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朋順手端起水杯,喝了滿滿的一大口水,然後向葉澤華的漂亮臉蛋噴了過去。「啊!」葉澤華打了個冷顫,跌在地上。
「你沒事吧!」陸小朋連忙脫下了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
全身彷彿虛脫了一般的葉澤華,如同如夢初醒的懵懂女孩,羞赧的花骨朵兒綴滿了疑惑的臉蛋,嬌小的身軀使勁向後躲著。
「你……想幹什麼?」
「你別誤會,我並無惡意。你剛才被鬼上身了。」
「那你……」葉澤華低下了頭。
陸小朋猜到她下一步想說什麼,於是他說:「我還有事,先走了。」
可剛到門口,他立刻來了個急剎車,然後轉過身。
「對了,我還有件事想麻煩你。」
「哦……」葉澤華用女人那種特有的期待眼神含情脈脈望著陸小朋。
「麻煩你幫我收拾一下盤子,謝謝!」陸小朋沒等她回答就又匆匆轉身跑開了。
陸小朋一口氣跑到了二樓的樓梯口的窗台旁,忐忑不安的心依舊不能平靜。他伸手拉開了窗戶,彷彿透不過氣來的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氣。窗外,躲在雲層後面的月兒,也脫去了她那層輕薄的霓裳,羞怯怯的望著他,彷彿一個人的臉。陸小朋頓感臉上有些發燙,於是他把目光移到了樓旁的一棵白樺樹上。深秋用他那蒼勁而又有力的大手,揭去了白樺樹濃密的外衣,只零星的留下了幾片黃葉,好似女人半裸的0體。陸小朋茫然的閉上了雙眼,他想忘記剛剛發生的事,可無論如何也揮不去葉澤華那迷人的倩影。
人就是這樣:當你特意想去忘掉某些事情的時候,只能說明你在想著這件事。就在陸小朋的心如潮水一般久久不能平靜的時候,他的目光滯留在了他左手的那串佛珠上。「我早該料到那個東西不會輕易離開的。」陸小朋凝視著一顆發著淡淡的藍光的珠子自言自語。他再也顧不得想這想那兒了,迅速地從自己的褲兜裡取出一個瓶子,然後從裡面取了點液體似的東西摸到了眼上。
剎那間,一個可怖的世界呈現在他的面前:酒店前面的公路上,車輛在東奔西跑,行人在川流不息,只是偶爾會傳來幾聲婦女的哭訴。陸小朋知道:這是幾個月前,在一次交通事故中被人撞死的那個婦女因為一連好幾個月都找不到替身而在哭訴。他又留意了一下公路上的每一個人有沒有什麼異常。道路上,不管是行人,還是司機或者是乘客,頭上的三把火都在熊熊燃燒著,他們的陰面也沒有一個脫離軌跡的。可就在他把目光移向對面的聖德賓館時,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倩影,嚴格的說應該是鬼影。
「飄飄!」陸小朋叫出了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三天前死在四樓夜總會裡的那個純情小姐。陸小朋百思不得其解地想:「她到底想幹什麼?」
此時,樓下不遠處的聖德賓館的門廳裡,前台的值班小姐早把耀眼的白熾燈關上了,打開了一個亮度很小的節能燈。飄飄就在燈光暗淡的賓館走廊裡徘徊不前,拖著那條紅色的裙子時隱時現。
賓館門口,肖志偉已經追上了張家輝,一把拉住了她的左手。「家輝,你聽我給你解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