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澈一行人,一路上可謂是桃花燦爛……
一對,劉澈和岳思思,郎才女貌!一個是焊死了要娶這個當年的小逃妻;一個是穿越而過,追隨這世來愛自己的男人,雖然岳思思還不知情……
一對,宇文含煙和鍾麟岳,雙劍合璧!一個是功高天下的當今靖邊威武大將軍;一個是祖上積德,古玉扳指賜就姻緣夫唱婦隨的俏後生。
還有一對,郎情妾意!一個是天生造化得遇明主姑奶奶,從而扶搖直上和主子患難與共,得了真愛的總管丫頭;一個是三軍帳前老練沉穩,但見了依霜就走不動路的小參將。
男男女女各色桃花捉對廝殺,一路上景色好不澎湃。
就連儀仗,和侍從都覺得歡欣鼓舞。也是的麼,人面春風正桃花的男男女女,只顧了打情罵俏,哪還顧得上修理下人?
可是這種好日子,也隨著到了大都而結束了。
而且,剛進大都城門的劉澈,還在龍御(就是皇上乘坐的馬車)裡,享受岳思思的溫柔時,就聽見小桂子在車外說:「主子,小驢兒(德妃宮裡主事太監,就是當初揪岳思思進德妃寢宮的那個)求見。」
劉澈一呆,看了岳思思一眼,心裡暗說:事情有變,遂道:「准見,車外答話。」
一會兒就聽見有個聲音:「奴才小驢見過吾皇。」語氣裡都是慌張。
劉澈顧不上繁冗禮數,只急切的問道:「速稟事。」
小驢忙道:「德主兒,被太后關起來了……奴才本也該被關,事前被德主兒暴打了一頓,囑咐出來等您,皇上,救救德主兒吧,德主兒不是惡人。」說完便嚶嚶抽泣起來。
劉澈一個愣神,岳思思便道:「想是事情緊急,不然德主兒也不會用了苦肉計差人在這候您,進宮吧,晚了怕來不及了。」
岳思思說的沒錯,此時的宮裡,統領後宮的太后老人家,正在冷宮裡動著私刑,目的就是揪出給劉澈帶綠帽子的人,然後姦夫淫婦一併賜死了事。
也怪不得太后心狠手辣,誰讓劉澈不想要德妃還不早做安排呢,先是鬧了出宇文玉逆反的戲,如今又出了「綠帽子門」……讓主管皇家體統的太后他老人家如何受得了?
且說劉澈聽了消息,著急白慌的吩咐何鍾麟岳、何敬騰、依霜三人隨岳思思回岳府,自己則帶了一隊人往皇宮裡趕,先是在議心殿換了龍冠朝服,再急不能亂了規矩,招惹了太后不高興興許誰說情也晚了。
就在劉澈在寢殿換好了衣服欲往母儀宮問安,實則打探消息的當口,岳思思出現在了門口,看樣子衣服都沒回府換了,該是直接就追進來的:「皇、皇、皇上,別急,想辦法拖住太后、太后才是正理。」說完奔著桌子上茶壺就搶去了,岳思思本身受傷過重,又沒好好休息,接著就是長途顛簸,此時能跟上劉澈的動作也是不易。
劉澈愣了愣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現在過去不也是想拖住母后的麼。要不然,你又什麼主意?」劉澈對岳思思的小腦袋還是抱了一定希望的,尤其是在這些鬼主意上。
岳思思一連灌下去三杯茶,又示意小桂子繼續倒茶的空當,對劉澈說道:「我問你,你去請安,太后說有事在身稍後見你,你可有主意?」
劉澈一尋思道:「沒注意,我前去請安是慣例,若太后有事不見我只能回來或候著。」岳思思一提醒,劉澈才意識到事情不妙,如果這時候如小驢所說,太后正在對德妃用刑,那麼很有可能推了自己的請安,那麼,德妃的處境,就很難了。
劉澈只好看著岳思思說道:「小姑奶奶,別賣關子了,救人要緊啊。」
岳思思又喝了杯茶道:「眼前就是絕好的主意你不用,還怪我賣關子?」說完撇了撇嘴,對古代人的思維表示出了不敢恭維的態度……
劉澈眼睛一亮說道:「你是說……你?」
岳思思點頭:「正是!」說完俯在劉澈耳邊這麼這麼一囑咐,兩人相視而笑,隨後,劉澈吩咐小桂子送岳思思回府靜養。
劉澈有了岳思思的交代,心裡稍安,依著太監的指點,直接到了冷宮。
所謂冷宮就是,歷朝歷代皇上也有不待見的女人,可是自己女人又不能隨便流落民間,只好修了冷宮圈養著。冷宮裡設施、宮女太監等,也都是最末等的。
這時候,太后正在冷宮配殿裡準備對德妃上大刑,剛進了一場對話,太后要德妃說出姦夫即可給德妃一個痛快(多殘忍的老太太啊,說出來還是個死),德妃自認壞了宮裡規矩,只說了句任憑太后發落,便一言不發了。
德妃進宮將近十年,是在太后眼皮子底下長大的,除了岳思思,這個宮裡也就和德妃關係最好了,如今讓太后親自給德妃上刑,太后也是下不去手。
只是德妃的錯兒實在太大了,如果是靜悄悄的誰也不知道,太后想必也不會公然要對德妃動刑,只是德妃的身孕是御醫查出,便要記檔的。
太后深知這些年劉澈對德妃止乎禮的行為,德妃的孩子不可能是劉澈的,如今這皇宮貴妃懷的孩子,居然不是龍種,太后不過問怎麼能行?
看著已有孕相的德妃,太后歎了口氣一個「動刑」二字剛要說出口的當兒,院子裡傳來了劉澈強天動地的哭聲:「母后啊,母后啊,思思要見您啊,您去見見吧,她受了重傷,挺過了這一路顛簸只想見見您啊!!」哭的好不淒厲~~
太后聞言一驚,跌跌撞撞的站起身來出門迎著劉澈說道:「皇兒,你、你再說一遍?」
劉澈哽咽著說:「母后,思思挺著一口氣就等見您了,您什麼也別問了趕緊去吧,完了怕是……」
老太太一個頭昏,幸好小福子伺候在側,拍了拍頭太后說道:「鑾駕岳府,快!」說完不顧劉澈,先行邁步出了冷宮,劉澈回頭對身後的倆小太監說道:「不是說皇上來了太后也不出冷宮麼?太小看我……」我後面的話是:的思思了……
嚇得倆小太監趕緊跪倒說道:「皇上這事兒不賴我,是太后的吩咐。」
劉澈背著手說道:「起來吧,我也不怪你們倆了。不過,裡面的德妃先給我放下來安頓好了,好好伺候著,沒我話誰也不能慢待,傳話伺候的人都給我小心著。」說完甩袖離開。
倆小太監面面相覷,都鬧不明白太后皇上娘倆唱的是哪出戲,德妃懷孕了孩子不是皇上的,太后婆婆要揪出姦夫舉而滅之,這好理解。皇上老公不但不怪德妃還要好生伺候著,這就,不是凡人能理解的了……
且說岳思思被小桂子送回家的途中,吩咐購買了若幹道具:綁帶,紅顏料,跌打膏,枴杖,還有一副很囂張的,擔架……
然後在太后趕到岳府的之前,岳思思就化裝成了如此模樣:頭上綁帶若干圈;胸前……額……這個部位因為不太好操作,暫時放棄偽裝;雙臂若干圈,且紅顏料浸透;雙腿同雙臂標準;雙腳麼,時間緊迫乾脆把鞋也纏進去了,由此節省了綁帶若干;其餘綁帶不宜接觸部位,跌打膏摻草木灰塗上,總之一個原則,把岳思思化裝成一個接近於被分屍不成的活死人就行了。
由於何敬騰寄居在岳府,被告知不用交伙食費和寄宿費,所以在依霜帶領下暫時充當了一把化妝師的角色,因為久居沙場第一線,所以畫出來的妝容,很有戰場效果。
再所以,太后趕到的時候,見岳思思如此模樣,老淚縱橫之餘,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看著太后如此年紀,抽抽搭搭的再岳思思床前默默不說話,岳思思、依霜和**心裡滋生了同一個想法:這招玩兒的太過了吧……¥@#¥%¥。
岳思思在太后流了好半天眼淚後再也憋不住了,開口說道:「母后,思思可算見著您了。」不得不說岳思思裝的,太像了……
太后聽了岳思思出聲,驚得跳了起來大喊道:「小福子你給宣太醫,就說姑奶奶還活著!!!」
岳思思一身冷汗浸透偽裝,屏風後的何敬騰一手冷汗浸透依霜一手,額~~倆人手拉手來著。感情的,太后見岳思思這副慘狀,以為岳思思死翹翹的了,這老太太八成最近被德妃刺激的夠嗆,以致幻聽幻覺了。
岳思思聽太后說宣太醫又是一身冷汗,怎麼著也不能化了妝等太醫來揭穿吧?正急著,依霜帶著何敬騰轉到門口一頭跌進來跪倒喊道:「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太后悲痛之餘見了岳思思的大總管依霜,也生出了愛屋及烏的心情,上前拉住依霜的手說道:「丫頭啊,你還好吧。」說完就在依霜的臉上摸了起來,還揪了揪依霜的臉蛋兒,揪的何敬騰直心疼……
依霜趕緊說道:「謝太后惦記,依霜很好,姑奶奶的上也由何軍醫處理過了,只是路上顛簸又出血了好像看著很嚴重一樣,不想還把太后驚動了。何軍醫戰場救治方面經驗很豐富,太后就放心吧,也不用什麼太醫了,姑奶奶本就沒什麼內傷的。」由此看出,和岳思思混的人,早晚都學不出好,這瞎話說的中間都不帶喘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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