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哉游哉的帶著依霜,每日裡陪太后打紙牌、拉家常,岳思思慢慢的變得樂不思蜀了。
並且依著心思依霜的主意,把府裡的下人找藉口統統換掉,管內務府重現要人,就這樣把岳府牢牢控制在了自己的手裡。
岳思思也覺得,長途跋涉穿越旅遊,有個自己的知心窩窩,感覺挺好。雖然穿越票沒留神買了張單程,可是,等死畢竟不是自己的風格,說不定還能有番作為呢。
岳思思還特意的,管德妃娘娘要了那個捏肩的頭墨菊,墨菊因為在昭儀宮並不得意,被人氣正高的姑奶奶賞識,自然是感激涕零的。
這也是岳思思用人的一貫手段,非大苦大難者,寧缺勿用。沒這次旅遊之前,岳思思公司裡的底子也是這麼建立起來的。每年公司招進新人,岳思思必定的,把履歷背景弄個清楚才用。
如此一來,積澱下來的,就都是自己鐵桿的下屬,自己的圈子,便是針扎不透水潑不進的嚴密。當然,岳思思獎懲分明。有功的重獎,有過的往死了整。用岳思思的話說就是,自己的風格決定自己的命運,用岳思思媽說就是,這孩子投錯胎了。
就是德妃,因為岳思思看中了自己宮裡的人,也高興的什麼似的,看來,背靠大樹好乘涼,哪朝哪代也那個德行。
岳府分前後兩個大跨院。前院都是平日裡,對外開放的地界兒。比如接個旨啊、弄個官面文章什麼的。墨菊因為年紀稍長,又在宮裡伺候了好幾位主子,經歷的溝溝坎坎多,遂被指命在前院總管。
岳思思在墨菊上任第一天,便開了岳府全體社員大會,會上明確指出,以墨菊位首腦的前院核心領導群。下頭一級人員任命,也撒手交給墨菊打理並當時給墨菊訂了月曆銀子三百六十兩,還不算季度獎年終獎什麼的。
給墨菊激動的,什麼話也說不出來,跪在那兒一個勁兒的給岳思思磕頭。岳思思趕忙想過去扶起來,被依霜一把拉住。
前院收買人心完畢,後院,也就是岳思思依霜住的主院落,全權交給依霜打理。依霜被岳思思收買的的,比墨菊還瓷實,見主子發話了,便三下五除二的制訂了起居規矩,作息時間,各自分工。
依霜的一通作為,看的岳思思一通唏噓,這要擱在自己那企劃室,簡直就是一天才啊。本以為依霜只是忠心,當初自己重用依霜,也確實是取了「忠」這條,沒想到,金子就在自己身邊。看來用人這些學問,自己還是要繼續充實。
岳思思端著茶杯,瞇著眼,躺在湘妃竹躺椅裡,打自己小算盤的時候,依霜走過來頓了個福,說:「姑奶奶,吩咐停當了,您指點幾句。我也是出娘胎以來第一次當這種差事,好多地方怕是考慮不周到。」
岳思思繼續瞇著眼睛,把杯子遞過去讓依霜收了,半晌才睜開眼說:「你做的不錯了,這裡暫時就按你佈置的,以後有什麼不當的,你多稟給我知道,合計著再改進。」正經的交代完了,便做起來說:「剛才前院兒拉我幹嘛?」
依霜麻利兒的跪下說:「主子只是仁心厚愛了。對墨菊姐姐好我自是沒的說。可是當著那麼多下人,主子你那麼寬厚,會讓人家輕視了。您不知道內務府出來的那些奴才,見善人便欺,況且這府裡主子是個女人,平日裡不拿吹點兒威嚴來,我怕那些奴才以為主子好欺負,也就給咱們以後的日子中了禍患。」
依霜見岳思思挑了自己毛病,慌不迭的說出了自己的心思。撅著屁股趴地上等岳思思發怒,自己尋思,該不是又踢我屁股吧。
誰知道屁股沒踢著,卻是岳思思親自扶她起來,調笑的說:「看你嚇的樣子,我如今是把你當親人了。有什麼事自然是要和你說說的,你我可別生分了,我要了墨菊也是為了分擔你的壓力。」
岳思思站起來在滴水簷下踱了幾步,又走回到依霜面前說:「這麼大個宅子,都要你自己操持,我擔心使喚壞了你。墨菊和那些奴才,我是要用表面文章,和錢財收買了,給我幹事情的。」聲調卻是放低了不少。
說完又走到了滴水簷的柱子前,深沉的接著說:「你,我不用錢財買,有我花的就少不了你的,我給你的是心,因為你給我的也是心,以後,有什麼事我看不到想不到的,你得替我多留心。皇家不好混,我明白。」
這番話一出,依霜已經趴在地上哭的一句話也接不上來了。岳思思偶動心思,便把自己的府邸整飭的頭頭是道。墨菊,依霜更是調教的順風又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