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無能,無能就算了?如此重要的事情,你們就不能想出一個完全之策來?還不如我的燦兒,讓那些亂黨,一夜之間折損不少,你們真是拿著朕的俸祿,卻不替朕辦事,每個人都該打上一百大板」瑞欽氣的髮絲亂顫,手還不停的指來指去,彷彿要殺了下邊所有的人似的。
「皇帝請息怒,此事我們慢慢計較,既然此次比試已經無法避免,瑞希太子殿下又身體抱恙,到不如讓神武的瑞燦王爺去和高麗王國的太子比試,這樣既不損國威,又可揚我國之拳拳兄弟之情」,一個蓄著花白鬍子的丞相大人開始發話。
站在一邊的瑞燦嘴角噙著一絲冷笑,老傢伙,好一個一石三鳥之計,既能除去我瑞燦,又能讓瑞希不動聲色的得到皇位,還能讓瑞王朝體面,看來這樣的丞相真是瑞王朝不可多得的人物啊。
瑞欽危險的瞇起眼睛,朝瑞燦飄去「燦兒,你可願意此次代表我們瑞王朝去征戰?」
「父王,燦兒不願」瑞燦冷冷出聲。
台下一干人等皆嘩然。
紛紛交頭接耳,更多的是斥責瑞燦的聲音,說他不識大體云云。
瑞燦冷笑一聲,台下眾臣,十之有八九是太子的人,也就是所謂的太子黨。
怎麼會幫助他說話呢,他瑞燦,在瑞王朝一直是以花花公子著稱,是個可有可無的小角色。
「燦兒你之前答應的好好的,為何又不可呢?還非要父王到這個朝堂上來做個論斷,你這樣,讓為父如何是好?難道讓為父再去求你嗎?為父可是皇帝,不是隨便求人的」瑞欽的話,絲毫沒有給瑞燦帶來壓力,相反卻激起他心中的怒氣。
「哈哈」狂傲的冷笑兩聲,瑞燦冷冷的眼神,看向了瑞欽「對啊,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正因為你的高高在上,你毀了我娘親的信念,正因為你的高高在上,你毀了一個孩子應該有的童年,正因為你的高高在上,你會見著我娘親的病弱,卻不去施救,你這人,當真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君王啊」。
這一句句的喋血指控,差點讓瑞欽從高高的龍椅之上跌坐下來,他一瞬間覺得自己好累,做的那些本不該做的事情,卻為日後帶來了如此大的麻煩,更不想他的心中的仇恨,竟然如此難以化解。
「燦兒,你讓為父如何說你?你之前不是答應的好好的嗎?為何又………………」瑞欽無語。
「是啊,之前的時候我答應你七日之內再打是因為瑞希並沒有醒過來,現在他醒過來了,為什麼還要我去呢?」瑞燦想知道答案。
瑞欽氣結,剛要張嘴。卻很無力說不出來任何辯駁的話語。
此時,朝堂之上很安靜,靜的能聽見任何人的呼吸之聲。
瑞燦冷笑一聲,此時彷彿聽到他們齷齪的心聲,恨不能讓我瑞燦去死掉才好呢。
正尷尬之際,卻聽到一陣陣的咳嗽之聲傳來,瑞燦放眼望去,只見瑞希正在宮女秀娥的攙扶之下緩慢而來,臉色蒼白如蠟,走路虛浮,一副重傷未癒的情景。
瑞希在宮女的攙扶下,都腳步不穩,就給眾人造成了一個他根本就沒有恢復過來的假象,身子都弱成那個樣子,去比武不是送死嗎?除非,瑞燦故意想讓瑞希去送死,那麼他瑞燦也是個有野心的人了,會有更多人罵他失德了。
「太子殿下,為何生著病還要上朝?」率先開口的是丞相大人,他不僅先開了口,而且第一個先迎上去的也是他,他從秀娥手中接過了瑞希的胳膊,該換他去攙扶,口吻了敬畏,更有巴結的意味。
也難怪他如此,這丞相本是皇后傾兒的表兄長,對於傾兒的兒子,他如果不關心,那就輪不到別人關心了。
「咳咳」先是咳嗽了幾聲,瑞希想要說話,卻表情痛苦,又使勁咳了一嗓子,終於咳出一口濃痰來,秀娥趕緊拿出一個白色的帕子,遞到他的面前,輕輕一吐,一大口鮮血吐了出來。
「啊?血,太子吐血了」丞相率先叫嚷出來,神情像是見了鬼一般,激動無比。
「丞相,不要大驚小怪,這一陣子太子殿下從清醒之後,一直都在咳血,太醫已經給太子抓了藥了」秀娥代替瑞希解釋,眼光還迅速的從瑞燦的身上飄過。
「只是身體欠佳,沒什麼大礙的」瑞希淡淡的解釋了一下。
皇帝的臉色只是越來越難看了,所有人都搞不清楚他心裡在想什麼,因為他的臉色有種山雨欲來的勢頭。
很多人都不敢說話,唯恐自己被狂風掃中,成為最倒霉的一個,所有人的膽子都很小,因為他們能做的只能是趨炎附勢,他們的權利好小,小到只能幫助皇帝出謀劃策,卻什麼都不能做,大權都在丞相和皇帝的手中握著。
「父王,不要難為賢弟了,他既然不願去比試,就有兒臣去吧,是生是死,兒臣毫不在乎,只求能不讓瑞王朝丟了面子,兒臣的命不值錢的」瑞希這番話說的很慢,慢道一字一頓,似是在給人賭氣一般。
「希兒…你…為何要為難與父皇」瑞欽露出了一抹痛苦的神色。
「父皇,兒臣沒有讓父皇為難,兒臣只是實話實說,七日之約兒臣必當親自去履行,這雖然是賢弟和高小墨訂下的,但是,兒臣必當竭盡全力的去打這場仗,因為兒臣不是代表的自己一個人,而是整個瑞王朝」。微微喘了口氣,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彷彿在極力的忍著巨大的痛苦,
「希兒…。你…………為父怎麼能讓你這樣帶病去比武呢?實在不行,為父只能拉下臉來找那高風寒去求情,給他一方疆土算了,面子事小,人命是大啊」瑞欽沒了脾氣,臉上滿是苦澀。
「可是父王,割一方疆土是萬萬不能的,即使你同意,希兒是死也不能同意的」瑞希阻止皇帝的做法。
「可是,還能怎麼辦呢?」瑞欽,悵然歎息。
瑞欽和瑞希的父子倆的對話,在這朝堂之上,每個人都清晰耳聞。