三妹妹就這脾氣,你別見怪。這樣的小事,你叫吳媽去就行啦!你和我一起吃吧!」
陸小朋坐下吃了幾口,越想越不對,索性站了起來,著急地說:「我得馬上去找胡玉,盡快除掉這條蛇。」
張家仁連忙說:「就是嘛!我覺得你也該早點找她回來,她一個外地姑娘,人生地不熟的,晚上你叫她上哪兒住的呀?」
陸小朋一聽這話,著急地跑了出去。
都市是很繁華,都市是很熱鬧,但都市也很無情。人與人之間,總是行色匆匆,漠不關心。胡玉領著兩條狐狸狗,起初還看看這兒,瞅瞅那兒,覺得沒什麼。可是,隨著夜幕的降臨,街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少,店舖也一家接一家的關上了。她的肚子也餓得咕咕叫起來。她現在找了一個避風的有燈光的地方,坐了下來。
一陣冷風吹過,她打了個噴嚏,嘴裡罵道:「死陸小朋,你個沒良心的大壞蛋,我恨死你啦!我恨死你……我……」勞累和疲倦過早地使她進入了夢鄉,睡夢中她還不住地罵:「陸小朋,你個沒良心的……」
小靈和雪狐狸也趴在胡玉的旁邊睡著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走了過來。兩隻狗立刻豎起了耳朵,抬頭剛想咬,一看來者,就搖起了尾巴。
陸小朋看著靠在避風處的睡熟的胡玉,心疼得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悄悄地給她披在了身上。胡玉從睡夢中醒來,一看坐在旁邊陸小朋和自己身上的外套,一下子趴在他的懷中哭了起來:「我恨你,我恨死你啦!」稚嫩的拳頭,狠命地捶著陸小朋的肩膀。
陸小朋伸手扶住她的肩膀說:「好啦!對不起,還不行嗎?你沒有看到我給你使眼色嗎?」 陸小朋一隻手扶住她的肩膀,一隻手擦去了她滿眼的淚水,繼續說:「我之所以抓住張家琪的手,那是我在給她把脈呢!我給她一把脈,才發現她懷孕了。」
胡玉故意說:「哈!你都和她懷孕啦!我還能說什麼呢?」
陸小朋真是哭笑不得,解釋說:「我是懷疑她可能是懷了那條蛇的怪胎。」
胡玉反問道:「真的是這樣嗎?」
陸小朋點點頭,說:「好啦!現在,可以跟我回去了嗎?」胡玉破涕為笑,挽著陸小朋的胳膊一起往回走去。
當陸小朋趕回張家時,夜已經很深了。陸小朋和胡玉兩個人相互拉著手走進了客廳,忽然,一個身影從一個房間裡閃了出來,緊接著躺在了地上。陸小朋往前一看竟然是吳媽。陸小朋一摸她的脈象,對胡玉說:「快!快去廚房給我拿一雙筷子。」
當胡玉拿著筷子跑出來時,陸小朋已經讓吳媽趴在了沙發上。陸小朋接過胡玉拿來的筷子,然後說:「吳媽,你得把口張開。玉兒,使勁捶打吳媽的後背。」 陸小朋拿著筷子不停地捅著吳媽的喉嚨眼,胡玉不斷地敲打吳媽的脊樑,使吳媽很快便吐出了胃裡,所有的東西。
吳媽的臉色漸漸地好轉過來,身體也恢復了知覺。不一會兒,她爬起來,撲通一下子,跪倒在了陸小朋的面前。嘴裡說:「謝謝陸先生的救命之恩,我老婆子到死不忘。」
陸小朋連忙扶起了吳媽,說:「吳媽,我這麼年輕怎麼當得起您這麼一拜呢!快起來!快起來!」
吳媽起來了,陸小朋看了胡玉一眼,說:「看到了嗎?玉兒,我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啦!我們必須今晚就把那條蛇除掉,免得它在出來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