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一下子全跑到了張大豐的房間裡去,只有張家仁怒火中燒,憤怒到了極點,向外邊跑去。他一邊跑還一邊大叫著說:「我就不信我殺不了你這個畜牲。畜牲,我今天非殺了你不可。」
可當他拿了一把鋒利的鐵鍬跑進來時,那條滴血的黃花蛇早已無影無蹤了,就連一條蛇爬過的痕跡都沒有。一種莫名的恐懼襲上心頭:「按常理說,那條流血的蛇爬過的地方會留下一條帶有很明顯的血跡的路才對。可流著血的蛇怎麼會無影無蹤了呢?死了的蛇怎麼會又活了呢?」他看著這桌的豐盛的晚餐,又看看座無一人的餐廳,心中充滿了困惑。他頓感碩大的一套別墅,彷彿孤零零的就剩下他一個人了。
「媽……」直到一句響亮的哭泣聲傳進了他的耳朵,他才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大叫一聲「媽」,衝進了張大豐的臥室。張太太靜靜的躺在床上,臉由於死亡之前的痛苦折磨而扭曲變了形。「媽……」張家仁扶著張太太的屍體嚎啕大哭起來……
轉眼間,整個別墅便籠罩在一片哀傷的氣氛中了。
大約在凌晨三點左右,張家輝拖著疲憊的身子,無精打采的回來了。自從上次,張家輝和她父親吵過一架以後,就變得更加大膽了。她慢條斯理地走進了客廳,頭也不抬,就往樓上跑去。
「回來啦?」
她無意識地點點頭,繼續往前走。
「你給我站住!」
只到此時她才回過頭來,有氣無力地說:「爸,什麼事啊?」
「啪!啪!」兩記耳光重重的打了下去。「你還有臉回來,你給我滾出這個家門,從此永遠都別回來。」
兩記耳光下去以後,張家輝一下清醒了。「你敢打我,還趕我走。好!走就走。」張家輝摸著自己的臉說:「哼!我早就不想待在這個家裡了。」剛進家門的張家輝,轉身又跑了出去。
張太太由於心臟病突發在極度痛苦中死去了。雖然三天的喪事很快就風風光光的過去了,但忐忑不安的心情始終都在困繞著張大豐。
晚飯後,大約七點,張大豐把家人叫到了自己的書房裡。他倒背著手站在窗戶旁邊,眼睛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色,彷彿要看清這暗夜的一切似的。幾聲歎息之後,他轉過了身子,整個人看起來蒼老了許多。沉默片刻,最後他終於打開了話匣子。
事情發生在很久以前的一個小山村,村子裡原本就住了十幾戶人家,卻遇上了一種像瘟疫一樣的千年不遇的怪病。致使村子裡的人,一眨眼的功夫,死的剩下不到十個人。就連村子裡有二三十口人丁的張大戶家也死得只剩下了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
「事情總有轉機,災難總會過去的。」一位年過花甲的老太太路過這個村子時,對村子裡的人這樣說。可是,被死亡嚇怕了的人,又有誰會相信她的鬼話呢!最後,村子裡走的就剩下了張家的那個十一二歲的孩子。
那個老者,張家的那個十一二歲孩子是沒有看到的。但在一個漆黑的深夜,老者卻出現在了後生的夢裡。
「你為什麼不走?」老者這樣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