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雪拉著張風的手說:「二哥,咱們還是不要在這個房間裡待著了吧!」
張風摔開了她的手,很堅決地說:「小雪,沒有用的。死亡之門一旦向你打開,無論你逃到哪兒,都免不了進這扇門。」
張雪感到很驚訝,儘管她不明白他的意思,但她卻聽清楚了一個字——死。
張風停了停,左手握在枴杖中間,右手拿住枴杖頭,用力一轉,枴杖頭分到了一邊,三顆子彈「啪啪啪」掉在地毯上。「很奇怪,是嗎?和你說了吧!自從爸爸死後,我一直都在尋找保護自己的辦法。幾天前,我也是無意中在爺爺的房間中找到了這根枴杖,發現了這個秘密的。爸爸的武士刀也是我找來預防不測的。」說到這兒,張風有些得意地說:「小雪,你放心吧!我不會那麼輕易就死的。」
張風把枴杖和武士刀重新放好後,又坐在原地認真的做起了數學題。張雪見她不肯離開,自己轉身離開了。張雪一個人走進了她和張花、張月的三個人的房間,忐忑不安的坐在了床邊上。「沙沙」又是那種該死的聲音,張雪猛地一抬頭,又是一條紅花蛇爬到了靠床的牆角上。張雪大叫一聲,抱頭哭著跑了出去。
張雪的啼哭並沒有引來別人的注意,這次似乎與以前大相逕庭。這次沒有人來哄她,也沒有人來問她,甚至連個人影都看不見。二樓沒有人,一樓竟然也沒有人。張雪停止了哭泣,大聲地叫道:「吳媽!」沒有人應答,空曠的別墅產生了低沉而又輕微的回音:「吳媽!吳媽……」張雪一想,頓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她心裡忽然想到:「哎!不對呀!二哥應該能夠聽見她的哭聲啊!怎麼連二哥都沒有出來呢?」張雪想到這兒,一個人重新回到了二樓。
張風的房間,門虛掩著。張雪用手輕輕一推,門「吱呀」一聲,開了。張風仰面倒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門口,脖子上有一塊鮮紅的血跡,右手還緊緊握著他的那支圓珠筆。看到張雪的張風,忽然張開了口,手中的圓珠筆微微抬起好像要指向張雪。
張雪走近了,才看清楚——那條蛇鑽進了他的鼻孔,只剩下了很短的一條尾巴還露在外面。
「啊……」她嚇得張大了嘴,倒退幾步,瘋了一般跑下了樓梯,衝出了別墅。張雪一出別墅,才看見吳媽、李叔、張花和張月四個人都站在狗窩旁,彷彿在談論著什麼。張雪像見到救命稻草一樣,向他們拚命的跑了過去。
此刻的李叔和吳媽正為張月的哭鬧而左右為難呢!張月十分喜歡狗,更喜歡和狗玩,連她睡覺時都會抱著玩具狗一同入眠。今天,她離開張風的房間後,又抱著玩具狗和貝貝來玩。貝貝開始還很友好,兩條前腿騰空,歡迎小主人的到來。過了一會兒,貝貝似乎對小主人另有新歡而特別不滿。起初,貝貝只是哼哼幾聲,以示抗議,後來乾脆大聲地「汪汪」起來。張月走近貝貝,有些奇怪地說:「哎!貝貝,今天,你怎麼啦?我今天不是來看你了嗎?」張月說話的同時,左手抱著玩具狗,伸出了右手去撫摸狗的頭部,卻不想貝貝一口咬住了玩具狗不放。張月急了,用力一拽,硬是把個可愛的玩具狗給撕爛了。張月見玩具狗給貝貝咬爛了,心疼得大哭起來。隨後趕到的張花,緊急行動,找到了正在做家務的吳媽和看家護院的李叔,以圖審判犯了大罪的貝貝。李叔拿來木棍,對哭泣的張月說:「叔叔幫你打它一頓,好嗎?」張月用手捂著眼,搖著頭說:「嗚嗚……不……不好!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