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桂子努力著沒把不分伯仲這句話說出來,畢竟能和皇上分庭抗禮的人,即便沒有狼子野心,也是個禍害是絕對不能留著的。還包括,發現不分伯仲的這個人!!!小桂子抹了抹脖子為自己的智慧感到欣慰,微微的鬆了口氣。
可是這口氣剛松到一半,就又提了上來。因為,那個器宇不凡的傢伙,竟然揮著手裡的一把折扇,桀驁不馴的圍著劉澈和小桂子開始打量了起來。當然主要是大量劉澈的(難道他看出來小桂子是太監了?……)。
小桂子一仗著自己是劉澈的貼身近侍大內第一高手,二是有些惱羞成怒(太監麼,畢竟缺少零件,很多時候會底氣不足的……),上前一步喝道:「好大膽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
劉澈一個激靈抄手把小桂子扥了回來,再慢一點兩人就成良家婦女了,劉澈瞪了訕訕的小桂子一眼,抬手打了個揖道:「這麼兄台,如此打量我等二人,可是有事麼?」
只見那公子疑惑的看了看劉澈,又看了看小桂子,合上了紙扇往劉澈身前走了走,低聲說道:「……你們,……你們是男兒身?」
劉澈聽罷差點兒吐血,回頭一個凌厲的眼神飛射到小桂子處,然後對那公子說道:「兄台過慮,我這隨從平日裡信口開很慣了,只怪在下管教不周,若有令兄台疑惑之處,還望周正。我二人確確實男兒身不假。」劉澈心底暗咬牙:大老遠的出來,還沒怎麼著呢,先讓人當女的了,這要說出去也太丟臉了。不過,難道是我著潘安之貌太過於養眼了以至於被人誤會(這也太不要臉了……)?
那公子聽完還是一副疑惑不解狀,又問劉澈說道:「那他為什麼一副女兒腔調?」
劉澈聽罷不禁心裡暗暗吐血,心說:人不可貌相啊,小桂子那還女兒強調呢?要真是估計這輩子也難嫁出去了……心裡這麼齷齪的想,嘴上卻說:「哦,他這樣自然是有原因的,其中原因不好細說。兄台只看我便好。」說完一個自信的抬頭,估計劉澈這輩子還沒這麼為自己的性別糾結過。
那公子這才釋然,忙對著劉澈打躬作揖道:「實在是冒犯了,只因在下在此等待兩位女子,時辰已過有些性急。還望兄台不怪才好。」說完又是一揖。
劉澈揮揮手道:「不礙的。」舉手投足間帝王相盡展無遺。
要說有據古話「烏鴉站在豬身上,光看見別人黑看不到自己黑呢」。劉澈剛才關鍵時刻扥小桂子那是多英武啊,這麼會兒自己就露餡兒了。
還好另一隻烏鴉小桂子也算個機靈人,上前大聲說了句:「主……朱二爺,我們還要趕路,錯過了宿頭不好投店的。」
劉澈聽小桂子喊了聲「朱二爺」,霎時間明白了小桂子的意思,趕緊上前打揖道:「這位兄台,還沒請教尊姓大名,我們出來此地,還望兄台多多照應才好。」
那公子掩了掩眼中的疑惑回禮道:「公子不必客氣。在下免貴姓鍾,名子淇,字麟岳便是。可否魯莽借問兄台名號?不瞞兄台說,若兄台在此遇到為難之事,我鍾某人還是能相幫一二的。」氣宇軒昂中一番談吐不卑不亢,隱隱的一股桀驁之氣猶自騰升了起來。
劉澈不禁暗中叫好,惺惺之意猝生,正可謂:王八看綠豆就怕對眼啊,都是一股王八氣十足的德行(對於喜歡男主的美眉們這句就不要看了哈)忙說道:「在下姓朱名允祥,字撤宇。大都人士,家中經商,此次專為經商事宜而來。在三台縣這些時日還望兄台照應,日後到得大都,在下定一盡地主之誼。」說的是點滴不漏,佩服的小桂子一愣一楞的。
沒等鍾麟岳說話,劉澈又道:「天色不早,又是這等山野地方,鍾公子等候的人想必今天不會來了,不知公子那裡歇宿,如若不嫌棄,一同投宿可好?」
鍾麟岳看了看天,說道:「也好,怕是途中耽擱了,我明天再來就行了。兄台,請。」
說完劉澈和鍾麟岳二人轉身下了山,把岳思思和依霜忘了個乾淨(女人是衣服男人是手足,這哪王八蛋說的!!!)。
小桂子看的氣不過,心說:一個下山住店也還說得這麼文鄒鄒,真不知道皇上從哪兒學的這麼些個不正經的東西……
於是上前拉了拉劉澈悄聲問:「主子,你這都是什麼時候練的?說起來都不打磕。」
劉澈一邊提防鍾麟岳回頭一邊說:「書上啊,你當我沒事看書只為打發時間啊。你有時間也看看書吧,不光男人,女人也喜歡有涵養的……你還是別看了。」劉澈說著說著臉上一整。
小桂子迷惑的問:「問什麼不讓我我看了啊?」
劉澈說:「你又用不著泡妞兒。」
小桂子:「……」淚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